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意外變化,全都在電光石火的瞬間發生,快得讓姬笑春來不及反應便「中招」了,而且中的還是自己使出的賤招,登時她傻眼了。
而荊天見機不可失,趁她愕愣的瞬間,人已飛快掠至,出手如電點住她穴道良,這才臉色不善地擰眉質問:「那是什麼毒?」
什麼毒?
全身無法動彈,姬笑春抬眸無言地瞪著他嚴肅的神色,體內卻隱隱感受到一股難耐燥熱自腹間緩緩竄起,野火燎原般的朝四肢百骸蔓延開來,心中真是欲哭無淚!
嗚……她最近是在走什麼黑煞運?打滾江湖十幾年,竟還會中了自己的賤招,這就叫自作自受嗎?
「該死!我問你那是什麼毒,怎麼不說?我可沒點你啞穴!解藥呢?有沒有在身上?」未得到回答,荊天氣急敗壞追問,尤其在驚見她雙頰迅速泛起一層異樣的艷麗嫣紅時,心中焦急更甚。
可惡!
雖然方纔他沒有吸入那粉色細粉,但因那陣突如奇來的怪風,所有的藥粉全原封不動的捲了回去,撲了她滿頭滿臉,如今她臉上的異樣紅暈,肯定是中了自己的毒所引起的。
「……」完全不想浪費精神說話,姬笑春惱怒地閉起眼,暗自抵抗著體內陣陣湧起,一波比一波更強烈的焚身烈火。
唔……可惡!姜哥哥制的藥果然名不虛傳,簡直令人……難受至極!
見她雙頰艷紅宛如要沁出血來,臉上滿佈細密汗珠,甚至氣息開始不穩低喘,荊天好似自己中毒般,比她更為緊張,急聲惱暍道:「你不說?你不說,我自己找了!」
話聲方落,他再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修長大掌毫不猶豫往她懷裡探去尋找解藥,指尖則難免地碰觸到了高聳柔軟的胸脯……
「唔……」敏銳感受到那輕如蝶舞般的碰觸,姬笑春只覺一股鑽人入骨的酥麻與疼痛迅速散了開來,櫻紅唇瓣發出一道似痛苦又似歡愉般的奇怪呻吟,隨即像似意識到自己不該發出這種曖昧聲音,她倏然睜開情慾氤氳的眼眸瞪著眼前男人,咬牙怒吼,「不要碰我!」
被她這般的奇怪反應嚇了一跳,荊天迅速收回手,焦急的心情慢慢冷靜下來,若有所思地凝睇她「中毒」後的種種反應,不知為何,多年前某日受她營救的情景驀地浮上腦海……
「莫非剛剛你灑的又是『竹林六怪』中的姜無秋送你的玩意?」緩緩瞇起眼,他嗓音輕柔到令人發毛。
「不……不然你當我……當我還真能灑什麼害人的……的毒藥嗎……」艷頰火熱赤紅,姬笑春喘氣惱怒的嗔叫。
「難道春藥就不害人嗎?」原本的擔心憂急,這下全轉成了熊熊怒火,荊天怒極反笑。
「好!非常好!這下可真是應了『自作自受』這句老話了!」這可惡的女人真是不值得令人同情。
「不用你管!」已經難受得要命了,又聽他冷嘲熱諷,姬笑春不由得氣結。
受制於人,又身受春藥之苦,她不僅不收斂,還敢大聲哪!
荊天冷笑,原本想冷眼旁觀讓她自己承受這種苦果,可最後終究還是看不下去,繃著臉硬聲道:「沒有解藥嗎?」
「沒有。」惱瞪一眼,她低聲嘟囔著,「姜哥哥制的藥就是要讓人拿來開心的,作解藥幹嘛呢?」
雖然她從沒自己尋開心過,都是拿來當毒藥使。
仰望著天,荊天已經完全無話可說了,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視線重新轉回眼前女人身上。
見她已經雙頰赤紅,眼眸迷濛,卻依然緊咬著艷紅唇瓣強忍體內情慾的燥熱熾火,倔強的不願發出一丁點羞恥的曖昧聲響,猛然之間,一個極端下流的逼供手段竄進腦海,驚得他不斷連連搖頭,不敢置信自己怎麼會有如此無恥的想法。
可是若不趁這個難得機會,就算她再次落入自己手裡,等體內春藥藥效退去,說不定又要如先前被關在地牢那樣般嬉笑裝傻,根本無視他的逼問。
不行!無論如何,就算當一次下流的無恥小人,他也要她把先前那些話解釋個清楚,並老老實寶告知親姊孩兒的下落。
思及此,荊天心中主意已定,當下瞇起厲眸質問:「方纔你說想知道我外甥的下落,就去問你小師弟是什麼意思?」
哼!直到現在,他才終於知道原來那對奇怪的師侄與她是同師門的人,藉程家兄妹之事混進荊家莊,伺機劫獄救人。
現在這種情況還來煩她這些事,這男人夠了沒?
簡直不敢置信,姬笑春瞪著迷濛眼眸,喘氣惱聲道:「我……我現在沒……沒精神與你說……說這些……」
唔……可惡!好難受,下回見到姜哥哥,一定要逼他研製解藥才行,否則若不小心「自作自受」,就會如她現在的慘狀啊!
「沒精神說?」揚起眉,荊天不打算這麼簡單放過她,向來冷肅威嚴的臉龐,如今卻彷彿蒙上了一層陰暗邪肆之色。「信不信我馬上就能讓你有精神說?」
「你、你想幹嘛?」嗅聞到一股不祥味道,姬笑春結巴驚叫,只因斗了許多年,不論是他憤怒的、氣惱的、愉悅的、火大的、尷尬的……等等不同情緒與神情,她皆看過,卻從來未曾見過他今夜這般冷厲中隱帶著邪佞的表情。
「想這樣!」嗓音輕柔,大掌驀地覆上柔軟胸脯。
「啊……」倒抽一口氣,她瞠目結舌與那閃著邪魅光彩的鷹眸對視,隨即,透過衣衫,身體敏銳感受到那緊緊覆著自己酥胸的大掌的熾熱溫度,一陣令人發顫的酥麻登時流竄全身百骸,舒服得令她不自覺逸出羞恥的曖昧嬌吟。
「唔……」
這聲引人臉紅心跳的嬌啼,讓向來自制力極佳的荊天也不禁下腹一緊,冷靜的腦子像被閃電給擊中般,霎時一片空白,修長大手彷彿有了自主意識,惡劣的探進她胸前衣衫,靈蛇般迅速鑽入薄薄的肚兜內,盈盈握住那凝脂酥胸,規律而折磨人地輕撫揉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