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你其實並不討厭的,不是嗎?」司徒狂逍說著,長指忽然邪惡地掐住她的蓓蕾,讓她無法控制地發出一聲嬌喘。
聽見自己居然發出如此羞人的聲音,雲珞珞的雙頰霎時紅燙似火。
天哪!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對他的挑逗起了這樣的反應?
司徒狂逍目光灼熱地盯著她,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慾望被喚起了。若不是顧慮到此刻人在王府裡,隨時可能會有閒雜人等來壞事,他可能會就在這裡要了她!
他深吸口氣,壓抑住體內的慾望,啞聲說道:「你真是個敏感甜美的人兒,怪不得唐峻飛要為你神魂顛倒。」
聽見他的話,雲珞珞更加感到羞窘難當,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殺人兇手的親吻與挑逗有這樣的反應。
司徒狂逍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裡,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並不打算替自己解釋些什麼。
「我可以答應你,不殺唐峻飛。」
雲珞珞一聽,便忐忑地追問:「那你……你要殺誰?」
殺誰?司徒狂逍的眸光因想到殺父仇人而變得冰冷,他唇邊勾起一抹不帶溫度的笑,冷冷地說:「誰是受盡世人稱頌的大善人,我就要殺誰。」
受盡世人稱頌的大善人?雲珞珞愣了愣,忽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你想殺王爺?!」
見司徒狂逍唇邊的冷笑加深,雲珞珞便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王爺是個好人,你不可以殺他!」她嚷道。
「好人?」這兩個字讓司徒狂逍覺得荒謬可笑極了。「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天真的你可能一輩子也分不清楚吧?」
「我怎麼會不清楚?我再清楚不過了!」雲珞珞又急又氣地問:「為什麼你非要殺害好人不可?難道你不怕得到報應嗎?」
「我不在乎,你也不需替我擔心。」
「誰替你擔心了?我只是不希望更多無辜的好人受害!」雲珞珞氣惱得忘了害怕,甚至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一些?難道你一點兒也不怕我去向王爺通風報信嗎?」
司徒狂逍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目光無可迴避地對上他的。
「你會出賣我嗎?」他低聲問道。
「什麼出賣?你別把我說得好像跟你是共謀一樣!」雲珞珞一點兒也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
「我們難道不是一夥兒的嗎?」司徒狂逍挑起她的下巴,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像是在提醒她剛才可是很享受他的親吻。
雲珞珞的俏臉瞬間燒紅,結結巴巴地否認。「才……才不是!我跟你才不是同一夥兒的!」
「隨你怎麼說,不過我話可是說在前頭──此刻我要的,只有澤恩王爺唐靖國的一條命,但若是讓我聽見有任何的消息走漏,那只會讓王府上上下下數十條人命一塊兒賠上,知道嗎?」
他的語氣平淡得彷彿在談論天氣似的,可內容卻是充滿了可怕的威脅。
雲珞珞的心驚悸地揪在一塊兒,她望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實在無法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若說他是凶神惡煞、冷血殘暴的殺手,為什麼他卻三番兩次地饒她一命?
明明以他的立場,應該要殺了她永絕後患的呀!
可若說他不是壞人,為什麼他卻偏偏要對好人下手呢?
司徒狂逍望著她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眸,明白她心裡的困惑,但他依舊什麼也不想多說。
***
司徒狂逍要殺澤恩王爺!
這個可怕的消息,一整天都揪著雲珞珞的心,尤其當唐峻飛前來噓寒問暖,關心她的身體狀況時,更讓她感到極度的良心不安。
澤恩王爺好心收留她在王府裡小住幾日,待她十分親切友善,而她明明知道司徒狂逍是個殺手,明明知道他要下手的目標是澤恩王爺,卻不能對王府裡的任何人提出任何的警告。
她這個樣子,跟司徒狂逍的共犯有什麼兩樣?也難怪司徒狂逍要說他們是同一夥兒的了!
「怎麼了?珞珞,你的臉色還是不好,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唐峻飛蹙眉望著她蒼白的臉色。
「我沒事,我很好。」雲珞珞強顏歡笑地說。
「我瞧你一點兒也不好,一臉焦慮不安,心神不定的模樣,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去找大夫來幫你看看?」
「不用了,我沒有生病,只是……」
「只是什麼?珞珞,你是不是有心事?」
「心事?算是吧……」雲珞珞無奈地歎了口氣。
「願意說說嗎?把煩心的事情說出來,或許就不會那麼擾人了。」
「這……」
看著唐峻飛那雙真誠關懷的眼眸,雲珞珞的良心感到刺痛不已。
她很想告訴他──他的那位武術師父正打算要殺害他的父親!
但是……她能說嗎?
「珞珞,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就算你一時半刻還無法接受,至少我們目前也是朋友吧!朋友不就是應該彼此分擔解憂的嗎?」
聽著唐峻飛這番話,雲珞珞的心再度受到嚴厲的鞭笞。
不行了!她實在受不了了!
要是繼續謹守著這個秘密下去,第一個瘋掉的人一定是她!
掙扎許久之後,她覺得自己應該還是要說出來才對,就算不明白指出司徒狂逍的意圖,但她至少也該給他們一點警告。
趁著現在司徒狂逍不在王府的時候,正是她透露這件事情的好時機!
「好,我說,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見她的神情忽然變得異常嚴肅,唐峻飛也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什麼事?」
「就是有關於司──」她「徒」這個字還沒說出口,眼前就突然一黑,整個人失去意識暈死了過去。
這個意外嚇壞了唐峻飛,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喊人來幫忙,自己也跟著突然暈死過去。
將兩個人都「擺平」了之後,一抹頤長的身影悄然現身,目光掠過唐峻飛,落在雲珞珞的身上。
司徒狂逍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對你實在太過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