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他。
「限你三秒鐘之內給我出來。」他下了最後通牒。
而在三秒鐘之後,尚舒官才確定她不在家。
他先是有點不悅的往沙發上一坐,但隨即告訴自己,或許她只是去便利商店買個東西,或是去超市添購日用品,也可能是到附近晃一晃,她曾說過她有散步的習慣……
反正他就是認為,穆自瑰很快就會回家。
但是他錯了。
半個小時後,他接到飯店餐廳確認訂位的電話,他只好取消訂位,因為鐵定趕不上。
又過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穆白瑰的人影。
終於沉不住氣的尚舒官,直接衝到了她所住的客房,想知道她到底是不在家,還是「離開」了。他一打開房門,就看到梳妝檯上她正在充電的手機。
那麼……她只是出去了,而且沒帶手機。
說不出自己心中的酸意和怒氣,他悶悶的走出客房,一心只想知道這個白目鬼是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先打通電話告知他。
回到客廳沙發上坐好,他決定就這麼坐著等她回家,他要知道她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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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白瑰急急忙忙的趕在午夜十二點之前返家,並不是當自己是灰姑娘,生怕馬車變回南瓜,而是想比尚舒官早回家,只要比他早一分鐘,他甚至不會知道她才剛回來。
她目前的身份是他的管家,說什麼都要認份一些,不要弄到自己下不了台。
可是穆白瑰的如意算盤打壞了,當她衝進客廳時,正好看見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居然在看……卡通頻道?!她不知道看電視的習慣也會傳染,尚舒官一向只看新聞頻道的。
發現他在家,她除了覺得意外還有皮要繃緊一點的心理準備。
「你在啊?」她偷偷吐舌。
尚舒官把電視給關了,接著把遙控器狠狠的往沙發上—摔。
她就知道情況不是很妙,但是……她有出去的自由吧?!她是他的管家,又不是老婆或女友,他有發脾氣的資格嗎?
「我去唱歌……」但她還是不問自答,趕快自己說明,「在KTV,和卓涵姊、晴羽姊,還有公司的一些人。」
尚舒官瞄了她一眼,眼神充滿殺氣。
「晴羽姊過生日。」她又說:「我的手機沒電了,所以……」
「在場的人手機全都沒有電嗎?」他終於開了口,但是口氣比雪還要冷。
「有電吧!」
「那你不會借一下嗎?」
「做什麼?」
「打給我。」
「打給你?為什麼?」她一頭霧水。
「為什麼?」尚舒官氣得跳了起來,「你居然問我為什麼?你沒有想過我可能會早回家、會擔心、會著魔似的到處尋找你的下落嗎?」
「你幹麼要著魔似的尋找我的下落?」穆白瑰不解,「我又不是出遠門,只是去唱個歌。」
「我知道你只是和人家出去唱歌嗎?」他質問她。
「不知道吧!」
「那你說我會不會擔心?」
「你只是湊巧比我早回來。」
「所以你是常在外面狂歡、流連,今晚只是不巧被我抓到?」尚舒官更加火冒三丈。難道當他認為她在家的時候,她居然都不在,而他一直被她給耍了?
「狂歡?流連?」她錯愕的張口。
他咬牙切齒問:「我在公司加班時,你不全是靠卡通或DVD打發時間吧?」
「你在暗示什麼?」她再遲鈍也知道尚舒官是在羞辱她。
「我本來以為你只是單純、白目!」
「現在呢?」
「狡猾、不安於室。」
穆白瑰氣得也把她的皮包往沙發上一摔。「我不過是剛好出去唱一次歌,而且還是和自己以前的同事,你居然敢說我狡猾又不安於室,那送我回家的男同事呢?你是不是要說我和他有一腿?」
「有嗎?」尚舒官被怒火燒得失去理智,居然這麼問了。
「你……」她傻了。
這真是在對她做「人格謀殺」,她一向潔身自愛,可是他卻當她好像是什麼蕩婦、淫娃,有沒有搞錯啊?!他憑什麼這麼安她罪名,他有資格嗎?
說到資格……穆白瑰忽然如冰水灌頂般,霎時醒了過來。
她正色質問道:「你是我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今天就算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你也管不著我,不是嗎?還是你根本就是討厭我,想找我碴!」
尚舒官的心隨著她拋出的一句句質問而變冷,以為自己的一片情意被她無情的踐踏,但一聽見最後那一句,他瞬間明白了——這女人根本就處在狀況外,壓根沒接收到他發出的「愛的電波」!
「你這個遲鈍的白目鬼,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只對你好,為什麼陪你看電視,為什麼因為你不在家而在這裡枯等了五個小時?這算是哪門子的討厭?!」
「所以你對我……」穆白瑰不敢自作多情,所以遲疑的問:「不討厭?」
「不討厭就是什麼?」尚舒官凝視她。
「有點……喜歡?!」
「你不要問我,去問問你自己的感覺!」他忽然覺得好累,等了她五個小時,也生了五個小時的氣,為她擔了五個小時的心,他覺得夠了。
「尚舒宮……」第一次看見他露出受傷的表情,她心中突然有點酸澀,「你把話講清楚——」
「我已經講得夠清楚了!」他頭也不回的走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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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自己的行李,穆白瑰打算離開,可是就在此時,尚舒官闖了進來,他先是冷冷的看看她的行李,又側頭瞄她。
「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穆白瑰既覺得害怕又有股莫名的興奮。
「只要我不准你走,你就走不了!」他大步走過來,伸出手掐住她的肩膀,逼她放下行李,「你是我的,哪裡也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