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仇雁申笑聲直如裂帛。「既然你這麼肝膽赤誠,何不好人做到底,連
同未婚妻一併送給我,伴我天涯共翱遊。」語畢,他全無預警地攬過穆飛煙,無盡纏綿
地噬嚼她唇上的潤澤。
「你住——」穆飛煙朱唇方才翕動,他霸道的舌尖已登堂入室,強行與她唇齒交融。
尉傑被他狂肆的舉動,震驚得呆愣半晌。他怎麼可以?他怎麼敢?
士可忍孰不可忍,封鞘的利刃再次拔出——
「放開她,否則——」
「如何?」仇雁申慢條斯理地轉頭,右手仍堅毅扣住穆飛煙的小蠻腰,修長指尖托
向她誘人的菱唇,輕聲徐言:「大方相送?還是英雄救美?」他纏住她肩後的長髮,無
情使力一拽。穆飛煙吃痛嚶嚀地慘吟。「她顯然對我比較有感覺,你得了她的身肯定得
不到她的心。」低柔的嗓音依舊融揉著蠱惑人心的溫存。
「可惡,我今天不殺你,誓不為人。」
「不到黃河心不死?」仇雁申凝立如山,一掌緩緩劈將出去,尉傑只是慌忙閃避,
竟爾不敢正面接他掌力。
也許先探一下虛實,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仇雁申根本沒給他喘息琢磨的機會
,連續擊出幾股勁風直攫他面門,勢道雄渾無比。尉傑大駭,趕緊躍上背後的一塊巨石,
保持安全距離。
好漢不吃眼前虧,走為上策。
「哼!妻子如衣履,破了猶可補,何況她尚未正式與我拜堂,送你何妨。我饒得了
你今日,饒不了你明日,等著,不出五日我必來取你首級。」尉傑轉身走了。
那廝居然就這樣丟下她不管?
穆飛煙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悒鬱地滴下兩行清淚。她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見著
了他,換來的竟是如此這般的下場?
「你卑劣的目的達到了,可以放我走了吧?」穆飛煙甩開他箝制的手,旋身欲走,
反被他摟得更緊。「放開我,你這個無恥之徒!」
「換個新鮮的辭彙,可能比較奏效。」受不了她張牙舞爪地小拳頭亂揮亂捶,仇雁
申索性點住她的穴道,通她乖乖躺到岩石上。
「別碰我。」意識到他侵略的巨掌,正肆無忌憚地替她寬衣解帶,穆飛煙卻全然無
力招架,只能出言遏止。
仇雁申揚了揚眉,邪笑轉熾,他抬起她的下顎,道:
「幫你完成未完成的使命,你應該感激我才對。或者你還想欲拒還迎好撩撥我?」
他蓄意地不帶絲毫溫柔地狎弄她蒼白麗顏上的一抹淡紅。
「你羞辱夠了吧?藉一名弱女子恣逞獸慾,算什麼英雄好漢。」穆飛煙難再壓抑自
己維持淑女風範。
仇雁申撇唇輕笑。「謝謝你提醒我,原來你還有更多可資利用的價值。」他眸光掃
過她的臉,握在她腰間的大掌突然一緊,勁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百骸。
他將她鎖進懷裡,熱唇邪惡地移向她的小嘴,然後發狠的吮吻。
穆飛煙懊惱不該用言辭激怒他,忍不住傷心地輕輕啜泣起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
放過我?尉傑已經被你氣得七竅生煙,現在我對你已經沒有用處了,何不高抬貴手?」
「不要高估了你的身價,對付尉傑需要的是武器;至於你,做個陪葬的陶傭或許可
以勉強湊湊數。」他苛刻的話語,從不吝惜去刺傷她。
穆飛煙一口氣提上來,又艱困地嚥回去。跟這種人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他的理智已
經被仇恨所掩蓋,而她只是個無辜的、倒霉的小可憐。
「殺了我。」與其活著受辱,不如求死以明志。
「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他略鬆手,笑睇她不馴的眸。
儘管他冷血地一味嘲弄,穆飛煙倔強的五官並未因此變得頹喪苦惱,現出哀容以求
饒;相反的,她澄寒的水眸仍頑固地一瞬也不瞬的定視他,與他潛藏的陰狠相抗衡。
仇雁申則對她的咬牙切齒視若無睹,狎近她身畔,解除她的「武裝」。即將到手的獵
物,豈容違拗?
「尉傑此去,必會調派大隊人馬前來圍剿你,你……還是快走吧。」她驀然明白他
執意糾葛的用意,不過是為了滿足被掠奪者制敵機先的那股酣暢,復仇的怒焰燒紅了他
的眼,而她只是這場殺戮的祭品。
為了保住完璧之身,她唯有轉移話題,看他能否就此作罷。
「不賴嘛,開始懂得關心我了。」穆飛煙的恫嚇並沒起任何作用,他粗暴的雙手
照樣橫行……
他俯身,放浪地啃咬她頸上的雪肌,恣意在上頭烙下一個又一個印痕。
「別,別這樣好嗎?」她無奈地懇求。
他要怎樣的女人何愁沒有?穆飛煙見過無雙、苡婕和諸多女子看他的目光,只要他
願意隨時隨地有一大票天香國色的女子投懷送抱,為何偏要拴住她、欺凌她?
仇雁申的大手佔有地橫壓在她急遽起伏的胸脯上,鼻息不斷噴出的熱氣搔拂著她柔
嫩的耳背和頸項。
穆飛煙決計不知道,她其實是仇雁申這生碰過的第一個女人。由於心存報復,又急
於洩恨,使出的手段與火力竟由挑釁轉為致命的撩撥。結果是不止撩撥穆飛煙,也撩撥
他自己。
「還癡心想為尉傑守節?我成全你。」他把一柄匕首撳入她掌中。「等我完事之後
,用它取下我的項上人頭,回去向尉傑邀功,保證他立即娶你為正室夫人。」
穆飛煙被他的話嚇得驚疑未定,他已將臉面埋入她微賁暖馨的胸前。
穴道被制,穆飛煙原已僵硬地動彈不得,這會兒更是全身酥麻。他氣急敗壞又狂亂
地索取,從一開始的野烈粗猛逐漸轉為溫柔摩挲。
當察覺她股溝間的濕熱時,他志得意滿地莞爾。「不如我想像的三貞九烈嘛,或者
,你已經違背心意的愛上我了。」
穆飛煙俏臉驀地通紅。「你——」她本欲厲聲責罵的口,因著他直搗禁地的撥弄,
倏而轉為低低的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