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告訴我誰重要就好了。」他嚴肅著一張臉,好似她的答案對他很重要似的。
「這……」真是叫人為難的問題。
「我還是我媽?」他又逼問了她一次。
「應該是你吧。」她答得很保留。
「什麼叫應該是你吧?」她這答案叫他大大不滿。
是他就是他,什麼叫應該是他吧?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我喜歡你,可是夫人對我有恩,而且她是你的母親。」他這樣真的叫她好為難。
「她對你有恩?哼!那三百萬大不了我替你還給她,」那點錢他才不放在眼裡,「至於她是我媽又怎樣?我只要知道,在你心裡到底我跟我媽誰重要?」他像個小孩子似,非要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你重要。」他這麼堅持,她只好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而她說的也是實話,在戀上他之後!他已經是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事。
「你重要」這三個字還蠻中聽的,他的臉色也因此而比較和緩。
「既然我重要,那我跟我媽說的話你要聽誰的?」
「你的。」想也不用想,她就把答案給說出口。
「這話是你說的,以後我媽說什麼,你都不用理她,只要聽我的就行了。」想起這陣子,她把他媽的話當聖旨,他就覺得不爽。反正在她心裡,他一定要比他媽重要,不,應該說在她心中,他一定要是最重要的那個人,沒有人可以勝過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而她也只要聽他的話就行了。他的表情像個非要到糖吃不可的小孩似的,她忍住笑意說:「好,我以後都只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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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亞依,送茶到我書房來。」辜穎仲面無表情地下了命令。
「是,少爺。」
「童亞依,到樓上來幫我找衣服。」又是辜穎仲的命令,他別人不叫,就只叫童亞依。
「是,少爺。」童亞依乖乖應了聲,放下手邊的事去找辜穎仲。
「童亞依,你……來找我。」找不到借口,辜穎仲也不想浪費自己的腦細胞。
「是,少爺。」童亞依放下吃到一半的飯,站起身來準備隨著辜穎仲上樓。
自那天後,辜穎仲老是隨便找個借口,就要童亞依去找他。
可叫童亞依去找他要做啥呢?呵呵呵……
當這種情況一再發生時,終於引起同桌吃飯的喬華艷的注意。
她也留意到這樣的情況了,也對這樣的情況覺得有趣。
「夫人,我……」童亞依看到喬華艷正看著自已,又看了眼已經上樓的辜穎仲的背影,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喬華艷疑惑的眼神。
「你先上去吧,有話等你下來再說。」她可不急在這時候問個清楚,「我會在這裡等你的。」
「是。」重亞依上樓去了。
上了樓,敲了下辜穎仲的房門,童亞依等著門內的人回應。
下一秒,門被人由內迅速拉開,她被拉了進去,然後門又被迅速關上,而她的人也落在一個寬闊的懷抱中。
「少爺!」童亞依驚呼一聲,被他給嚇到了。
辜穎仲挑起眉,萬分不滿她的稱呼。
「穎仲。」童亞依立刻改了口。
辜穎仲這才緩下了臉色,「怎麼這麼久才上來?」害他多等了好幾秒。
「我在和夫人說話。」童亞依誠實回答。
可這答案叫辜穎仲不滿。
「她有比我重要嗎?」居然為了她而耽誤了來找他的時間,有沒有搞錯呀!
「沒有。」童亞依十分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既然沒有,那為什麼要因為她而晚來呢?」
「也才晚一點點而已。」童亞依小小聲回答。
「對我來說就已經很久了。」少爺不爽。
就算只有零點零一秒,只要為了不相干的人讓他等,就算是很久很久了。
「那……那要怎麼辦?」他好不講理,可她又拿他沒轍,只好傻傻地問他要如何。
「當然是要好好懲罰你。」
「懲罰我?」真是個叫人傻眼的答案。
就讓他等了那麼一下下就要被他懲罰?他會不會「嚴格」了一點?
「沒錯。」昂高了頭,他跩得跟什麼似的。
「那要怎麼『懲罰』?」
「那還用說,當然是這麼懲罰。」
抓著她的後頸,辜穎仲頭一低,毫不客氣地佔領她的唇舌。
他的吻霸氣十足,不容許她的閃躲,讓她除了回應他以外別無選擇。
狂野的舌強行闖進她的貝齒間,大手壓在她的腦後,童亞依只能被動地接受他的熱情與霸道。
這段時間下來,她早就習慣他的「懲罰」了,因為就算她什麼錯事都沒做,他依舊會這麼懲罰她。
嚶嚀一聲,童亞依不自覺地閉上眼,沉醉在他的吻之中。
他老是找借口要她來找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抓她來接吻。
他好像吻她吻上了癮,見到她的人就想吻她,可在他媽面前,他又不敢太放肆,畢竟他不想讓他媽知道他跟亞依的事,所以也只能想盡理由將她叫來他面前。
辜穎仲纏吻她許久,童亞依的鼻息間淨是他的氣息,他的味道叫她迷醉,神智早已不見,她現在所有的知覺只有他的唇舌。
吻了她許久許久,辜穎仲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紅著一張臉,童亞依深埋在他的胸膛前,不敢面對他。
他的吻一天比一天熱情,已經叫她有些無力招架了。
「聽著,以後我叫你來找我,一刻都不能耽誤,你必須要馬上過來,知道嗎?」她晚一秒,他就得多等一秒,可他又那麼想吻她,害他等她等得好心急。
「好。」
將她緊攬在胸前,他埋首在她的頸窩,嗅著她身上的清新香味。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害他好眷戀這味兒。
他讓陳媽去買了她慣用的沐浴乳來用,可他怎麼用就是沒她那麼好聞。
童亞依任他將自己抱個滿懷,她已經越來越習慣棲息在這個懷抱當中。
辜穎仲放鬆了些力道,他低頭看著懷中滿臉通紅的她,羞怯的童亞依只能調開自己的視線,不敢迎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