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佑保持著微笑,打方向燈右轉之後,才望她一眼。「幹麼這樣子看我?」
「我要看你是不是在說謊。」她說。
「這樣啊!」被她有些賭氣的可愛模樣吸引,他瞄了一眼路況,乾脆靠邊停車。「那你就好好的、仔細的看清楚,我的臉上有沒有寫字,瞧,額頭上有寫『我在說謊』嗎?還是你看見了『我沒說謊』?」他貼近她,兩人鼻尖幾乎碰在一起。
「啊……」他突然湊近,嚇了她一跳,臉一紅,低呼一聲,身子猛地向後仰,拉開兩人的距離。
誰知他卻跟進,等到她的背緊貼在門上,退無可退之後,他便直接吻上她。
熱切的深吻,徹底的將她探索一遍,在她以為她就要自燃的時候,他才放開她。
「我沒說謊,我很樂意體驗小白臉的生活,想到每天只要吻你甜美的唇,和你做愛,為你打理生活起居,照顧你,和你談情說愛……」他—邊低啞地說著,每說—句,便輕啄—下她的唇。「這種生活多棒啊!你說是不是?」
她氣息紊亂,無法說話,因為他一說完,又吻住了她。
就在兩人差點來一場車震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你的電話……」她輕喘,理智回籠,想要推開他,卻渾身虛軟,力不從心。
「可惡!」任家佑低咒一聲,不情不願的放開她,坐回駕駛座,拿起手機一看,臉色微變,立即接通。「什麼事?」
孫珮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聽出他口氣變了,疑惑的望向他,被他臉上冷漠的神情給震懾住,呼吸一凜,心頭惶惶不安,出了什麼事嗎?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聽著對方說著什麼,最後,他只低應一聲「我知道了,我等一下會過去」,便收了線。
「珮雯,抱歉,我的假期結束了。」
第六章
任家佑先送孫珮雯回家,車子停在樓下門口,她下車之前,關心的望向他。
「家佑……」
「什麼事?」
本想問他發生什麼事,不過話到嘴邊,她就是問不出口,只好搖搖頭。
「不,沒事,你自己小心。」
「你也一樣,有事打手機給我。」
「好……」又猶豫了一下,最後,她終究什麼都沒說,默默的開門下車,走進大樓裡。
任家佑目送她進入大樓,他知道她關心,可是在沒有取得恨天同意之前,他不能將天地幫以及其成員的身份透露給她知道,所以他什麼都不能說。
微微一歎,重新發動車子,向聯星集團辦公大樓的方向急馳而去。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停妥車子之後,他快步走向專用電梯,掏出晶片鑰匙卡刷過一道掃瞄凹槽,打開了一個特殊面版,輸入密碼和掌紋之後,在現有的樓層按鈕下面,出現隱藏的樓層按鈕B6至B10。
任家佑按下B10,電梯快速向下,數秒之後,電梯門無聲的向兩邊滑開,眼前出現的是一室寬敞驚人的科技世界。
「不是說你不用過來嗎?」恨天抬頭,看見他,並沒有任何意外的樣子。
「我也說過我會過來。東的傷勢嚴重嗎?」
「只是一點擦傷,沒有大礙,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東這次的任務,對像和你私人生活的人際產生了交集,通知你的目的只是要你注意身邊人的安危,畢竟你現在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
「是誰?」他蹙眉。
「陸文政,也許你還沒聽過這個名字,他是……」
「我知道他是誰。」任家佑眼底閃過一抹冷銳的厲芒。「事情怎麼發生的?」
「知道就好。根據東筒單的解釋,他先逮到陸文政的舅舅,也就是聯信金控資訊中心系統管理部的部長,本以為他就是主謀,沒想到主謀另有其人。」
「是陸文政?」
「沒錯,吳部長只是被外甥說服,利用職務之便替他辦事罷了。」
「白癡!虧他還當上了部長!」任家佑低咒。
「是啊!看來往後聯星用人,你們幾個得加強把關了。」
「後來呢?東為什麼會受傷?」
「東知道主謀是陸文政之後,打算拿吳部長當餌,引他上鉤,稍早,陸文政剛好打電話給他舅舅,吳部長也聽從命令的引他出面,沒想到陸文政人到是到了,可是一看見東,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便掏槍朝東射擊,然後立即逃逸。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任家佑神色凝重的垂下眼,是他害的!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陸文政為何會發現事情敗露,不過東已經繼續他的任務,我也派了西和北前去支援了。」
「恐怕是因為我。」任家佑沉重的說。「稍早,陸文政可能認出了我的身份,也許是因為心虛,再加上我的出現太過突然,所以他起了疑心,以為我的出現不是巧合,我才想回來之後要調查一下他的身份,沒想到已經害東的任務失敗,還差點沒命!」
「南。」恨天語調冷沉。「東的任務還在繼續,他不會高興聽見你質疑他的能力。」
「我明天開始會銷假上班,接手淳華和伯輝的工作。」既然西和北因此被派去支援,那麼他就必須接手他們特助身份的工作。
「你確定?」恨天挑眉。「不是還要去度蜜月嗎?」
「已經取消了,要來之前,我已經跟她說假期結束了。」
「雖然沒必要,不過我反對也沒用,你這傢伙一旦固執起來,就連我的命令也愛聽不聽的,不過聽說孫小姐和陸文政也有點糾葛,現在陸文政開始亡命天涯,你最好多注意一下自己老婆的安全。」恨天淡淡的叮嚀著。
「我會的,我在家裡裝設的保全系統直接和總部連線,預防萬一。」
「我會交代下去,有異狀立即出動。」
「謝謝。」
「對了,據我所知,陸文政有個情婦,聽說就是你老婆……」
「胡說!」任家佑低吼。「珮雯是個清白的好女人,她潔身自愛,而且很討厭陸文政,說她是陸文政的情婦根本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