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她又冷得直打咚曉,這又冷又熱的難過讓她痛苦極了。
祁雷鷹也被他的模樣弄得急亂了起來。
「來人啊!快召御……該死!」他情急地喊人,突然意識到此時身在山林裡,根本沒有御醫可召,不由得又是一聲低咒。
燕烈這時突然道:「我看是剛才的傷口在作怪!是不是那只蛇有問題?」
祁雷鷹心一驚,臉色沉凝,盯著水容容肩上的傷處。「我還以為毒液全處理乾淨了……」
「顯然那不是普通的毒蛇!……我馬上去找千蝶過來。」燕烈想到對蛇有辦法的千蝶,趕忙轉身出去。
水容容看著正著急俯視她的祁雷鷹。腦子昏眩無法集中精神。她堅持不願閉上眼睛,總覺得好像一合上眼,從此不會再見著地做的,可是她的視線怎麼愈來愈昏暗呢?她艱難地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龐,祁雷鷹立刻握緊她的手,一臉的剛毅卻益發地溫柔,他定定地看著她道:「你會沒事的!容容,看著我,別閉上眼睛,明白嗎?」水容容吐了口氣,她的意識開始在飄飄蕩蕩。眼前他的臉龐好像離她愈來愈遠一股溫暖的能量似乎正由她的手腕處進入體內,她不再感到冷,甚至覺得很舒服、很舒服……她看見了手腕上的銀鐲彷彿在閃著奇異的光芒,而那溫暖正是由銀鐲傳出。
她盯著它,那銀鎖上的蒼鷹。好似正溫和地凝視著她,碧綠的眼睛有一抹光芒掠過。
水容容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突地一陣心慌。「我不要離開他。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
祁雷鷹輕輕搖撼著她。著急地喊:「容容!你怎麼了?沒事吧?燕烈快來了。
你再忍著點兒……」
「鷹,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在這時離開你……」水容容無法遏止心中那奇異的念頭,她覺得自己要被帶走了!好不容易回到他身邊。才放下對二十世紀的依戀,真正想留在她所深愛的人身邊。她怎能在這時離開?不,她要留下來!
她現在知道她為什麼會來到古代世界了?一定跟這隻銀鐲有關!它讓她來到古代裡,可是現在它卻要帶她回去……它為什麼要如此做?它怎能如此做?
水容容渾身虛弱無力,根本無法拿掉手腕上的銀鐲,就在這時,她腦子一陣暈眩,眼前所有景物瞬間暗了下去。
祁雷鷹和正好趕至約燕烈及他身後的一名白衣女子,都看到這個令人驚駭的奇景,躺在床上的水容容正被一團瑩綠的光芒圈住,那閃耀著眩人的光芒逐漸熾烈,而水容容的身形似乎正模糊地消失中……祁雷鷹突地意識到了什麼。震撼不已地馬上抱住她,經拍她的臉蛋,焦灼地低吼:「睜開眼睛……快睜開眼睛!容容,我不許你如此做!我不准!聽到沒有?容容…….」水容容沒有聽到他的叫喊,沒有感受到他的懷抱與急切,她的心思早已被所有的黑暗包圍。
瑩綠光芒發出眩惑的一閃,眾人同時被灼地睜不開眼睛,而在下一秒,祁雷鷹緊擁在懷中的水容容竟像空氣一樣地消失了。
祁雷鷹不相信地瞪著自己的手。然後發出一聲痛徹心肺的怒吼……
第十章
「……醒了、醒了,她醒了……」
一陣雜亂的說話聲。在她睜開眼睛後,便開始衝擊她的腦袋。
她看見她姊姊和幾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女人正圍在床前盯著她看。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下四周,最後視線停在水若蓮臉上。
「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怎麼回事?」她發覺自己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身體虛弱地像生了場大病似的。
這裡看起來像醫院,她為什麼會躺在醫院裡?她拚命地要想出什麼,可是腦子突然傳來的一陣刺痛,讓她不敢再觸及那盛載記憶的地帶。
水若蓮見她醒來,高興極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頭疼不疼?」她握著水容容的手,著急地問。
水容容皺皺眉,虛弱地道:「我怎麼會躺在這裡?你……不是和姊夫去法國?」若蓮神情一凝,突然對她道:「我先幫你辦出院手續。我們回家再說!」楊宇衡開車來接兩人回去。
途中水容容想起了晚上睡醒後發現小偷的事,她要捉小偷,結果反而被小偷追……
接著,她的頭好像被打了一下……然後……然後就沒有了!她的記憶力好像只到這裡!
為什麼她一醒來就在醫院?而且應該遠在法國的姊姊、姊夫也在?她是不是被小偷打昏後,被人送到醫院?
「姊姊、姊夫,我們家遭小偷了!警察有沒有捉到他?就是小偷把我打昏的……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回到家,水容容立即問了一堆問題。
楊宇恆和水若蓮相視了一眼。
最後決定由水若蓮出面說明其中緣由,她拉著水容容坐在身畔,語氣怪異地問她:
「容容,你說被小偷打昏了,然後呢?你到哪裡去了?」
水容容愣住了,尋思:「我到哪裡去了?我不是被人送到醫院嗎?J氣氛似乎有些沉重。她不明白她說錯了什麼。怎麼姊姊、姊夫他們兩人的臉色突然變得好怪異?
「我們在法國,天天都會打電話給你,可是那一天早上是管家太太接的,她說她一早進屋就發現裡面被翻得亂七八槽,她在二樓看見一個男人躺在地上。警察帶走他時,發覺他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似地精神混亂,他就是小偷沒錯;可是管家太太說那天早上沒看到你。她以為你出去了,所以沒有注意!隔了兩天,管家太太打電話來法國,說你一直沒回家。第四天、第五天你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我們才覺得不對勁兒地急忙趕回國……
自從管家發現小偷的那一天到昨天,你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個月!」楊宇恆看著水容容一臉茫然的模樣,心中疑惑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