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每個侍妾都臉色一變,一些衣衫不整的連整理都來不及,就急著出來哀求,「對不起,對不起——」
但格雷聽若未聞,抱著蘭軒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成伯則及時喚來僕從,擋住那些還想追隨過去的淚人兒。他知道再求情也沒用,這可是他第一次在那張英俊的臉上看見這麼明顯的恨意,好嚇人,可見蘭軒姑娘在他心裡的份量有多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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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她身上有好幾個地方都好痛啊!
蘭軒覺得渾身不舒服,頭昏昏沉沉、似醒非醒的,全身無力,好像還有人在翻動她,可她只想靜靜的躺著。
房間內,春梅的臉紅紅,看著格雷輕輕的褪去蘭軒身上的衣物,這會兒正要解開她的肚兜。
「呃,爺,還是我來吧?」
「不用,你出去。」
「……是。」
是春梅跟格雷的聲音,他為什麼要春梅出去?蘭軒昏沉的想。
格雷俊臉緊繃,濃眉蹙攏,藍眸中有著濃濃的不捨。那些該死的女人,下手這麼重,她身上好多地方都有瘀傷。
他動作輕柔的為她擦藥,蘭軒感到上藥的地方一陣冰涼,疼痛感頓時減緩。
她緩緩的睜開眼,正巧看到他拿著藥在自己赤裸的胸脯上側輕輕塗抹,立時粉臉一紅,急著用雙手遮住雙峰,但這個大動作顯然扯動了一些傷,她痛得柳眉糾結,眼眶泛紅,卻沒哼出一聲來。
「很痛吧?」
她粉臉酡紅,轉開臉,不敢對上他的眼睛。「不會痛,請你把藥放著,我自己來就好。」
格雷輕輕的摸著她的下顎,將她的臉轉過來,正視著他。「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脫的,能看的、不能看的,我全看到了。」
天啊!她羞赧得閉上了眼睛。
而他則繼續小心翼翼的為她擦藥。
她真的難以相信,這樣一個呼風喚雨、狂妄自大的男人,竟然親自為她擦藥,而且雖然他碰的某些地方實在很難為情,但他的動作一直都很輕柔,不顯輕浮。
格雷在為她敷好藥後,這才將藥放到一旁,抬頭看她,發現她仍緊閉著眼睛,身子因緊張而泛紅,甚至有些顫抖,也讓她看來更顯得楚楚動人。
除去那一點一點的瘀傷,她身體曲線很美,穠纖合度,沒受傷的肌膚更是白皙粉嫩。
他伸出手,心疼的輕撫著她胸口上方的一塊瘀傷,沙啞著嗓音道:「你放心,她們沒有機會再傷害你了。」
蘭軒還是不敢看他,但能感覺到他在撫摸時的不捨。「你對她們怎麼了?」
他拉過一旁的薄被子遮住她赤裸的身體。「我讓她們領了銀兩走人!」
她一愣,這才睜開了眼,雙手不忘拉著被子。「可她們肚子裡可能有——」
「只有你的肚子才有機會。」
她粉臉又羞紅。「我又沒有跟你那個。」
「不會太久的。」
「你慢慢等吧!」她低低的說。
「我會,但我相信那一天已經不遠。」
「箭在弦上,男人不可能忍得住的。」她其實還是很在乎剛剛那個關於十二侍妾的話題。
「我當然沒有忍,但是我們有節育的方法,要不,我們在船上的時間那麼長,一下港口就找樂子,私生子不就到處都有了?」
也是。「可是……」
「嗯?」
他此時的眼神好溫柔,看得她臉紅心跳。「你不會捨不得嗎?」
「捨不得什麼?」
「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那麼多女人伺候的?」
「我有你就好了。」
她的心臟猛地一震,詫異的瞪著這雙凝睇著自己的深情眼眸。
「我只要你。」格雷再強調一次,俊臉上卻出現頗為無奈的笑意,「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我要你,而且非要不可,那種感覺好強烈,一直到現在都不曾退去半分。」
乍然聽見他直接而明確的吐露對自己的一見鍾情,她感動得眼中泛淚,一顆顆淚水撲簌簌的滾落眼眶。
他溫柔的為她拭淚,臉上卻有著明顯的愧疚。「我知道我壞,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我不習慣跟在乎的女人說甜言蜜語,我只知道我要你,也希望你時時刻刻把我記在心上,所以用了這麼笨的方法來刺激你。現在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你願意原諒我,原諒一個初次被愛情沖昏頭的傻男人嗎?」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把心給了我?!」她哽咽的問。
「是,它已經屬於你,你打算拿它怎麼辦?」
她笑中帶淚。「那我也把心給你——唔!」
他火熱的唇突然吻上她,還忘了她身上有傷,激動的將她緊抱在懷裡,直到聽見她忍不住的痛呼一聲,才連忙放開她。
「我忘了,對不起,弄痛你了。」
她連忙搖頭,酡紅著臉兒低聲道:「不礙事,不痛的,我要你……愛我!」
這一刻太讓她感動了,原來他們是相知相愛的,只是因為同樣倔強,所以一直繞著圈子,就是跨不出這一步。
格雷深情款款的凝睇著這張綻放愛的光彩的美麗容顏,溫柔的貼上她的唇,要給她最難忘的纏綿……
第七章
「原來如此,既是你的決定,我們只能尊重。」
晴雪樓裡,歐陽文看著站在他身前的格雷跟蘭軒,他的話說得很淡漠,但眼神中卻有著掩藏不住的開心。
他請成伯到各地找來姿色、才情皆不差的十二名閨秀,當格雷的侍妾,其實是賭氣的成份居多,因為雙方在書信來往時,格雷就很清楚的表明他此次前來山莊的「任務」。
既然只是為了任務而來,他就讓他早一點完成,早點滾出他的視線。
不過,經過這近兩個月的相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再加上這孩子實在討他喜歡,若是格雷的心留在蘭軒身上,而她不想離開大清,這是不是代表著自己多了一個讓他留在大清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