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便聞到她身上香噴噴的味道,清純的茉莉花香中,又摻了點浪漫小女人的魅惑力……
這也太誘人了,眼前小女人出浴的模樣真是叫人神魂顛倒,得用過人的意志力才能說服自己不撲上去啊……
「你陪我,我們來小酌一杯如何?」強自鎮定心神後他提議,順便把手中的東西舉起,唇角邊漾起的笑容無害又無心機,像是在說他只是想找個人喝酒,如此而已。
其它的什麼歪主意,絕,對、都、沒、有。
「小酌喔,好啊。」席彥君沒多大反應,點點頭同意,反正她老早在酒吧內喝果汁喝到快要翻臉了,換換口味也不錯。
耿宇傑愣了下,沒料到她會答應得如此爽快。「你常喝酒嗎?如果不常喝,就在旁邊吃點小菜也行,反正我只是想要人陪而已。」
「不常喝啊。」
「那你怎麼會一下就答應要喝?」他微斂起眼眸,疑惑。
「就果汁暍很多,喝到都膩了嘛,偶爾也想喝一些刺激性的飲料。」席彥君找到一些舊報紙,走到床邊鋪在地上,免得食物的油膩弄髒她的地板。
「原來如此。」他呵呵的笑,怪自己多想。「還有一些小菜,我記得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兩人坐在地上,他打開袋子,解開一小袋一小袋的塑膠袋擺好,最後再打開紙袋,拿出一瓶XO。
「哇,你喝這個?」席彥君有點被嚇到,沒料到他喝的酒會是這樣猛烈。
「不好嗎?我說過你可以不用喝,只要陪我就行啦!」拿出兩個透明酒杯,耿宇傑假裝訝異的眨眼。
把她給灌醉,本來就是他的計劃,為了今天,他可是佈局很久,決心這次就要仗著兩人的酒意大膽求愛告白,一鼓作氣,不再給她逃跑或退縮的機會。
「嗯,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她沒喝過,嘗嘗鮮也好。
耿宇傑挑眉噙笑的盯著她,手腳利落的放了幾個冰塊到杯中,再倒入暗褐色的酒,隨後一人端著一杯。
「乾杯。」他笑笑的說,笑得曖昧又壞心。
「要乾杯嗎?」她眉心皺緊了下。
「第一杯總是要意思一下乾一杯的。」他確定的點點頭。若能一杯就撂倒她也不錯。
「好吧,那就乾杯。」她將酒杯高高舉起。
「乾杯。」兩個酒杯在空中發出清亮的碰撞聲。
看她喝入口中的酒越多,耿宇傑在酒杯後就偷笑得越得意。他真是太聰明了!
一小時過後——
吸了一口氣,搖搖腦袋中的暈眩感,還冷不防的打了個酒隔,噁心的嘔吐感在喉間作怪,滾了又滾,耿宇傑搖頭搖得更猛了些,壓下那些不舒適感。
「你怎麼了?」席彥君歪著頭看他,此刻她臉紅紅,身體也發著熱氣,但神智跟思考還是顯得相當清醒,口齒也清晰。
怎麼會是這樣啊?他死命盯著她瞧,不敢置信。他都有醉意了,她卻依然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嗝……沒事……我們再來喝一杯。」他撇了撇唇,有些疑惑。是不是她早醉了,自己卻沒發現?
「還要再喝喔?」席彥君咦了聲,不能理解他明明醉了,何必還要逞強再喝。
「當然要。」耿宇傑舉起酒杯。「快!我們再來乾一杯。」不快點讓她茫,就換他茫了啊,這等丟臉事他可不想做!
挑挑眉,她紅著眼睛睨著他。確定要乾杯嗎?
「快吧,別婆婆媽媽的。」耿宇傑略略大聲的說,滿臉通紅,視線已無法集中在一塊。
「嗯……」她意思的拿起酒杯與他碰觸了一下。
要乾杯當然沒問題,但重點是他還可以再喝下去嗎?
喝完了杯底的酒,耿宇傑鎮定的放下杯子,隨即搗嘴「嗯」的一聲,以跑百米的方式衝到廁所內,抱著馬桶吐不停。
「嘔……嘔嘔嘔嘔嘔……」
「你還好嗎?」席彥君擔心的蹲在他身後,一點也不嫌髒的用手拍拍他的背。
早叫他不要喝那麼多,偏不聽。
「嘔嘔嘔……嘔嘔……」
好不容易耿宇傑終於把東西都吐完,他按下衝水鍵,讓水把穢物帶走,然後翻身坐在地上,痛苦的閉上雙眼。
現在他腦中一片空白,耳邊還有嗡嗡的叫聲,真是難過死了!
席彥君抽來衛生紙幫他擦擦嘴,還用杯子裝了杯白開水給他。
「漱漱口,你會好過些。」
像是個乖孩子,他連忙接過水,乖乖的漱口,只求難受快點離他遠去。
「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勉強睜開雙眼看她,只見她笑容嫣然,只有眼睛跟臉稍微紅了些,其它一點事都沒有。
「你說我?我怎麼樣?」她用手指著自己。
「你怎麼不會醉?」他都醉到吐了,她卻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莫非她才是披著小白兔外皮的大野狼?
「你不知道嗎?我酒量很好。」她彎起笑眸,微笑的告訴他。
「啥?」耿宇傑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為什麼鄰居幾十年,他都不曉得有這回事?
她放好杯子,蹲在他眼前,張大眼睛與他對望。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小時候爸爸說怕我長大後被壞男生欺負,灌我喝酒,也怕我喝醉了就會被壞男生有機可乘,做一些壞事,所以從小他就訓練我喝酒,一點一滴,累積到現在,變成我很難喝醉,就是這樣。」絲毫沒發覺,爸爸口中的壞男生就是眼前吐到快半死的人。
聽完她的話,耿宇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又氣又好笑。原來席伯父早有先見之明,會有人來灌他寶貝女兒的酒嗎?
唉,真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席爸爸會用這招來預防他啊!
「你好多了嗎?我扶你回床上躺著。」她一手拉著他的手,橫越過自己後背,另一手向後扶住他的腰,讓他靠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
看見她纖細的身子企圖要撐起自己,耿宇傑唇邊又浮起一抹不安好心的笑容,他的頭還是很暈,但經過剛剛催吐後,相信已經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