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明星花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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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我什麼?」

  「我要幫你治病了。」

  「我有病?」

  「你有病,所以我從尼泊爾來救你。」

  「什麼?誰說我有病的?」楚天馳糊塗了。

  「南叔說的……他說你有病,我媽就叫我來幫你。喝啊!」

  花露露又叫喝一聲,把他驚得快爆血管。

  她蹲馬步,朝空中呼出一拳,很自在地宣佈:「嗯,我感覺我現在的氣很充足,能量也很飽足,」看著他,悠悠道:「很好,我們可以開始了。」

  「你……你……瘋子……師父?師父!」

  楚大師震嚇過度,衝出去找師父了。

  可憐的楚大師,從沒想過,會有那一天,逃出診間,大吼大叫的人,不是他的病人,而是他自己。嚇倒他的,還是一位──

  花樣少女?!

  第二章

  太詭異了……

  趴在診療床上,楚天馳頻掀白眼。瞄向床側,那個正準備為他治療的小女生,看著她每個動作,心中的不屑,漲到最高點。

  方纔,當他去跟師父抗議時,師父竟說——

  「她是花明月教出來的身體治療師,你是我教出來的經絡師。你身為全台灣最厲害的經絡師,不覺得有必要體驗另一種療法嗎?既然堅持沒病,讓她試試又不會怎樣,多個經驗啊,交流一下嘛。你要有求知的精神,平常都是你在摸別人身體,換別人摸看看,感覺一下,這是師父的用心啊!而且你有病,一定要好好治療。」

  楚天馳堅持自己沒病,但是覺得師父說的有道理,就大家交流一下。只是,讓個黃毛丫頭動他的身體,感覺很怪。他現在知道了,這女生是花明月的女兒,繼承花明月自創的靜心按摩術。

  他可是很難得的願意捐出他的大體讓個小女生碰喔!

  可是,她的動作也太慢了吧?光事前的準備功夫,就讓他等到好煩。

  「小朋友,你還要搞多久?你的病人已經死了。」

  什麼?花露露大笑。「再等一會兒嘛,我先運氣,還要準備按摩的工具。」

  「是,我是看見你運氣,還運得很突然……」邪門歪道,亂七八糟。「運氣做什麼?待會打算隔空幫我補氣嗎?」太好笑。

  「哦,隔空補氣?有這種療法嗎?不好意思,這個我不會喔。」花露露從袋子拿出薰香爐,又拿出塑膠袋,捏了些碎草,點燃。「先點艾草,清靜這裡的磁場。」

  「不必了,這裡沒鬼,鬼都怕我。」

  「哈哈哈。」她大笑。「你好幽默,幫你治療真開心。」

  聽不出我在諷刺你?真無趣,嘲諷她呢,不氣還笑,害他悶了。已經習慣讓別人痛得哀哀叫,或氣得急跳跳,可沒碰見讓他嘲諷了,不氣還哈哈笑的。給她指壓,她沒一個穴道阻塞,表示她活得沒一丁點的壓力,身心軟得跟嬰兒一樣。她怎麼有辦法如此放鬆?他感到不可思議,這女孩的身體很奇怪。

  花露露拿出白缽,一瓶裝了黃液體的瓶子,調好按摩油,準備完畢了,站到床側,對他說:「好,可以脫上衣嘍。」

  他三兩下,扒去上衣,扔地上,趴好。「快點,病人已經入土了。」

  「哈哈哈哈哈哈……」她右手捧著白缽,仰頭哈哈大笑。「病人那麼容易死的嗎?」真好笑,手指浸入缽內,五指沉入油底,提手,在他背脊上空上往下移,精油沿指尖,澆到他背上。然後她吸氣,收斂心神,放下白缽,手掌平放在那片古銅色背脊,緩緩吐氣,手勁慢慢往他的肌肉沉沒……

  「呃……」下沉的力道頓住。

  「怎麼了?」他問。

  「請你放鬆。」他的身體,在反彈她的力道。

  「我很放鬆。」

  「是嗎?」

  她再吸氣,吐氣,手掌平放,力量下沉,下不去,掌心彷彿抵在一堵頑強硬鐵上,除非用蠻力,力氣透不下去,但蠻勁只會換來兩敗俱傷,傷他的身也傷她的手。

  「你在反抗我嗎?這樣我怎麼幫你按摩呢?」

  「我說我很放鬆,我不是趴得好好的,我怎麼反抗你?」

  「你沒放鬆。」

  「我很放鬆。」

  「明明沒放鬆。」

  「夠了。」坐起,他覷著小女生。「爭論這個實在很荒謬,一我沒病,二你不懂怎麼治,忙了半天你連病人有沒有放鬆都搞不清楚,等你摸清楚,病人都已經投胎好幾次了。OK,遊戲結束,我要看診了,請便,東西記得拿走。」

  楚天馳逕自結束療程,回桌前坐下,要看診了。

  花露露杵到他面前,還在堅持。「你真的沒有放鬆,還有,你身體確實有生病,一般人不會這麼反抗——」

  他站起來,拉住她的手,直接將她拖往門口。「掰掰。」打開門,推她出去,但門外卻有人將她推回來。

  「她不能走。」巴南擋在門口。「我要她留下來。」

  「留在哪?」楚天馳沒聽懂。

  「留在這。她在台灣的時間,可以順便義診,你們互相學習。她反正也需要地方住,你診間隔壁的空房,可以讓她白天看診晚上睡覺。」巴南都想好了。

  「別跟我開玩笑了,花明月回台灣都住你家,她女兒來了當然要跟過去住。」

  「你才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們兩個大人需要自己的空間,年輕人都愛自由,她住你這挺好的,反正那間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我們必須物盡其用,要環保啊。」

  這跟環保有什麼關係?楚天馳咬牙道:「可是,這是我的診所。」

  「不過,你是我的徒弟。」巴南冷冷地笑。「當年求我收你為徒,你拿香拜過先師的,你發誓要聽我的話,我才把功夫都傳給你,你要反悔嗎?」

  「好,我另外幫她租房子。」

  「那麼有錢,捐去做公益好了,我要她住在這裡!」

  師徒僵持著,那邊,花明月不關己事,依然臥在地板喝茶,研究下了一半的棋路。這兒,事主呢,花露露也靜靜看他們倆吵來吵去,很自在地看人家師徒反目。

  楚天馳瞪她。「你發表一下意見。」怎麼好意思,看別人為她吵架?有良心的話就說句公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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