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闇帝的女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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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暮春連忙點頭應聲。一開始得知她的身份,還擔心她會想起先前他對她的諸多無禮,就怕她會記仇拿他殺頭,幸虧她似乎沒惱他,而且對他還挺不錯的,甚至由公子那將他要來,成了她的貼身侍從,開玩笑,能當這份差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這會,人人一聽說他的主子是誰後,無不對他這個小奴才必恭必敬,前倨後恭,客氣得不得了,就怕得罪公主身旁的人。

  收起得意的笑臉,他趕緊轉身去辦新主子交辦的任務,只是人才走沒幾步,武惠妃就大搖大擺的來了,身後還帶著她的母親鄭國夫人。

  「公主,惠妃娘娘來了。」他趕緊回頭稟報。

  「嗯。」她不耐的回頭,就看見一隻孔雀向她走來,她皺起眉頭的瞧著武惠妃身著百鳥毛裙,這條裙子是用各種奇禽的毛織成,極為奇美奢絕。

  「公主,很抱歉為了這身打扮,本宮——嫂嫂來遲了。」一看見她,武惠妃立即涎著笑道歉。

  「你這身裝扮,不會太誇張了嗎?」她眉頭蹙得更緊。

  「怎麼會?這件衣裳可是當年安樂公主擁有的,十分華麗珍貴,嫂嫂是為了來見你才盛裝打扮的。」武惠妃故意說。事實上,她是特地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是要讓這丫頭知道她才是後宮之冠,也才是後宮之主。

  公孫謹冷哼了一聲,「安樂公主當年跟韋後下場不知有多淒慘,你敢接收她的衣服,也不怕晦氣。」

  武惠妃聽了臉色微變。

  「以後別這麼誇張了,這身裝扮萬一日後讓百姓紛紛倣傚,滿山滿谷的搜山,導致野生珍禽全被殺光光的拿來做這可笑的孔雀裝,你可就罪過了。」她嫌惡的擺手,一臉嗤之以鼻,

  以為會博得讀賞,哪知卻被損得一文不值,武惠妃青了臉,卻不敢反駁。

  一旁的鄭國夫人也滿臉怒容,她女兒形同後宮之主,要風是風、要雨得雨,現在卻來了個丫頭,初來乍到就爬到女兒頭上,這股怨氣怎麼也嚥不下去。「德貽公主此言差矣,惠妃娘娘是陛下的寵妃,穿著華麗才能給陛下博面子,有什麼不對?」

  公孫謹只睨了她一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暮春,請出去。」

  她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別人敬她,她斷不會無故端架子,例如面對冶秋雨時她就像個小姑娘,但若有人想跟她玩、跟她比派頭,哼,那就是想挑戰她公孫謹的底線!

  暮春下巴一努,身旁的兩個護衛立即將鄭國夫人狼狽的「請」了出去,武惠妃見狀,死白了臉卻依舊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護衛無禮的將母親拖出園子。

  鄭國夫人不顧體統的大呼小叫,掙扎得連頭上的珠花步搖部落到了鼻上去,其他貴族仕女見了紛紛掩嘴偷笑。這鄭國夫人老是仗著女兒受寵,態度囂張,四處欺人,這會才出現不到一刻就教人給修理,真是太快人心!

  「娘娘您也真是的,遲到就算了,身邊的人要管好,要不很容易壞了您的名聲,人家說什麼主人養什麼狗,您知道的,我是沒這意思,但別人的嘴可不歸我管。」公孫謹不悅的數落。

  「是。」武惠妃忍著怒氣,哪還敢有一點嬌氣。

  「咱們開始吧。」公孫謹小手一拍,暮春立即將今日的「娛樂」推了出來。

  「啊——」這娛樂一出現,嬌貴的女人們卻個個花容失色、尖叫連連。

  公孫謹瞧了好笑。「別怕,它們都關在籠子裡,不會傷人的。」

  「這、這就是公主您今日要比賽的東、東西?」有人抖著聲問。

  她露出頑劣的笑容,「是啊,看兩隻黑豹互咬得頭破血流多有趣!」

  「啊!」眾女瞬間變色。

  武惠妃看著兇惡的黑豹在牢籠裡互咬得血肉模糊,嚇得她滿臉驚懼惶恐。

  這丫頭不許他人上山抓珍禽製衣,自己卻殘忍的喜歡看野獸相爭,她才是真正的凶殘魔鬼!

  公孫謹不覺異樣,逕自瞧得津津有趣,直到身旁陸續傳出嘔吐聲,才訝異的轉頭問:「你們怎麼了?」

  眾妃子掩著口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是怕一張口就有東西要從胃裡衝出來一樣。

  她瞧了皺眉,但眼底卻藏著笑意,「怎麼,你們不覺得有趣嗎?這可是我和爹爹在山裡最有趣味的娛樂了。」她掃了眾妃子一眼,一臉不以為然。這些人平日在後宮爭個你死我活,手段之殘忍比黑豹互咬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端上這副驚恐模樣給她看,反倒此遍體鱗傷的血腥黑豹更教她想吐!

  眾女不敢掃她的興,只敢點頭稱是,心想著這對父女果然變態!

  正當眾女吐得七葷八素,直想昏死,省得雙眼受虐時,暮春一聲高喊解救了她們。

  「公主,公子回來了!」

  這一聲高喊換公孫謹變了顏色。「今日怎麼這麼早?!」

  「聽說今天退朝得早。」暮春也有點慌了。

  「那還不快點!」她白了臉的催促。

  「是、是。」她一聲令下,暮春趕緊命人將獸籠推回原處,重新藏起,地上的鬥獸血跡用一盆水潑了過去,總算是滅了證據。

  才來得及做完這些事,冶冬陽已跨步進了院子,一見他,公孫謹立即異常熱情的撲進他懷裡撒嬌。「你回來了啊?」

  「嗯。」摟住撲上身的小丫頭,注意到園子裡還坐了一堆女人,冶冬陽不免訝異,「你今天好興致,宴客?」

  「是啊。」她臉上有著大大的笑靨。

  他將目光又投向那群女人,竟連武惠妃也請來了?

  正要依禮拜見,卻見她臉色慘白,他微驚。怎麼回事?皺眉再瞧其他女客,也是個個慘無人色,像是剛遭受極度驚嚇,連魂魄也回下來……「謹兒,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嗎?」他不解的問。

  她乾笑,「好端端的能發生什麼事?」這群女人真沒用,好心邀她們來觀獸鬥,竟然一副死過一回的模樣,想害死她不成?萬一這傢伙知道她在園子裡養獸觀鬥可就慘了,一定會罵她野蠻性子,殘佞無德,自己現在還在觀察期,可不能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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