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炊情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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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穆飛煙全然忘記,她的魂魄曾往陰間地府晃了兩晃,幸虧仇雁申及時助以掌力,

  才得以「重新做人」。

  他們是誰救了誰?唉!只要一息尚存,便足以欣喜雀躍,何必計較那許多。

  思念的煎熬化成最真實的折磨,撫著她柔美的嫣容,滑嫩的身子,仇雁申才確

  切明白一件殘酷的事實——他根本不能沒有她。

  如果這女人是他今生的魔障,他情願一生栽在她手中,也不願殘存獨活。

  將累垮又傷痕纍纍的穆飛煙安置於床上,他端來清水取出金創藥,一一為她塗

  抹。幸好傷勢都不重,大半隻是皮肉之傷。

  「申?」自昏暗中復甦的穆飛煙依然惴揣不安。「真的是你?」

  「是我!」交纏的十指,久久不忍乍離,仇雁申將她的頭埋入胸口,要她聆聽

  他強有力的心跳。「以後不准再做這種傻事。」那日恰巧妙善道人閉關,否則萬一

  他執意要求以一命抵一命,怎麼辦?

  「我不能忍受過著沒有你的日子。」穆飛煙勉力撐起身子,找到他的唇,飢渴

  地索吻。

  「可我呢?我就能夠一人苟活?」要不是她氣若游絲,他真會火起來痛打她五

  十大板,作為警戒。

  「沒有你活著有什麼樂趣?我吃不來別人做的菜,這些天我幾乎滴米未進。」

  她露出可憐兮兮的笑。

  仇雁申的手藝堪稱天下一絕,品嚐過他料理的美食,鮮少有人能不上癮的。

  穆飛煙依戀的,當然不止他超凡入聖的烹飪功夫。若她不愛得那麼多,也許就不

  必那麼苦;和無動於衷相比,她居然樂得自熬自煎。一切只為風月情濃。

  「原來要我,只是為瞭解饞。」他拉著她的藕臂,示意她坐到他身上。

  「不可以,你身上的傷……」她臉驀地紅到耳背去。

  「十之八九都好了,你順著我就好得更快。」他邪佞地淺笑,固執地要她坐上

  來。

  「胡扯。才稍稍好一點,又想來欺負人。」她笑著輕斥,不得已仍紅著臉蛋跨

  坐上去。

  「是真的,不信你瞧。」剝去她的衣衫,按著她的螓首,要她竭盡所能地取悅

  自己。

  「你……你的傷……」這人也真是的,才復原一些些,就迫不及待地……

  「別管那麼多,吻我,快。」

  她知道他的需索,可……

  穆飛煙還沒決定要不要照他的話做,仇雁申已吮住她胸前的蓓蕾,一掌伸入她

  的肚兜下揉捏。

  「雁申……」她胸臆脹熱難擋,身子不由自主地後仰,淺淺吟哦。

  在傾盡萬般愛戀的吻擁裡,她的唇、她的水眸、她清嫩的肌膚和神秘的幽香,

  他一個也不肯放過……

  穆飛煙輕輕低回,欣然承受他的給予和索討,並灌注極致的徘惻柔情。

  當熊熊的激情如星光璀璨時,她渾身戰慄,十指深深陷入他背後的肌肉,整個

  指節全數泛白。

  良久,他仍不肯稍離,霸道地停駐在她體內,要她與他融為一體。

  「天黑盡了。」穆飛煙提醒他,這些天她真的真的餓壞了。「好心的大爺,

  賞口飯吃吧。」

  「別亂動,當心我又把持不住。」扣住她的腰,將她往上一提,正好頂住他

  偉岸的男體。「皇帝不差餓兵,至少該先讓『他』飽足一頓。」

  即使兩人已這樣親密,穆飛煙還是不習慣他挑逗的言辭。「我們都已經……」

  「不夠。」他粗喘一聲,繼續在她體內蠢蠢律動。

  「唉,你……」穆飛煙終於承受不住他持久的衝擊,再度以激情相迎。

  第十章

  悠悠轉醒時,已然冷寂子夜。

  萬籟俱寂的夜空下,只有他倆低低的喘息迴盪在彼此的耳畔。

  這回,她的的確確累癱了,累得連眨開眼睛都覺費力。

  「要不要一起來?」仇雁申光裸著健碩的體魄,由床榻起身,大剌剌地立在她面前。

  羞死人了!穆飛煙赧然地別過頭不敢正視。「我累慘了,現在只想狠狠睡上一覺。」

  「真的。」披上袍子,他踱向外邊又踱了回來,手中端著瓷盤,在她鼻翼下一觸又

  急急拿走。

  「別,不要!」猛地掀開被褥才發現自己也是一絲不掛,忙又躲回被子裡。

  仇雁申因她反射性的羞怯反應而粲笑。「將來你會慢慢適應的。」拾起散落的衣衫

  丟給她。「快起來,再遲些飯菜就要涼了。」

  「好。」一想到吃,穆飛煙立刻神采奕奕,倦怠全消。

  她不曉得仇雁申是幾時偷偷溜出去張羅這一桌子豐盛的食物。哇!有翠玉芙蓉、金

  牌玉勾……還有叫化子雞耶!

  穆飛煙溫柔婉約的淑女風範,一碰上仇雁申的可口佳餚就立刻破功了。

  瞧她,嘴裡吃著手裡挾著眼裡看著,心裡還想著。一旁的仇雁申儘是綻著縱容的滿

  足的笑容,欣賞他心愛的女人,狼吞虎嚥卻分外撩人的吃相。

  偶爾嘴邊沾了油漬或碎屑,他會拎著布巾仔細為她擦拭,那樣的輕柔溺愛,彷彿穆

  飛煙是他掌上的明珠,需傾無窮精力加以呵護。

  杯盤半已狼藉,穆飛煙伸出舌頭舔舔唇邊,一副意猶未盡的饞相,斜睨向他。

  「還要?」他話裡有弦外之音。

  「你的傷不礙事?」攀到他膝上,玉指輕撫他雖已結痂,卻依然怵目驚心的傷口。

  「礙事也要捨命陪娘子。」忍不住體內火燎的燥熱,他再度將懷裡的佳人按回床榻。

  「還沒拜堂成親,什麼娘子不娘子?」她俏皮地咬著唇,不肯恁他便宜了事。

  「那麼是誰向崑崙六道土自稱『我家夫君』的?」他嘲弄地舐著她的頰。

  好啊!戚叔出賣她。

  穆飛煙嫣容轉熾。「那是一時的權宜之計,不可當真。」

  「噢,那我們這樣算什麼?」他邪笑著吻咬她白腴的頸項。「怎麼不說話,舌頭讓

  鳥兒啄走了?」

  倏然斂起的笑面,忽有一絲惆悵。

  「你當著眾人的面跟我求過婚的。」

  「所以呢?」他微瞇的眼躍動著懾人的星芒,覷向她欲滴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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