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叔,這裡離家佑上班地點太遠了,每天通勤太浪費時間了。」怕家佑為難,她開口代他婉拒。
「咦?原來任先生有在上班嗎?」呂群偉訝異。
孫珮雯心一突,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原本她並沒有想太多的,可是經過繼母輕蔑的言語和態度,再加上呂叔此刻驚訝的表情,她還沒想到就太遲鈍了!
心頭惶惶不安的望向身旁的男人,她是不是在無意間,害他在旁人眼中成了一個吃軟飯的男人了?
「我在一家公司當個小職員。」任家佑淺笑回答。
呂群偉望著任家估,突然朝他深深的一鞠躬。
「任先生,請你一定要好好的疼愛小姐,小姐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一直以來受到太多委屈,請你善待她。」
「呂叔,你別這樣……」孫珮雯感動於老人家的關心,可又怕讓任家佑心中有了負擔,因為他們的婚姻只是一場協議,不是真的。
「呂叔。」任家佑上前將他扶起。「我會好好疼愛珮雯,我會保護她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你放心!」
「謝謝,謝謝……」
「呂叔,你保重,我們走了。」她輕輕的擁抱他一下。
「小姐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每次工作起來就廢寢忘食,以前有呂叔照顧叮嚀著,這兩年你搬出去之後,可有好好的照顧自己?」
「有的,呂叔,你不用擔心。」
「任先生,小姐一認真工作起來,就連吃飯都會忘記,這點請姑爺多加注意照顧。」呂群偉想來是不相信他家小姐的保證,所以轉向任家佑叮嚀交代。
「我會注意的,呂叔請放心。」事實上,他還不知道她的工作到底是什麼呢。
「謝謝,小姐就拜託您照顧了。」呂群偉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小姐工作起來脾氣不是很好,以前都只有我敢踏進地雷區,其他僕人都不敢,所以任先生請多擔待一點。」
「呂叔!」她漲紅了臉,焦急的對任家佑澄清。「沒有那麼嚴重啦,我只是因為太專注,突然被打擾,所以口氣會比較差一點而已。」
「小姐啊,反正以後任先生總是會見識到你所謂的『口氣差一點而已』的真正情況,你就不用再說得這麼保守了。」呂群偉直接戳破他家小姐的保守形容。
「呂叔——」她羞窘的跺腳。
「呵呵,放心,我的適應力很強,避雷能力也很不錯,我會活著再來看你的。」任家佑低笑。
「你們兩個不要再取笑我了啦!」孫珮雯有些羞惱。
「好好好,不取笑你,小姐自己要保重,任先生,你也是,請保重自己。」
「謝謝你,我們會的。」任家佑說。
「我們走了,呂叔,你別送了。」孫珮雯向老人家再見,和任家佑走向他們的車子。
「車子……你開,好嗎?」孫珮雯將車鑰匙塞進他手裡,垂著頭低聲說。
任家佑挑眉,不是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不過這裡不是問她原因的好地點,所以他沒有異議的接過車鑰匙。
突然,任家佑頸後寒毛直豎,有種被人窺望的感覺。他停下腳步,回過身往上望,二樓一扇窗戶後站著一個男人,他微瞇起眼,看不太真切,那人已經退離窗邊。
「家佑?怎麼了?」孫珮雯疑問。
「不,沒什麼。」環上她的肩,將她送上副駕駛座之後,他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駛離這棟豪華別墅。
那個男人,是陸文政嗎?
被那個人窺視的感覺讓他產生一股危機感,直覺告訴他,需要查一查陸文政的背景。
他也沒有忽略許瑩芳眼底那滿是憤怒和陰狠的眼神,以及離去時那句威脅的話,看來他老婆是徹底激怒了她那位壞心的後母了。
對於狀況不利自己的情況下,許瑩芳可能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是值得關切的。
當初,珮雯的父母若離婚,她的父親將會變成窮光蛋,結果她母親在離婚前車禍死亡。接下來,她的父親因為發現許瑩芳外遇,要和許瑩芳離婚,可以想見離婚後許瑩芳不會得到任何利益,結果隔天珮雯的父親便心臟病發過世。
這種巧合值得深思,畢竟對他來說,要製造意外很簡單,也有藥物能讓人死得像心臟病發,且驗屍驗不出來,所以他才會立刻想到這一層,換做單純的珮雯,或一般普通的民眾,根本不會去聯想到這種事。
雖然目前只是他的猜測,不過並非不可能,所以他會仔細的調查,查清楚意外是否只是意外,病發是否只是病發。
還有,他得好好保護自己的老婆,注意許瑩芳可能會有的舉動。
*** *** ***
「那個男人是誰?」陸文政沉著臉,質問張心怡。
「怎麼?不甘心啊?你還在想那個小賤人對不對?剛剛你還在偷看她!」張心怡像只刺蝟,一聽到丈夫提起有關孫珮雯的事,就豎起渾身的尖刺。
「不要像個瘋女人一樣,給我冷靜一點!」他不耐煩的低吼。「我問你,孫珮雯的丈夫是誰,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幹麼知道?關我什麼事啊?!」張心怡尖聲嚷著。
陸文政皺著眉頭,在屋裡來回踱著,是他嗎?
雖然有點距離,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他有七成的把握,是他——任家佑,聯星集團副總裁特助!
可是他怎麼會成為孫珮雯那個女人的丈夫?
「文政!」張心怡不知道叫了幾聲,一直沒得到回應,生氣的大喊。「你到底在想什麼?只是遠遠見到孫珮雯,你就失魂了嗎?」
「你去問你媽,問她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陸文政惡聲命令。
「陸文政,這是你拜託人的態度嗎?」
「張心怡,你給我放聰明一點,那個男人如果是我猜的那個身份,就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人物,所以你最好去給我問清楚!」
「問什麼?」許瑩芳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