「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給我到,如果你沒到,你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說完,潘麗鳳很有炮兒的掛上電話。
看著傳出嘟嘟聲的話筒,駱采雨整個人可以說是郁卒到最高點了,她將話筒用力的掛上,整個人無力的癱在椅子上。
「怎麼了?伯母叫你去相親啊?」林永妤好笑的問著。
「是啊!你怎麼知道?」
「拜託!伯母的聲音這麼大,我看說不定連隔壁鄰居都聽見了。」
「嗯哼。」她悶哼了一聲,心情簡直是糟透了。
「唉,既然伯母叫你回去一趟,你就回去一趟嘛!別當是相親,就當作是散心不是挺好的嗎?不是我這個好朋友愛念你,你的缺點就是太愛鑽牛角尖了,心情從輕鬆一點咩!失戀又不會死人,做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啊?」
「也對,失戀又不會死人。」想想林永妤說得對,就當是散心吧!回家一趟看看許久不見的老爸和老媽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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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熾與駱采雨分手之後,他每天雖然準時到公司報到,可是一下班,就在家裡倒悶酒,整個人喝得醉茫茫的,就像是想自我麻痺一般。
原本他是有打電話叫東顯壑陪他一起喝酒,可東顯壑對酒沒多大的興趣,所以拒絕了。
酒櫃的酒全都被冉熾喝得精光,他拿了皮夾及車鑰匙,想出門去買酒,卻在門口遇到來訪的張純昭。
「你要出去嗎?」張純昭輕聲的問道,對她來說,雖然答應了David的求婚,但是對冉熾,她還是存著一絲的希望。
冉熾冷眼看著張純昭,他對她真的沒有太好的印象,要不是她對駱采雨說那些話,駱采雨就不會提出要分手一事。
「是啊!要出去買酒,有事嗎?」他冷淡的說道。
「買酒?」張純昭聽到冉熾這麼說,這才注意到他身上散發出濃濃的酒味,就像是在酒精糟裡頭打滾過一樣。
「天啊!冉熾,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她不敢相信的問道。
她認識的冉熾一直都是溫柔、儒雅,她真的很難把站在她面前這個酒鬼,與她印象中的冉熾畫上等號。
「是真的不少,記不得了。」酒瓶空了,他又到酒櫃拿酒,就這樣來來回回一瓶接一瓶,直到酒櫃都空了。
「有什麼事就快說吧!別耽誤我的時間。」
他嫌惡的表情讓張純昭感到心痛極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歡迎我的來訪。」張純昭苦澀的說道;「我是不是讓你造成困擾了?」
「你認為你對采雨說的那番話,不會對我造成困擾嗎?」他嘲諷的說道。
「因為你,現在采雨已經跟我分手了,她向來很自卑,因為你說那些話的緣故,所以讓她更沒辦法站在我的身旁,這樣你高興了嗎?」他低咆著。
「這樣你總算可以稱心如意了是吧?」他恨恨的嚷著,「你要知道,十年前,我就告訴過你了,就算沒有她,我還是不可能會愛上你;就算你成為世界頂尖、數數二的鋼琴家那又如何?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鋼琴上的才能而已,我喜歡的是駱采雨,從來都不是你,你再怎樣優秀,我都不會愛上你的!」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他愛的只有鋼琴而已,采雨是這樣、張純昭也是這樣。
鋼琴對他來說,真有這麼重要嗎?他從來就沒有這麼想過!
他的話說得很重,也很刻薄,讓張純昭紅了眼眶。
「如果我會愛上你,十年前我就愛上你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你這是在浪費自己的青春。」
「是啊,你說得很對!」她點點頭,努力的綻出了一個笑容,「幸好我做了個對的決定……」她哽咽的點頭。
「其實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要送帖子及禮盒的。」她將手中緊握的禮盒及紅帖拿給了冉熾。
「在來這裡之前,我原本還一直猶豫答應David的求婚是不是太過匆促了?可我知道我做對了,被愛的那個人才是最幸福的,我想我會好好的把握住David這個好男人的。」
「你要結婚了?」冉熾遲疑的接過張純昭的喜帖及禮盒。
「是啊,祝福我吧!」她擦擦眼角的淚水,「很抱歉,讓你與駱小姐之間有這麼多的不愉快,還是我去向她解釋吧!」
「不用了,她如果一輩子都這麼自卑,認為我對她的感情只是出於憐憫,那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的。」
就如同駱采雨所說的,她與他在一起從未奢望過與他一起走到最後,她都不曉的她的話真的殘忍到傷害了他。
痛的人不只是她而已,還有他!
「我衷心的邀請你們一起來參加我的婚禮,在台灣舉辦過婚禮之後,我就要和David到美國去了,我這趟回來台灣,除了要舉行鋼琴演奏會,主要是要找你,雖然之後還是沒辦法讓你接受我,可是最起碼我沒後悔過:你也別讓自己後悔吧!去找駱小姐談談,掰掰。」她揮揮手,搭了電梯下樓,走向停在一旁的賓上車。
「David,走吧!」
「可以確定真的要嫁給我了嗎?」David親吻了一下張純昭的臉頰。
「那當然,你不是說你是個好男人嗎?那我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你?」她的手放在了David的手上。
「不管花多少時間,我一定會讓自己愛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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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聽說駱小姐是室內設計師啊?那薪水方面優不優渥啊?一個月有沒有五、六萬的收入啊?」李大志的母親在與潘麗鳳和駱采雨閒聊過幾句之後,就將話題導入了重點。
「優不優渥?有沒有到五、六萬啊?伯母,這個很難回答,要看接的Case多不多。」駱采雨客氣的說道。
她對於表現出非常強勢、厲害的李母沒什麼好感,而對相親的對象李大志更是只有搖頭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