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昊碩伺機抱住夏弄潮往後退了幾步,雙雙倒在地上,讓夏弄潮伏在他胸前。
「哎喲……」禹昊碩哼出聲,「你又捶又壓的,你才是想把我整死。」雙手仍然緊抱住她,再也不鬆手。
夏弄潮緊緊被他鉗在懷中動彈不得,她氣惱地拍打他的胸膛,「說我有意要整死你,你還緊緊抱住我。」她蹙起秀眉努著嘴嬌嗔。
「我就是要緊緊的抱著你,不然你又會不見。」禹昊碩眼中有著促狹的笑謔。
「胡說,不是我不見,是你趕我走的!現在倒好,惡人先告狀……」
不等她說完,溫熱的唇瓣突然覆在她正抗議的朱唇,夏弄潮驚愕地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
他深邃的眼眸擄獲她的目光,讓她的心因他的溫柔而悸動,喉嚨裡咕噥的抗議聲轉為輕柔的嬌吟。
溫熱且柔軟的唇瓣輕拂過她的,喚起她內心深處最深沉、最熾熱的慾望,宛若海嘯般狂烈,令她心醉神迷。
夏弄潮感覺到他的熱吻引起全身一股抵不住的熱浪,不知由何處竄起的火焰剎那間使她渾身燥熱。
「昊碩……我……」她心跳得好厲害,幾乎讓她說不出話,「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我……」
「我從來都不認為你是一個隨便的女孩。」他捨不得離開她的唇,依戀地汲取她所有的甜蜜。
她早該知道只要再遇到他,她一定會屈服於他,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得這麼快,快得讓她毫無招架之力,他激起她內心的漣漪,讓她的神智一片迷亂,只能任由自己陷入他的溫柔裡……
第六章
禹昊碩躺在床上,手肘撐著上半身低頭凝視著夏弄潮,手指輕掠臉頰,指間穿過她細柔的髮絲把玩。
「昊碩,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這只是我個人的好奇……」夏弄潮仰起頭望著他。
「是什麼樣的問題?不如先讓我猜猜你現在心裡的好奇。」禹昊碩的嘴邊漾著詭譎的笑。
夏弄潮頗為訝異的望著禹昊碩,「你能知道我想要問你什麼?」
禹昊碩手指輕劃著她的嫩頰,細細觀察她的神色,「你一定是想問我,太子長得帥不帥?」
「哇!你好神。」夏弄潮猛然從床上坐起,一雙充滿訝異的星眸鎖住禹昊碩,「你怎 猜得這麼準?」
禹昊碩倏然輕笑一聲坐直身子,「這還需要用腦袋猜嗎?用膝蓋去想都想得出來。」
「那你能告訴我,太子到底長怎樣呢?」她整張臉溫柔地貼在他的肩上,柔聲地問著。
「你為什麼想知道太子長什麼樣子?莫非是白敬業要你打聽?」禹昊碩蹙起雙眉有些不悅。
夏弄潮馬上從他的肩膀上抽回,「你又誤會人家,我剛才說得很清楚,是我個人的好奇。」
禹昊碩微蹙著眉轉頭望著夏弄潮,「你為什麼會對太子好奇?他和你、我一樣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
「話是不錯,可我真的很好奇銀色面具下的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一次無意間讀到雜誌上一篇有關太子的撰述後,我就對他有著一份好奇。」夏弄潮的眼底不經意流露出一抹少女的幢憬。
禹昊碩心裡不禁偷笑,但他小心地不讓夏弄潮發現,「聽你的口氣,你好像很崇拜他。」
「對!就是一份莫名的崇拜。」她的臉上有著一份少女的靦腆與嬌羞。
昊碩忍不住爆笑出聲:「還真是個長不大的女孩,如果我告訴你,太子是一個脾氣暴躁不講理的人,你還會崇拜他嗎?」
夏弄潮嬌嗔地嗤哼一聲,「哼,在黑道上的頭頭哪一個不是又毒又狠,不然他怎能坐穩至尊的位置?」
「哦?聽你的口氣,坐上至尊位置的人一定是個大奸大惡甚至還是十惡不赦的人嘍?」禹昊碩逮住她的語病,故意問她。
聞言,夏弄潮睜大雙眼,「我才沒這麼說。」
禹昊碩連忙伸手將她摟進懷中,「我知道,也瞭解你的意思,其實太子和我們一樣,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臉上始終戴著銀色面具,是因為……」
夏弄潮終於等到答案,等不及地問:「因為什麼?」
禹昊碩瞅著那張充滿著好奇的臉,他怎能說太子就是因為有一張無法令人折服的娃娃臉才戴上面具?
「是因為他長得很醜、很醜,丑到幾乎令人作嘔,為了不想嚇壞人,所以他才戴著面具。」禹昊碩心裡不禁暗暗發噱,天底下可能只有他,會當著女孩的面前自眨,不過他相信唯有這謊話可令人心服口服。
「是真的嗎?」夏弄潮不信地皺起秀眉,「他真的醜得見不得人?」
「是真的,如果讓你看見了太子的真面目,包管你一定吃不下、睡不著,可能還得花錢去收驚。」禹昊碩愈說愈誇張,他卻樂在其中。
「收驚?」這名詞對一個日本人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在台灣,如果被某樣東西嚇跑了我們人的三魂七魄,就要找會作法的人收回我們的三魂七魄。」
「那麼,照你所說,太子長得真的很醜嘍?」夏弄潮仍然有些半信半疑。
「嗯。」禹昊碩用力點頭。
「哇,這麼醜的人,算了,算了,我也不打算知道他的長相了,免得如你所說,還必須找人收驚。」夏弄潮信以為真的哇哇大叫。
禹昊碩則是低著頭忍不住偷笑,須臾才抬起頭,「弄潮,跟我回家住好嗎?」
「跟你回家?這不太好吧,那有多難為情……」夏弄潮想著昨天是自己拎著行李走出禹家,這會兒再回去禹家,她覺得好難為情。
「昨天你一走,老娘就不停地在我的耳邊轟炸,你今天跟我回家,相信老娘會很開心。」禹昊碩一臉期盼地睨著她。
「這……真的好嗎?」夏弄潮猶豫不決。
「怎麼會不好?我拜託你就做做好事,救救我的耳朵。」禹昊碩一改之前的狂傲,淘氣地手指交握拜託夏弄潮。
夏弄潮噗哧一笑,「好,我就大發慈悲救你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