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去一個最重要的地方。」
夏弄潮慎重的語氣讓禹昊碩將目光移至她的臉上,「哪兒?」
「故宮博物院。」
夏弄潮不禁笑開了臉,且不自覺地緊貼著他身側,近乎攀附著他,陣陣迷人的香氣襲來,讓他更為心慌。
「等吃過早餐,我就帶你去參觀故宮。」他發現自己愈來愈喜歡她身上的香味了。
「太棒了。」夏弄潮一時忘形,主動地親吻他的臉頰。
禹昊碩不由得僵愣一下,突然僵直的身子也驚動了夏弄潮,令她發覺自己失了分寸,急急將手從他的臂彎裡抽回,「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禹昊碩露出一抹不知所措的笑。
夏弄潮偷偷地打量著他,他雖然有一張看不出年紀的娃娃臉,但是卻有一雙如獵豹般銳利的眼眸,高挺的鼻子和性感極具挑逗的唇。
眼前的他是多麼令人迷眩,她的臉頰無端地感覺一股燥熱,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強烈的熱力彷彿就要從體內進裂。
夏弄潮訝異於這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從來沒有這般奇特的感受,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瞄著身旁的禹昊碩。
此時司機回頭提醒他們:「到了。」
禹昊碩和夏弄潮頓時從沉思中拉回神,「呃,謝謝。」
禹昊碩付了錢,拉著她下車,夏弄潮瞅著他剎那間轉變的態度,她知道禹昊碩有意和她保持距離,她心裡有幾許落寞,默默地下了車,跟在禹昊碩的身後走進豆漿店。
在人聲鼎沸的早餐店裡,夏弄潮驚訝的目光不時掃視著周邊,看著每個人大快朵頤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她的口水都快掉下來了。她望著禹昊碩,「我好想嘗嘗。」
禹昊碩叫了兩碗豆漿、一份燒餅,還有許多可口的點心。
夏弄潮開心的看著桌上各式各樣的點心,「看起來都好好吃的樣子。」她迫不及待伸出手急著將豆漿端至面前。
恰巧禹昊碩看到桌上那碗還冒著煙的豆漿,忙不迭急急送至夏弄潮面前,卻一時失了平衡,滾燙的豆漿灑了出來……
「啊!」夏弄潮被豆漿燙了手,急忙將手抽回。
禹昊碩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心急反而弄巧成拙,他毫不思索的捧起夏弄潮被燙傷的手輕撫著,「痛不痛?」
可夏弄潮根本已經不知道痛的感覺,她偏著頭,迷惘的雙眸緊盯著禹昊碩緊張的神情,瞧他溫柔地吹撫著她的柔荑,彷彿春風吹拂大地,令人為之心醉神迷。
「還很痛……」她就是要他繼續吹,她喜歡這種感覺。
禹昊碩吹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不對勁的抬起頭望著夏弄潮,瞧她臉上那抹燦爛的、古怪的甚至還有點魅惑的微笑,他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失笑地瞪了她一眼,「你捉弄我?」
「起先我是真的很痛。」夏弄潮嬌笑著為自己辯解。
「後來卻是騙我的。」禹昊碩故意半瞇著眼瞪她,眼神不是兇惡而是出奇的溫柔。
夏弄潮笑而不答。
「你知道嗎,沒有人敢騙我。」禹昊碩若有深意的斜睨著她。
「總有第一次嘛!被騙的感覺還不算壞,對不對?」夏弄潮嬌媚地對他燦爛一笑。
是啊,凡事總有第一次,這種第一次被騙甜甜的感覺,相信他不會忘記。
「好了,快喝你的豆漿,冷了就不好喝了。」禹昊碩拿她沒轍,故意斂起臉上的笑容催促。
夏弄潮偷偷地竊笑,吃著她夢寐以求的美味,不過現在豆漿的美味再也抵不過禹昊碩的溫柔。
****
走出豆漿店,禹昊碩帶著她直奔另一個目的地故宮博物院。
到此參觀的人潮接踵而來,裡面卻是一片寂靜無聲,每個人的眼睛莫不被裡面的物品吸引。
禹昊碩帶著夏弄潮看著每一項寶物,並不時地在夏弄潮耳邊講解寶物的淵源和歷史,有時還穿插許多動人的故事。
夏弄潮驚訝地看著他,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會懂這麼多事?
「你看這是一隻宋朝的哥窯花瓶,它的特色,就在於經過高溫之後龜裂而成的花紋……」
「既然有哥窯,是不是也該有弟窯?」夏弄潮只是藉機想考倒他,一個年紀與她差不了多少的人,她就不信他會有多豐富的知識;「學富五車」對她們這一代的年輕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虛幻的名詞。
「你說對了,有哥窯也確實有弟窯,起先創造這種新技術的是一對兄弟,不過卻是哥哥的技術較受到重視。」禹昊碩細心解說。
夏弄潮眼裡閃爍著如夢幻般膜拜的神采,直盯著禹昊碩,「你真的好棒!什麼都懂。」
禹昊碩輕拍一下她的頭,「多看書,與書做朋友,無形中你就會增加許多知識。」
「啐,老套。」夏弄潮手在他的面前一揮,「走吧,我們再去看別的。」
踏上二樓,因為要保護許多玉器古物,得保持固定的室溫,所以室內的溫度比較冷,夏弄潮冷得雙手不停地猛搓自己裸露的雙臂。
禹昊碩見狀,溫柔低聲詢問:「是不是很冷?」
「嗯。」她的牙齒還在打顫。
禹昊碩自然地伸出手臂將她圈進懷中,「靠著我。」
夏弄潮欣然地緊偎在他的懷裡,這不是她最渴望的機會嗎?她貼著他溫暖的胸膛,一股暖意直竄她全身,她就是喜歡這感覺,他強壯的臂灣彷彿給她無限的熱力和安全感。
「還會冷嗎?」他在她的耳邊呵著熱氣。
一句呵護的溫柔軟語,就如一股愛的甜蜜悄悄地爬進她的心窩,「不會了。」
禹昊碩用力地縮緊手臂,狂霸的氣質不經意流露,眼底有著一抹不知名的光芒,為什麼她偏偏是白敬業安排在他身邊的棋子。
****
這一整天雖說幾乎都泡在故宮裡,看著中國幾千年來的古物,但是身邊的人兒卻帶給她豐沛的熱量,使她不再覺得冰冷,甚至願意永遠待在故宮裡不再踏出一步,如此她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他永遠圈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