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奴兒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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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夜露蜷縮在他懷裡,體內仍餘波蕩漾。

  雖然,她仍然不是很清楚自己剛才經歷了什麼?

  *** *** ***

  夜露是在睡夢中被一巴掌打醒的,她驚愕地翻身坐起,撫著灼痛的臉頰,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一雙尖爪扯住頭髮拉下床來。

  「是誰准妳上七爺的床?妳到底跟七爺幹了什麼!」一個女子的聲音憤恨地朝她狂嘯。

  夜露抬著雙臂阻擋對方的撕扯攻擊,混亂中看見打她的人竟是滿臉怒火的盈月。

  「妳竟敢這副狐媚模樣躺在七爺床上!我跟妳說的話妳全沒放在心上是嗎?」盈月怒發如狂地咆哮。

  夜露駭然地低頭看自己,發現自己身上僅僅披著一件單薄的中衣,貼身肚兜和底褲都沒有穿在身上。

  她倉皇地看一眼炕床,永碩並不在床上,眼下她這副模樣,根本沒人救得了她。

  「妳好──」盈月氣憤得顫抖,一把揪住她的前襟往外拖。「走,跟我去見老太太!看老太太如何懲治妳!」

  夜露驚恐得極力掙扎,但是她無論個子還是力氣都比盈月小很多,盈月三兩下就把她從屋子裡拖拉出來。

  在茶房裡熬藥的老僕聽見一陣吵嚷聲響,急忙奔出來,看見盈月雙目怒睜,把夜露拖到了院內,身上只穿著薄薄單衣的夜露半個身子撲跌在雪地上,凍得她臉色發白。

  「盈月姑娘,這是怎麼回事?」老僕客氣地擋住這個老福晉跟前最受寵的大丫頭。

  「你在七爺的屋裡,難道都不知道這賤丫頭是怎麼狐媚七爺的嗎?」盈月厭惡地盯著老僕。

  「夜露是七爺的貼身丫頭,我看她十分盡心服侍七爺,並沒有狐媚的樣子,盈月姑娘可別冤枉了人。」老僕平靜地答道。

  「我冤枉人?」盈月用力扯著夜露的衣衫,因為衣衫太單薄,幾乎讓夜露身軀的線條暴露無遺。「你有沒有長眼睛?你看見沒有?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冤枉了她?」

  夜露睜著茫然驚惶的眼睛看著老僕,老僕則面無表情地看著盈月。

  「盈月姑娘要帶人走,也請等七爺回來。妳就這樣把夜露帶走了,我不好向七爺交代。」

  偏偏今日慎靖郡王府二貝勒請永碩過府閱覽一幅法帖,正巧不在,盈月若是非要帶夜露走,他是如何也擋不住的。

  盈月瞪著老僕冷哼一聲。

  「七爺若想要人,你讓七爺到老福晉跟前要人去!」撂下話,她箝住夜露的臂膀,用力拖著往外走。

  老僕知道盈月已被妒火燒燬了理智,他如何阻擋也是沒用,忙亂地從後門急奔出府,前往慎靖郡王府找永碩回來。

  夜露衣衫不整地被盈月半拖半扯著走,沿路發現她們的大小丫頭們,都一副有好戲瞧了的表情,紛紛回去通報自己的主子去。

  夜露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她在心裡拚命狂喊著永碩的名字,現在除了永碩以外,她不知道還有誰能救得了她?

  「春香!」

  忽然,她聽見母親的呼喊聲,抬頭望去,看見母親提著一個竹籃子迎面走來。

  乍見母親的那一剎那,她的眼淚倏然決堤。

  「這是怎麼回事?妳這是幹什麼?放開我女兒!」秋夫人看見盈月如此凶狠地對待自己的女兒,一股保護愛女的情緒油然而生。

  「幹什麼?因為妳生了一個下賤的女兒!」盈月揚著幽幽的嘴角罵道。「讓她去服侍七爺,她卻用這副模樣勾引七爺!老福晉早有吩咐的,丫頭夜裡侍寢,得在外間屋裡上夜,更不許進七爺房裡,要讓老福晉知道了不規矩,立刻打發出府去,可這賤丫頭卻這副模樣躺在七爺床上!妳倒是問問妳女兒,她是怎麼用身子去侍候七爺的?」

  秋夫人驚瞪著夜露,見她早已凍得嘴唇發青,心便揪得疼痛,先不管質問事實真相,立刻把身上的大襖脫下來預備披在她身上。

  「不准給她披衣服!她是什麼模樣從七爺床上被我抓起來的,我就要她這個模樣去見老福晉!」盈月用力揮開秋夫人手上的大襖。

  夜露冷得渾身發抖,雙腿麻痺得幾乎站不住。

  「妳給我起來,別裝死!」

  盈月架起她的雙腋,粗暴得像對待一個布偶。

  「別這樣對她!妳想讓她死嗎?」秋夫人撲過去想拉開盈月。

  「滾開!妳有話就到老福晉跟前去說!」

  盈月甩開秋夫人的手,再去拖行夜露。

  秋夫人眼見自己的女兒衣衫單薄,被人在雪地上一路拖行著,一顆心早疼得四分五裂了,對盈月的怒意讓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渾身的血液被點得火燒火燎。

  她顫抖地提起小竹籃,失控地朝盈月背上砸過去──

  「放開她!」

  原本是她要做給夜露吃的十七歲整壽麵,就這樣砸翻在盈月的背上。

  盈月痛得蹲跪在地,回眸惡狠狠地瞪著她。

  秋夫人的心徹底一涼。

  這下子,她和夜露逃不了被轟出府的命運了。

  第七章

  老福晉的屋裡溫暖如春,但老福晉的臉色卻籠罩著冰霜。

  「老太太,這對母女實在是太放肆了!小的勾引主子爺,當娘的還欺負起侍候老太太的小丫頭,求老太太給盈月作主!」

  盈月帶著一身湯汁,狼狽地跪在老福晉腳邊,泣聲控訴。

  老福晉寒著臉,盯著跪在面前的秋夫人和夜露,尤其是看到僅著輕軟單薄中衣,幾乎掩不住姣好胴體的夜露時,臉色更是陰沈難看。

  夜露渾身簌簌發抖,因為冷,也因為恐懼。

  「妳已經是七爺的人了嗎?」老福晉冷冷地瞪著她。

  在夜露的認知裡,她是永碩的貼身丫頭,自然就是永碩的人了,更何況昨夜還與永碩有過肌膚之親,理當就算是七爺的人。

  但是對老福晉的問話,她不敢胡亂點頭,畢竟她無法開口說話,隨便一個點頭、搖頭,都可能造成難以解釋的誤會。

  「是不是七爺的人,妳回答不出來嗎?」老福晉的一股怒氣正待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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