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這樣,我說了算。」但對於她,他是不會放手的。
裘暖因此莫名其妙的多了個男朋友,還是個棘手的男朋友。
她不懂他為什麼需要一個見不得光,和他走在一起還要偽裝成他助理的女朋友,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能洩露,她曾幻想過的愛情,是平平淡淡、順理成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不過像是為瞭解她的疑惑,他也大大方方告訴她他的背景,比如他有兩個兄弟,他排行最小,家裡在賣食品,而父親對他走這一行很不諒解,大吵一架後他便搬出來自立更生,靠自己打下如今的音樂王國。
就這樣,他覺得這叫做「彼此都有了一定的認識」,所以交往定識,她不得上訴。
由於經紀人回來,屈衍軍必須從這段偷來的假期回到工作崗位上,也搬回了自己住處,在裘暖卸下那麻煩的石膏後,他便開始要求她到他住的地方,讓他一收工回家便能看到她的倩影。
這天,屈衍軍提早回到家,因為他知道太晚那妮子八成已睡翻天了,進了門,對於一室的黑暗先是皺眉,但看到房門下透出光線,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輕輕巧巧的打開門,就看到今日擾了他心神一整天的小女人懶洋洋的靠坐在他的百萬音響旁,頭戴耳機,嘴裡不知所云的哼著歌,手上還拿枝畫筆,很認真的在膝上的素描簿上畫著。
而正對著她的,是一張他的上半身全裸海報。這張海報當初被他從宣傳照中抽出來,不准發行,這唯一的樣品他自己都不知道塞到哪裡去了,她居然有辦法挖出來。
是因為對著他的性感照片,才畫得這麼起勁嗎?
屈衍軍咧開嘴笑了,一整天的壓力陡然消減。他走到她旁邊,一把將她的畫筆抽起,然後把她攔腰抱起。
「啊!」裘暖被他嚇了一跳,看到這個故意嚇她的可惡男人,她抓下耳機,氣惱的猛拍他的胸膛。「你做什麼啦!」
「和女朋友親熱。」他二話不說封住她抗議不已的唇,輾轉吸吮,熱切得像要把她吞進肚子裡,直到她氣喘吁吁,櫻唇腫脹才放下她。
瞧他得意得像只饜足的貓,她跺了跺腳,嬌哼一聲,決定不理他,撿起耳機和素描簿繼續聽歌作畫。
「你在畫什麼?」他很好奇她看著他的海報會畫出什麼東西。
其實隔著耳機仍是聽得到他在說什麼,但她就是不鳥他,還故意把素描簿闔上,阻絕他的視線。
她害羞嗎?他以一種瞭然於心的眼神向她示意,又刻意瞄了眼自己的海報,然後迅速將手伸向素描簿,沒想到她的動作更靈敏,把整本簿子緊緊抱在懷中,讓他抽不走。
裘暖像護衛什麼寶貝似的,和他大眼瞪小眼,沒想到屈衍軍突然放開手,改用另一種方式進攻。
在她的瞪視下,他放肆的將手伸進她的衣服裡,由腰際摩擦至整個美背,讓她左扭右閃,好不狼狽。
「啊!你走開啦!不要亂摸——」背後傳來的異樣感讓裘暖再也顧不得守護她的素描簿了,連忙將他的大手從背後抓出來。「討厭!你耍賤招!」
成功解開她內衣背扣的男人無視她又羞又氣的模樣,泰然自若地將掉落地上的素描簿撿起,翻到她剛才畫的那一頁。
原本還興致勃勃的心情在看到那張圖後,完全變樣。
「裘——暖——」
看到他氣得七竅生煙的人兒偷偷住房門移動,卻被大手惡狠狠的拎回。
「該死的女人!對著我的半裸照畫圖,你竟敢把孔雀拔毛了?」
瞧著圖裡那只光禿禿的鳥,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錯手宰了她!
「那……」她指了指圖,小心翼翼的陪笑。「……是雉雞。」
「雉雞?」怒吼聲到一半突然轉為懷疑。
「對。」雖然才交往沒多久,但她很清楚在他盛怒的時候,只能以柔克剛,不然他會暴怒一整個晚上,浪費她睡覺的光陰。
於是她軟下聲音,自投羅網的摟住他的脖子。「你不知道雉雞是國寶嗎?人家畫的是兒童繪本,自然想到的都是可愛動物,你不會連這樣都要生氣吧?」
國寶?看到他的海報會令她想到國寶?!
一下子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得意的男人臉上表情複雜,冷冷瞥了眼還掛在胸前的小女人,感受她柔軟的嬌軀和一副以他為天的笑容,屈衍軍蓋上簿子丟到一旁,決定寬宏大量的原諒她一回。
「你還聽了我的歌?」對於她開始注意他的音樂這回事,他倒是緊追不放。
「呃……」她朝他傻笑,佯作自然的想關掉音樂。
這女人又是一副心虛的模樣!這回他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直接箍住她的手,搶來耳機往耳上一放——
「裘暖!你這次死定了!居然用我的高級音響聽童謠?」
老早就把耳朵捂好的女人,等這陣雷鳴過了才幹笑著將手放下,又磨蹭到他身上。「我說了嘛!人家畫的是兒童繪本,當然要聽童謠啊!」
「你以為撒嬌有用嗎?」他瞪著她。「難道這裡其他的唱片比不上童謠?」他暗示。
「軍,這裡都是你的唱片啊,因為國王你的歌太令人感動了,我怕聽了之後太入迷,就沒辦法畫圖,所以只好先忍痛跳過。」快消氣吧!她已經想回家睡覺了。
「真是這樣?」他瞇起眼。
「真的是這樣。」她信誓旦旦。
他再次瞪著她,對著她傻笑不停的小臉蛋冷冷一笑,然後忽地掐住她的下巴。
「你把我當笨蛋?這樣就想唬弄過去?」他氣極,在那張可惡的小嘴上狂吻一陣後,也不管她羞得快斷氣,逕自從櫃子裡抽出幾張全新未拆封的唱片。
「這些,」他把東西堆到她手上,乾脆用強迫的。「我要你全部聽完!」
*** *** ***
「小周,最近嚴軍火氣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