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寧與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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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17 頁

 

  李菱不解的看著他,「向大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好好待在屋裡。」語畢,向煌天立即起身往外走去,沒一會兒便在木屋後方瞧見了白亦云的身影。

  白亦云知道他前來,但是故意視而不見,繼續做著手邊的工作。

  「你在做什麼?」他柔聲輕問。

  「做些跟你無關的事。」她冷冷的這麼說。

  她的冷言冷語讓向煌天不解,「我又做了什麼令你氣惱的事嗎?」

  「沒有。」

  「若真沒有,你就不會這麼同我說話了。」向煌天步向前,握住她的手腕,「快說,你究竟怎麼了?」他在乎她,更不願她用這種態度面對他。

  「哼,原來你還會在乎我啊!」

  向煌天劍眉緊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去找你的菱妹不就得了,何必還來管我呢?」白亦云皮笑肉不笑,冷然地回答。

  一愣,向煌天隨即笑了開來。「你可是在吃醋?」

  「我……我哪有,」白亦云連忙否認,卻因為心虛而不敢直視他的眼。

  「當真?」他挑眉,眼裡有著懷疑。

  「當然了,我毋需騙你。」她硬是說著違心之論。

  「若我告訴你,我絕不可能對她有情愫呢?」

  「為何不可能?」白亦云抬起頭看向他。

  「因為,我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向煌天以深邃的黑眸直瞅著她。

  他深情的注視令白亦云見了心慌,連忙撇開眼不再看他,「你可千萬別說那個人是我。」

  「沒錯,那個人正是你。」向煌天輕執起她的柔荑,按放在他的胸膛上,「我的心、我的人,只屬於你。」

  他的胸膛依舊厚實,他的心跳依舊沉穩,白亦云卻覺得好熾熱,驚得連忙揮開他的手,抽回自己的手置於胸前。

  她的心不住狂跳,究竟為了什麼原因,她不懂,也不想懂。

  「你別再說那些甜言蜜語了,我是不可能再被你騙的。」

  過去的事,她怎可能忘卻?她被他狠狠傷過一回,如今好不容易恢復以往的平靜,為什麼他偏偏要出現,擾亂她的生活?

  「我沒有撒謊!」向煌天忍不住低吼。該死,究竟要他怎麼做,她才肯相信他

  他只愛她一人啊!

  「好聽的話人人都會說,而承諾更如秋風過耳,會對它認真的人才是傻子。」她以前正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被他所騙,被他所傷。

  「亦云,我……」

  「夠了,你什麼都別再說了。」語畢,她逕自繞過他,回到木屋台,並將大門鎖上,不讓他進來。

  向煌天追上前,見她把大門關上,怎麼也打不開,立即拍著門,「亦云,你聽我說,我有許多話要告訴你。」

  「我和你之間早已無話可說。」白亦云站於門後,冷冷地道。

  向煌天無奈,最後只得坐於門邊,背抵著木屋,閉上眼,雙手緊握成拳。

  「唉……」他不懂,她為何總是拒他子千里之外。

  坐在屋子裡的李菱,看著白亦云的背影,輕輕地開口:「你其實是在乎他的。」

  白亦云轉過頭,訝異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如果你不在乎他,就不會這麼氣惱了。而是會以宛如面對陌生人的態度待他。」

  「我……」白亦云無言以對。

  或許李菱說得沒錯,就算她再怎麼嘴硬,再怎麼不願承認,她心底深處仍有部分在乎著他,不然又怎會一聽見他倆有說有笑,就有股怒氣湧上心頭?

  李菱看著白亦云,忽然道;「如果你不願意接受向大哥,那麼,我可以和他在一起嗎?」

  一聽見她的話,白亦云愣住,怎麼也沒料到她竟會把話說得這麼明,頓時不曉得該以什麼表情面對她。

  「隨……隨便你,反正他早已與我毫無關係。」但是,說這些話時,白亦云只覺得一顆心彷彿被人緊緊揪住,直髮疼。

  。「真的嗎?」李菱以懷疑的目光看著她。

  「當然是真的。」白亦云撇開眼,心虛不已。

  「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又為什麼不敢面對我呢?」李菱不禁輕笑出聲。

  「我……」白亦云再次無言以對。

  「我可以喚你亦云姐嗎?」

  「隨你。」她隨口道。

  「亦云姐,你放心,方纔我所說的話全都是騙你的。」

  「嗯?」白亦云轉過頭,皺眉看著她。

  「我早已有媒妁之言,對方是朝中某位大臣之子。不過,我從未見過他,連他生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曉。」

  白亦云擰緊蛾眉,「怎會這樣?」

  「怎麼不會?」李菱無奈的一笑,「人們總是羨慕我的出身,但我才羨慕一股人,至少不必因為了利益而不得不嫁給一個毫不相識的對象。而在爹的心中,我只是個能為他帶來好處的棋子,見我染上這怪病,他壓根不願再多看我一眼,更一副巴不得我與他並無關係的模樣,讓我覺得好心寒……」

  聞言,白亦云步向前,握住她的手,給予她承諾,「放心,我一定會醫好你。」

  「嗯,多謝亦云姐。」李菱看著她,遲疑了會兒後才開口;「我有幾句話想說。還請亦云姐務必聽進去。」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覺得向大哥是真的很在乎你,不然他又怎會特地從京城來這裡找你?而你也是在乎著他的,就別再拒他於千里之外了,這樣只會傷了向大哥和你自己。做人難,做女人更難,而我們終其一生所追求的,不過是個疼愛,憐惜我們的男人啊。」

  白亦云沉默不語,轉過頭看向窗外,瞧見外頭又飄起細雪,而向煌天仍在外頭……

  她咬咬唇,轉身拿了件爹的衣袍,打開門,看著向煌天落寞的身影,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確實不該這麼對他。

  見她打開門,手中還拿著一件衣袍,向煌天滿臉訝異。

  「亦云,你……」

  「你別誤會,我只是見你衣著單薄,而且你的身子尚未完全康復,怕你又受了風寒,所以……」白亦云將那件衣袍遞向前,「快把衣袍穿上,進屋取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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