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拒絕?」他忍住氣。
「呃,或許是害羞吧,她說……」這傢伙怎麼殺氣這麼重?裘傑打著哈哈。
「她說她跟你又沒什麼關係......」
「砰!」屈衍軍用力往桌面一捶,如果他是古代的大俠,怕桌面已斷成兩截。
他惡狠狠地盯著裘傑。「我的行程很滿?」
「對……」被看得心裡毛毛的。
「一點空隙都擠不出來?」
「這個……你也知道,下半年度有巡迴演唱會,還有葛萊美獎的提名,另外還有這個節目宣傳……」
「我要回台灣。」撂下一句任性的話,他轉身往外走。
裘傑連忙拉住突然暴走的男人。「喂!你不能說走就走……」
「我當初好像只答應上幾個節目,並沒有演唱會的規劃。」他好整以暇的將手交叉胸前。他這陣子這麼賣力配合,是想用忙碌拋去那小女人印在他心裡的影子,但現在,他要去抓她回來!
「可是……可是……嚴軍!你不能棄我而去∼∼」說不出理由,只好耍賴。
屈衍軍冷笑,他都還沒算這男人教唆妹妹劈腿的帳了,他居然敢裝可憐?
「給你兩個選擇,你騰出一星期左右時間讓我回台灣,我就配合演唱會,如果硬要留我下來,那演唱會就取消!」
*** *** ***
「湯尼,謝謝你了,不好意思造成你的麻煩。」請湯尼將她的行李搬到他租的高級轎車上,裘暖的小臉難掩失落。
最後一次環顧這棟別墅,這間氣派新潮的房子,陪伴她幾個月生活的小庭院,還有她跌落下來的那棵樹,將永遠印在她心裡。
她要離開了,因為和嚴軍分手,她認為自己不再適合住在屬於他的屋子裡,她有她的骨氣,既然他先放棄這段愛情,她也不會死賴著不走。
「裘,現在要前往你的新住處?」湯尼抹去額際的汗。他沒想到台灣竟然這麼熱,尤其他還穿個大西裝來替她當搬運工。
「對,我們走吧。」
湯尼體貼的替她打開車門,裘暖最後依戀的看了一眼別墅,正要彎身上車,卻發現自己的腰身硬生生被扣住,然後拉入一個溫暖的胸膛。
她尖叫一聲,回頭看清究竟是誰這麼無禮,卻讓一張鐵青的臉嚇得噤聲。
「小睡豬,你要和這個洋鬼子私奔?」屈衍軍瞄了一眼後座的行李,心裡的不悅已累積到最高點。
「私奔?」她想掙開,卻被蠻橫的抱著,索性掙扎起來。「我是要搬出去!你放手——」
「搬出去?你為什麼要搬出去?!」他就是不放。
「我們不是分手了嗎?我不想再待在這裡。」對她而言,分手是他做的選擇,她只是順應他的選擇。
「該死的我什麼時候說分手了!」他瞪著湯尼。「還是這只是你想跟這個洋鬼子走的理由?」
「你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她掙不開,懶得掙了,只是扁起嘴哀怨的望著他。「你說,你考慮這段感情是否該繼續下去,然後就再也不接我電話,甚至直接飛出國,我如果還不懂你分手的暗示就太蠢了。」
「你也知道自己蠢?我本來就預定到美國的,你自作主張說分手,還敢怪在我頭上?」要不是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真想吻昏她。「裘睡豬,我給你五分鐘,你馬上把行李搬回去。」
她直直望入他眼中,看到他認真的厲色,心卻怎麼樣也快活不起來。「你要我搬回去,是想挽留我嗎?」
「我是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你最好別拿喬!」相信她現在已經知道一切都是她胡思亂想的錯,他可以寬宏大量一點。
「如果我不搬呢?」她在心裡苦笑,他的自大和狂妄,真是一點都沒改啊!
「你敢不搬?」他聲音大了起來,橫眉豎目。「女人,你只有這麼一次機會,最好別真的蠢到放棄,我可是不會去追你的!」
「所以如果我回去了,算是你施恩給我嗎?」她突然胸口一陣難受。這男人驕傲得過頭了,到底把她當成什麼呢?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則去,連追回她都不肯用心?
他的自尊,真的凌駕一切嗎?
瞧她表情越來越幽怨,且完全沒有搬行李的動作,屈衍軍有些慌了,但嘴上仍不放鬆。「我不是施恩給你;只是要你明白情況,明明是你耍笨,難道是我的錯嗎?」
「你覺得你一點問題都沒有?」她歎口氣,索性挑明了說。「我體貼的不追問你的緋聞,你就生氣認為我不在乎你;我打電話跟你解釋,你也拒接;我癡癡的在這房子裡等了快半個月,才從別人的電話裡知道你出國了。」
「我究竟算什麼呢,屈衍軍?我甚至連我的男朋友是誰都不敢告訴別人。」她喚著他的本名。一直以來,她認為稱呼全名太疏遠,所以沒有這麼叫過他,現在她已經覺得無所謂了。
「那是因為唱片公司和經紀人的要求,不是我的想法,等我從美國宣傳回來,一切就會改善的!」他難得向她解釋,因為她小臉上的冷漠令他不安,彷彿她離他很遠,讓他抓都抓不到。
「等你從美國宣傳回來,要多久呢?半年?一年?而你曾經告訴我你的規劃嗎?你不是一直我行我素,只要我配合你就好?」她搖搖頭。「我不想等了,我連我們的未來在哪裡都看不到,或許你離開是對的。」
「該死!我聽到裘傑說你以為我們分手,不是馬上飛回來了嗎?女人,不要太得寸進尺!」她好像真的要離開他!屈衍軍緊張起來,霸道的話語間,透露出他的不捨及依戀。
然而在裘暖聽起來,仍是跋扈,他真的徹底毀了她僅存的一點留戀。「如果你一直這種態度,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好了。」
「你說什麼?」他怒極握緊她的手腕。「我的態度有什麼不對?我一直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