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流風突然覺得頭很疼,明知去藏劍山莊可能是個圈套,但是他無法在病人找上門的時候裝作看不到。
或許,他心頭苦笑,真像忘秋說的,他是個濫好人,見不得別人受病痛折磨,卻往往在無意間將自己逼得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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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徑通幽,花團錦簇,雕樑畫棟。
富貴之家的深宅大院,天下大同小異,不一樣的是,忘秋鳳目微瞇,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
有點意思了,五行八卦陣布在院落外,放眼望去一片白霧繚繞。
易彩萍是故意把她引到這個幻陣困住的,美其名是為了讓她好好休息,不去打擾某神醫的救人工作。
到底是救人還是陷阱?答案顯而易見了。
藏劍山莊費了這麼大工夫請她跟谷流風來,又大費周章的讓人布下這座暗藏殺機的幻陣來對付她,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至少有兩個人守著陣眼。
忘秋突然很好奇,當布這個陣的人知道她師出何門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她猜一定非常的精彩。
天很藍,雲很白,秋高氣爽,是個讓人感覺舒服的季節。
陽光很溫暖,所以忘秋決定躺在房頂上吹吹風,順便觀察要從哪個方向出去,才能不驚動陣裡的人。
在夕陽西斜,莊內尚未掌燈時分,她已如輕煙一般消失在白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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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色下,兩個人從迴廊轉角處走過來。
「谷大哥,我爹不要緊吧?」
「再喝幾帖藥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謝謝谷大哥。」
谷流風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你們一定要這麼做?」
「嗯,谷大哥是我們藏劍山莊的恩人,幫谷大哥完婚也算是我們對你的感謝啊。」
「我什麼時候能見忘秋?」他很想她,打從走進藏劍山莊,他們就把他跟她分開,後來才告訴他是想幫他們舉行大婚。
「依照俗禮,成婚前你們是不能見面的。」
「知道了。」 他不再追問,有些悻悻然地快步往前走。
「谷大哥,你生氣了?」
「沒。」
「難道你想一直不給秋姑娘名份嗎?」
他沒這麼想,但是易家父女這次的熱情實在是透著詭異,讓他不安。
「既然早晚都要給秋姑娘一個名份,那麼我們藏劍山莊出錢出力幫谷大哥完成不就好了嘛。」
這種事麻煩別人有什麼好的,但是易家的人不接受他的拒絕,這讓他不悅,成親是人生大事,他不希望受別人擺佈,但目前看來只能順著他們,否則他不知道幾時才能見到忘秋。
「易姑娘。」他再次停下腳步,這次是在他的房門前。
「嗯?」易彩萍有些不解的揚眉。
「我想休息了。」他微微沉聲,不是很高興她的不識趣。
「我只是想進去幫谷大哥泡杯茶。」她笑得很甜美純真。
可是谷流風卻毫不留情,「不需要,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谷大哥……」
房門當著易彩萍的面關上,她臉上的微笑瞬間冰凍,狠狠咬了咬牙。
把自己摔到椅子中,谷流風一臉的不滿與擔憂。他們到底把忘秋弄到哪裡去了?
「唉!」
一聲輕歎如雷般在他耳中炸響,谷流風迅速轉頭,然後跳起身撲過去。
「秋兒!」
坐在他床邊玩弄著自己長髮的女人不是忘秋又會誰?
「妳怎麼會來?」想死他了,夜裡少了她的陪伴變得極為難熬。
她但笑不語。
「他們不是說成婚前我們不能見面的嗎?」
「成婚?」她挑眉。
「妳不知道?」他蹙眉。
忘秋搖頭。她是不知道,難怪他們要費盡心思的困住她,她恍然大悟。
「那他們準備讓我跟誰成婚?」
「易彩萍。」她很乾脆的給他這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見鬼!」他忍不住低咒。
「要留下來成親嗎?」
「鬼才要。」
「留吧。」
「嗯?」他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
「嫁給你是發燒嗎?」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有點不懷好意的味道。
「妳?」他一把摟住她,「如果是妳嫁,就算捱刀子也留下來。」
這男人的嘴有時真的太過甜膩,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感覺甜蜜。
「我原打算回谷裡辦婚事的。」他的婚事只想辦給自家人,並不想讓外面不相干的人摻和進來。
「我走了。」她推開他要走。
他伸手拽住她,一臉被遺棄的可憐狀,「去哪兒?」
「他們給我準備的『客房』。」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她可以回去安心的等著了。
「來都來了,就不要浪費。」
忘秋不是很明白他的話。
他直接用行動來回答,拽著她就往床上倒。
「喂——」這男人最近是處於發情期嗎?怎麼總是想拉她到床上去廝混。「為什麼不早些來見我?」看來他為某人的擔心是多餘的,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的房間,就說明藏劍山莊根本困不住她。
那是因為她想到處看看,入寶山空手而返是件可恥的事,而藏劍山莊的寶貝對武林人而言都是干金難求的,她自然要仔細的轉。
見她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谷流風於是不再追問,快手快腳地除去兩人身上多餘的衣物。
「秋兒,妳婚禮之前能不能每晚都過來?」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忙碌的撩撥,嘴裡忙裡偷閒的問。
她被他的手指挑逗得不能自己,「不……」
「好秋兒,妳難道就忍心看我孤枕難眠?」撤出手指,他扶著自己的分身進入她緊窒的幽谷。
她伸手捶他。這討厭的男人,竟然不肯有進一步的動作,擺明了就是吃定她。
「太過縱慾對你不好。」就算自己是神醫也不好這麼需索無度。
「我是大夫,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妳只需答應我就好。」額頭因隱忍而滲出汗來,聲音也變得沙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