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這輩子愛李時影是愛定了,那這筆帳注定算不清,與其跟他賭氣又氣壞自己,不如手牽手,一家三口和樂團聚!
唔……不過他們是「父女」這件事還是暫且擱下,先看情況,也許過個寒假再說也不遲,反正都「擱下」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幾個星期……或這幾個月。
總之,等她翻個好日子,風和日麗,天下太平那天再說吧。
眼前是,她如果不趕緊下樓去,李時影肯定無法阻止藍寶貝把一桶冰淇淋挖光。
唉!不知道是他女兒都這麼寵了,萬一被他知道,不是更把寶貝寵得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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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一個女人忙炒菜。
餐桌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女孩面對面坐著。
「嗚……嗚嗚……」
小手上緊握著挖冰淇淋的湯匙不肯放下,一雙濕潤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著李時影看。
李時影一臉疼惜和無奈,卻也不能起身去冰箱幫她把冰淇淋拿回來。
「乖,你聽雨歌的話,明天再吃冰淇淋吧。」
「嗚……雨歌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剛剛在哪裡,為什麼我沒看到?你為什麼沒告訴我?那我早知道就先吃冰淇淋,不要去找你。嗚……」她哭,是因為她後悔,醒來第一件事應該先吃冰淇淋,不是找時影。
李時影無言。……原來冰淇淋排在第一位,他是排第二位的啊。
藍雨歌把菜端出來,聽到藍寶貝的抱怨,腦袋裡勾出一幕幕兒童不宜的畫面。她拚命壓下一臉紅,「可以吃飯了。」
「我去端菜。」李時影起身。
「我不要吃!不給我吃冰淇淋,我不要吃飯!」她堅守著湯匙,和藍雨歌大眼瞪小眼。
藍雨歌扯起眉頭,「……好,等你吃飯洗澡完後,我給你吃,不過不能吃太多。」
本來以為還要抗爭好一陣子的藍寶貝,瞪著大大的眼睛,忽然愣住……雨歌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怎樣?不要嗎?」
「要!時影,我幫你端菜,快來吃飯——」暫時放下湯匙,她跳下餐桌跑進廚房去了。
藍雨歌回頭望著那兩條髮辮搖晃,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頭髮……乾脆把寶貝的頭髮也剪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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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寶貝一睡,又是兩人天地。
她身上穿著他的睡衣,深藍色寬大柔軟的衣料像第二層皮膚服貼在身上,但不久衣服就從她身上被脫掉……
「這是什麼?」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肚皮上淡淡的疤痕。
「嗯……割盲腸留下的。」她胡亂謅早已想好拿來用的借口,甚至她已經打定主意一旦他狐疑,她就說她體質特殊,不管正常人割盲腸在哪個位置,反正她的盲腸就是在這個位置。
「……嗯。」他低著頭,憋著輕笑。
咦?……沒追問哦。藍雨歌偷笑,想不到這麼輕易過關——沒想到聰明一世的李時影,原來沒什麼醫學常識哩,嘻嘻,賺到。
趕緊轉移話題,「自從醉過那一次以後,我看到酒就怕,這幾年我都說我酒精過敏,所以沒人會逼我喝酒。」
他輕輕撫揉著那道疤,若有所思地頓了一會兒,忽然說:「樓下酒櫃裡有不少好酒,我去拿。」
「咦?不要,我不想喝!」心口跳了好幾下,眼看他起身,藍雨歌趕緊拉住他。看樣子她應該是喝醉了會把心事全講出來的人,那寶貝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好心給你機會……李時影在心裡歎息。他多少也明白她在怕什麼……即使此時向她求婚,恐怕也無法就此弭平兩人之間曾經有過的裂痕。
是他,他害她失去安全感。她嘴上沒說,但心底深處對兩人能夠復合必定還是患得患失,無法相信兩人能夠從此廝守一生……
還需要一段時間吧。……他也不該太急。
重新躺回床上,把她摟進懷裡,他親吻著她的唇,她的臉……
「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叮嚀你別碰酒嗎?」
藍雨歌笑著搖搖頭,緊緊抱住他胸膛……門有鎖吧?寶貝就睡在隔壁,應該不會半夜找不到人醒過來吧?
「你一喝醉,就像只無尾熊,見人就黏著不放,不管是誰你都又親又吻。」他歎息。
「天啊……我喝醉這麼恐怖啊?」那她真是慶幸她滴酒不沾了。
「在英國跟你分開那段時間,我只要一想,你可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喝醉了,黏在哪個男人身上,心裡就滿是火氣……」他淺淺低笑,直到現在才能老實對她說:「我以前還曾經想過,是不是應該直接把你關起來算了?」
她瞪著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向她說這些話的人是李時影……
「我不允許任何人碰你,即使是你去抱別人。」他凝視著她,深邃眼裡充滿慾望。他的愛自私狂烈,只是一直不敢讓她知道,怕嚇壞了她。
她的臉漸漸轉紅,兩手更是緊緊擁住他,緊貼在他懷裡。
「那一年暑假在英國,我看到你戴著面具出現,還以為在作夢,因為我是那麼想你,天天連在夢裡都想著你……即使以為我們不可能,我還是想你難以自拔。」手指輕刷過她一頭短髮,難掩遺憾的歎息。他喜歡她的長髮,喜歡她和寶貝掛著兩條髮辮飄晃。
藍雨歌不由自主伸手撫摸冰涼的後頸,語氣略帶懊惱地說:「我的頭髮不是故意剪的……不過或許也是我當時恍神,表達錯誤,害人家誤會了。」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他親吻她的額頭,充滿歉意,沙啞地說:「雨歌,對不起……以後再也不讓你受苦了,我會疼你一輩子。」和他們的寶貝。
她頓時感動得眼眶泛紅,幾乎有一股衝動就差點把寶貝的身世說出來,但話到了嘴邊,一股酸澀卡在喉嚨,她就是難以說出口,又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