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肉包子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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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我早說過了,小酌怡情,酒過傷身,妳看起來已經喝不少了,今天就不要再喝了。」他直接搶走她的酒壺。

  「谷──流──風──」她冷冷的看著他。這男人以為自己是她的誰?

  「我正好口渴得緊,妳應該不會介意分我一點兒解渴吧?」

  如果他不是抓著她的手,就著她剛剛喝的地方喝下去,她不會介意,但他偏偏那麼做了。

  「你……」

  剛剛他靠過來的時候就應該直接拍飛他的,不該在聽到他低語的那句「幫我」時遲疑的,這一遲疑她便把自己陷入這種尷尬的窘境,如果早知道是這種結果,她會毫不猶豫地踹飛他,半點接近的機會都不給。

  可惜,上天雖然給過忘秋機會,她卻沒有珍惜,等她想動手的時候,竟發現自己無法凝聚內力,只能惱怒地瞪著他。

  是谷流風,一定是他下的毒,她太大意了,以為他無害,結果卻中了招兒。

  「想做什麼?」她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問。

  谷流風伸手勾上她的肩,狀極親熱,「忘秋,我們小別重逢,這杯酒敬妳。」他的杯子遞到她唇邊,朝她眨了眨眼。

  忘秋立時就著杯子吞酒下肚,如她所料,溫涼的酒水一入腹,她的內力就開始湧出。

  而目睹他們相親相愛的那位美麗少女身心受創,眼淚汪汪地看著谷流風,傷心欲絕地道:「谷大哥,你真的……不!我不相信……」她一定看錯了,一定是!

  沒看錯,所有人都沒有看錯。

  谷流風突然像飛箏一樣飛出去,爛泥一樣摔至地上,發出好大一聲悶響。

  「谷大哥──」

  「谷公子──」

  「谷兄──」

  「……」

  一時之間各種關切驚呼蜂擁而至,也讓忘秋見識到天下第一神醫的感召力。

  漠然地看著許多人奔過去攙扶他並噓寒問暖關切不已,她用力灌了口酒,旋即想到一件事,「噗」的一聲全噴了出來。

  這杯子是谷流風剛剛用過的,真晦氣!

  「忘秋,妳下腳真重。」一腳就差點害他背過氣去,雖然他知道她已經收斂了不少力道,但是如果她可以不踹這一腳的話,他會更感激。

  「我們不熟。」她示意他換個恰當的稱呼。

  「親都親了,說不熟就太矯情了。」他不怕死的反駁。

  她馬上冷冷睇去一眼,「最後一次。」再敢講一次她就不客氣了,直接給他滅口。

  谷流風馬上噤聲,他知道她絕對不是在危言恫嚇,他見識過她冷血殺人的手段,雖然殺的是追殺他的人,但想來依舊不寒而慄。

  忘秋有張最不像壞人的臉,有最不適合恐嚇威脅的動聽嗓音,可是她殺起人來卻像地獄修羅,說出口的警告也絕對不是虛言。

  「你怎麼可以打傷谷大哥?」被冷落的美麗少女怒從心起,劍花一挽就朝忘秋刺了過去。

  長劍被兩支竹筷輕輕夾住,卻讓美麗少女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抽不回去。

  「藏劍山莊的飛鳳劍。」忘秋瞟了眼劍身,輕而易舉的說出劍名。

  「知道是藏劍山莊,還不放手?」易彩萍羞怒交加。

  「可惜。」竹筷一鬆,忘秋重新斟酒。

  「你什麼意思?」易彩萍敢肯定他話中有話。

  「飛鳳劍配妳,可惜。」忘秋毫不吝嗇的多說幾句解釋。

  易彩萍當下面紅耳赤,她當然聽出對方的鄙夷,就因為太明顯才更惱火。

  「這位公子,就算敝師妹有得罪之處,你也不該出口傷人。」

  忘秋看著那男子握在手中的劍,揚眉,「飛鳳、游龍,龍鳳成雙。」有點意思了。

  落花有意逐流水,奈何流水卻無心戀落花。只落得一聲長歎,不如執壺酒中醉。

  人世間的愛恨情仇、悲歡離合,她看了太多,情願終日買醉也好過淪落愛恨糾葛之中。

  再飲一杯酒,她閉上雙眼,眼前閃過一張張美麗的臉,一雙雙含怨帶淚的眸子,她們的美麗終會像昨日黃花,最後只剩無邊的哀怨。

  易彩萍大怒。他竟敢暗指自己跟師兄是一對,當下頭腦一熱,再次出劍。

  想當然,她的劍根本傷不了忘秋,而這次忘秋根本懶得再出手,直接拉過一人往身前一擋,劍就自動收勢。

  「忘秋,妳這樣做會不會太狠了?」谷流風忍不住替自己抱不平。刀劍無眼,她竟拉他來擋劍。

  「她喜歡你。」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在場男女神色大變。

  谷流風心情複雜地看著她。她知道易彩萍喜歡他,為什麼卻感覺不到他喜歡的人是她呢?

  又在用那種讓她心煩的眼神看她了。忘秋抓緊了酒壺,強忍著不往谷流風的頭上砸去,「再看,我真的會挖你的眼。」

  「忘秋。」他很無力。

  她揚眉。

  「光喝酒是不會飽的,妳太瘦了,還是應該多吃飯才好。」

  所有人都看著谷流風,他話中的愛憐之意太過明顯,讓人想忽略都難,但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這般關切……

  忘秋清澈若水的眼波閃過一絲漣漪,她彷彿在谷流風身上看到母親的影子。娘也總是這樣說她……心口突然流過一股暖意,又微微泛著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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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住啊,客倌,小店只剩一間上房了,要不你們兩位客住一間……」掌櫃建議的聲音中斷,驚懼地看著抵在自己咽喉上的那支筆,他開店幾十年自然是見識過各色人等,很清楚這筆隨時可以結束自己的生命。

  「有房嗎?」忘秋問得很溫和。

  「有、有……」自己不睡也得讓這位爺睡。

  「秋兄,其實我們同榻而眠也沒什麼,何苦為難店家呢?」在被某人暴力威脅後,谷流風很識時務地改了稱呼。

  忘秋根本懶得搭理他。一個甩不掉的跟屁蟲,即使負責了她一路上衣食住行的所有開銷,也別想讓她給予更多的關注。

  「小二,兩間上房。」一個熟悉的女聲接著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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