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春心生疑惑匆匆走出房間。
在二樓的走廊上意外地瞥見夏弄潮拎著行李走出房間,禹春隨即疾步攔下她,「你拎著行李要去哪?」
夏弄潮放下手中的行李,輕輕頷首,「多謝您的熱情款待,我想我還是住在飯店裡比較好。」
「住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間要搬到飯店住?」禹春遲疑地看著夏弄潮。
雖然彼此只是剛認識,她卻能感覺夏弄潮會認識昊碩似乎是別有用意,但是為了保護昊碩,這些疑慮還沒釐清之前,她怎能輕易放夏弄潮離開?
夏弄潮突然紅了眼眶,眼神不經意瞟向禹昊碩的房間,思起剛才在故宮前的一幕,她怎能再厚顏住下來?「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沒理由再打攪,謝謝您的好意。」她拎起行李執意離開。
禹春從夏弄潮的眼神已經猜出她執意離開的原因,罪魁禍首就是禹昊碩。
「既然你堅決要離開,我也不好強求,你是否能告訴我,你準備住在哪一家飯店,有空我再到飯店找你。」禹春企圖問出她準備落腳的飯店。
「聽說麗晶酒店是間頗具知名度的五星級飯店,不如我先到那兒暫住。」夏弄潮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
為了確定夏弄潮確實住在麗晶酒店,禹春面帶著笑容望著她,「在台灣,你人生地不熟的,現在的治安也不是很好,等一下我會吩咐司機送你到麗晶並幫你安頓妥當,這樣我才放心。」
夏弄潮不知禹春別有用心,感激地望著禹春,「謝謝您,有空記得來找我,將來有機會到日本去,我一定會盡地主之誼招待您。」
「好,那你自己要多保重。」禹春不捨地注視著她,接著扯起喉嚨叫喚:「玉嫂,吩咐司機送弄潮小姐。」
「路上小心。」禹春依依不捨的交代。
「會的,謝謝。」夏弄潮拎起行李。
禹春站在二樓目送著夏弄潮離開,見車子緩緩地駛出大門,這才轉身來到禹昊碩的房間,「開門--」
禹昊碩傭懶地拉開門,「老娘,又有什麼事?」轉身躺回床上,仰望著天花板。
禹春雙手環胸直視著禹昊碩,「你知不知道弄潮已經離開了?」
禹昊碩錯愕倏坐直身子,蹙起眉頭眸光閃過極輕的詫異,「她走了?」
「沒錯!還是剛走。」
「媽的!」禹昊碩怒氣沖沖的從床上跳起來,準備出門。
禹春用手勾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他攔下,「你要去哪兒?」
「不能讓她走,她是白敬業故意安排在我身邊的臥底」禹昊碩氣急敗壞道。
「果然是別有用心。」終於真相大白,「那你明知道,還故意氣她,逼她走?」
禹昊碩此時如熱鍋上的螞蟻,「我是很生氣,但是我並沒有逼她走。」
「嘖、嘖,瞧瞧你的樣子,聰明人一看就知道,還需要開口嗎?」禹春故意譏諷著兒子。
「好了,老娘,我現在就去追她回來。」禹昊碩不耐煩地道。
「不必了,我已經派司機送她到飯店,並幫她安頓下來。」禹春只是淡淡的說著。
「老娘?」禹昊碩錯愕地瞅著禹春。
「其實昨天她跟你回來,我就覺得她不光只是來台灣觀光這麼簡單,為了保護你,所以我一定要知道她的落腳處,這樣我才能放心。」禹春對禹昊碩說出她的動機和用意。
禹昊碩這才鬆了口氣,笑顏逐開的摟著禹春,「姜到底還是老的辣,凡事都能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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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司機回來報告,說夏弄潮目前已安然地住進麗晶酒店,禹昊碩得知這消息時當場為一愣!
這下可好了。
明天正是他與爵爺相約見面的日子,巧的是他和爵爺也約在麗晶酒店,如今,只有祈禱老天保佑,讓他千萬別遇上她!
第五章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不是他所預料,更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已經盡可能掌控全盤大局,卻萬萬沒想到被自己搞砸了!
夏弄潮的離開讓他有幾分沮喪,最糟糕的就是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不曾有過這種失落感。
細細回憶著與夏弄潮在飛機上的邂逅,知道她是白敬業那老狐狸的乾女兒,知道眼前有個陷阱,他卻又心甘情願陷入其中。
既然一切都是出於自願,在故宮前他又為什麼要揭穿這一切?如此矛盾的他連他自己也不懂。
明天就是和爵爺見面的日子,幾年來,彼此之間都有著一層看不透的面紗,明天他和爵爺終於要面對面,這是他最期盼的日子。
禹昊碩還是不放心日本的一切,撥了通電話給總管淺本橋。
淺本橋接到他的電自然十分驚訝,急急追問禹昊碩的近況。
禹昊碩當然不可能說實話,他推說自己目前人在東京處理事情,等事情一結束他會即刻返回京都;昊碩知道淺本橋有些無奈,那是因為剎那間頓失他這個靠山;他雖是個標準狐假虎威的小人,但還存有一顆對太子的忠心。
昊碩躺在床上逼自己閉上眼睛休息,但是只要一閉上雙眼,他的腦子裡立刻浮現夏弄潮的一顰一笑,還有那嫵媚動人的風情,頃刻他又睜開眼睛,悵然若失的盯著天花板。
禹昊碩坐直身子,喃喃自語:「不行,我得趕緊辦完台灣的事情,立刻回日本!再這樣下去,只怕我會發瘋!」
他準備與爵爺見面之後盡快回日本,這樣他就可以恢復之前的生活,相信那如天皇般的日子將是很愜意的,只要他想找女人,有哪一個不對他極盡魅惑之能事,誰敢惹他不高興?
夏弄潮?哼!就當她是一陣流行性感冒,曾經一度令他頭暈目眩,不過他相信這一切都會過去,他會忘掉她的嬌媚和笑靨,再找其他的女人。
「女人……」他自嘲地倒頭躺在床上,臉上堆著譏諷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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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無所事事,只為等待與爵爺見面。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無聊的上午,下午他來到麗晶酒店。前一刻他還躊躇著,他知道夏弄潮也住在這裡,他渴望能再見她一面,但是又祈禱老天千萬別讓他遇見她,他不想再得一次感冒,因為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會攪亂他的理智、生活、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