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梧桐率先穿好衣裳從內室衝了出來,突然一陣熟悉的異香將她給團團包圍,她吸了一口,馬上意識模糊的癱軟下身子,倒進另一個從暗處現身的男子懷中。
「梧桐!」皇青麟隨後追出,訝異的看著宇明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懷中還抱著突然失去意識的鳳梧桐,憂心不已的問:「你想對她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宇明松冷哼一聲,「你以為自己千方百計做的這些事情,能幫助她恢復記憶?我勸你省省力氣,只要有我在,她就永遠不會想起你的!」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皇青麟頓了下,發現到他話中奇怪之處,「難道說你在她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你認為呢?」宇明松不答反問,存心吊他的胃口,「總歸一句話,她不會想起你的,你死心吧。」
「宇明松,就算她想不起我,她還是選擇了我,已經是我的人了,不管你再做什麼,都不會改變我和她已經在一起的事實。」
「這種事情我不在乎,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們有機會在一起的,就算你們已有肌膚之親也一樣。」
「你為什麼一定要從中阻礙我們?你我之間有什麼仇恨嗎?」
「這我就不便回答你了。」
宇明松冷冷一笑,隨即抱著鳳梧桐飛身離去,從那利落的身手可看出他有非常好的武功底子,而且是深藏不露,他還落下話,「我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出現在你面前,你就慢慢等著我和她大婚之日到來吧.」
「等等,宇明松——」
皇青麟趕緊追出門,卻已經見不到他們的身影。
宇明松剛才所說的宇字句句都讓他心驚不已,很顯然他是因為某種目的才接近梧桐,她現在的處境異常危險!
他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宇明松已經擺明無論如何都要娶梧桐,而他又沒有任何證據能向鳳女王證明宇明松的古怪,他現在徹底處於劣勢,只能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除了心急,什麼事都不能做。
「該死!」
不行,他不能就這樣放著梧桐不管,他一定得想想辦法才行。
*** *** ***
「奇怪,我到底是怎麼了?」
頭有些昏,始終無法保持清醒,鳳梧桐獨自一人煩悶的在寢殿內走著,瞧著殿內一顆顆被掛上的大紅綵球,她不只覺得礙眼,還非常火大,真想一把將所有的綵球都給拆下來。
現在的她像是被軟禁一樣,宇明松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讓母上下令限制她的行動,除非和宇明松舉行完婚禮,否則別想出去。
她才不要嫁給宇明松!她要嫁給……奇怪,為什麼腦袋一片空白,她竟然想不起那個人的名字?
「天哪,為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
鳳梧桐感到心驚不已,不懂自己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只覺得一待在王宮內,她的神智就一點一滴的慢慢渙散,然後很多事情都會忘記,而她對此卻又束手無策。
她想逃出這裡,但是她沒有辦法,所以只能焦躁的在殿裡徘徊,絞盡腦汁的想要保持清醒。
她知道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一定得想起來,這種無力感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心情也異常苦悶。
「公主!」羽容神秘的從暗處走出來,抓住她的手就將她帶往內殿,「你快跟我來,別讓其它宮女瞧見了。」
「羽容,妳剛才消失是又去哪裡鬼混了?」
「什麼鬼混?」羽容非常不平的喊冤,「我可是在幫妳忙呀。」
「幫我什麼忙?」
「反正妳等會瞧了就知道。」
一進到內殿裡,鳳梧桐才發現裡頭多了名男子。
皇青麟一等到她出現,馬上激動的來到她面前!「梧桐,妳還好吧?」
自從鳳梧桐被帶回王宮,他們已有好一段日子沒見面,在無法得知她的情況之下,他只好要求羽容帶他潛入王宮,只為了見她一面。
「你……」她困惑的瞧著他的面容,努力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好不容易才抓住那一點點印象,「你……是彌笙?」
「什麼?」
皇青麟和羽容皆訝異的瞧著她。才一陣子沒見,她對他的記憶又迅速流失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梧桐,妳別這樣嚇我。」他心驚膽戰的將她緊緊擁住,幾乎無法承受她又差點忘記他的情況,「誰都可以忘了我,就妳不行!」
「我、我也不想要這個樣子。」她害怕的回抱住他,好怕他一走,她又會忘了他的存在,「我一點都不想忘了你,可是、可是……」
羽容率先鎮定下來,思考其中的問題所在,「或許公主是受到某種『暗示』,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要是能夠找到暗示的力量從何而來,也許可以遏制這種情況繼續下去。」
皇青麟不懂到底什麼是暗示,但為了鳳梧桐,說什麼他都要將問題給找出來,「那要如何尋找暗示?」
「這要從公主身邊找起,應該有種東西是這陣子才在她身邊出現,在不知不覺間滲入她的生活當中,對她產生影響。」
鳳梧桐輕蹙起眉,想不起來自己身邊最近到底出現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有這種東西嗎?」
「一定有,只是咱們都沒有察覺到罷了。」
他緊抱著鳳梧桐,她身上的藥香淡淡的在他鼻間徘徊,他赫然想起,宇明松將她帶走的那一日也出現這股香氣,而且那時她立刻失去知覺。難道會是這個?
「梧桐,妳身上的香氣是用什麼熏上的,是最近才用的嗎?」
「香氣?」她困惑的聞聞自己衣袖,「我身上有香味嗎?」
羽容靠過來聞了下,發現主子身上的確有股非常淡的藥香,「公主,妳這身的香氣是打哪來的?妳不是一向都不愛用這種東西的?」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羽容趕緊去檢查鳳梧桐的東西,發現她的衣服、床榻上都被刻意撒上這種異樣香氣,這讓她終於能肯定,就是這香味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