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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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我現在發現,那好像不怎麼有趣。」彎身說話腰好酸,又不想放開掛在他頸上的手臂,索性大大方方跨坐在他腿上,將臉枕在他肩上繼續抱怨。「那些傢伙條件又不優,有的約會才三次就問我對結婚的看法,換作是你嚇不嚇死?我是想結婚啦,但可沒那麼猴急,我還想再多自由幾年呢!所以就逃到你這裡來喘口氣啦!」

  接吻、愛撫,甚至連床都上過了,他也不會再矯情地考慮這樣的姿勢合不合宜,雙臂很自然環抱她纖細的腰身,珍視萬般地輕嗅這陣深刻思念的淡淺馨香。「預備待多久?」

  「不知道,看心情。」頓了頓,她輕問:「你以前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

  「什麼話?」

  「就是、就是……關於那個……就是那種事……你知道的嘛……」

  由她臉紅彆扭的神情,他試圖猜測她的意思。「你說性伴侶?你有需要?」

  哪有人這樣問的,害羞死了!「對、對啦!」

  他凝視她,不說話。

  「先說好,那只是很單純的生理需求,你知道的嘛,我比較習慣和你做,沒別的意思,你、你別亂想喔,如果有適合的人,我、我還是會考慮的,所以、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啦!」面皮薄的小姑娘臉紅到快腦充血,惱羞成怒,瞪人了。

  是這樣嗎?不談情,她要的只是單純的身體渴求,在她感情的空窗期,陪她一段,滿足她想要的一切。

  「好。」他未加思索,應允她。

  無論這一回,她能停留多久,都無妨,他依然會在她想走時,笑著放手,讓她去追求她的幸福。

  *** *** ***

  臥室內,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肉體激盪糾纏的曖昧聲響,交織著濃濃的情慾氣味,持續蔓延。

  「停!梁,真的夠了,別……我不行了……」

  「你想要。」低語一句,直接駁回她的討饒請求,更深地迎入她,帶她領略更極致的歡愉。

  她的身體明明很歡迎他,並且期待更深一層的勾挑,他比她更熟悉她的身體,她還可以承受更多,他知道她可以。

  「可、可是……」天!她暈眩得無法喘息。

  現在才知道,從前他對她,簡直是溫柔紳士到天邊去了。前兩年,她初經人事,二十歲的大女孩,對慾望懵懵懂懂,心靈上的渴求多過身體,他用溫存憐惜來對待;而現在,懂了男女欲求後的身體,他用狂熱激情來挑起女性知覺的甦醒,讓她在慾望中得到最強烈的歡快。

  這男人,總是知道她要什麼,在最適當的時機,給予她最大的快樂。

  原來慾望是如此迷人、又如此教人墮落沉淪的東西,教人願意在那極致的痛苦與快樂的瞬間死去……

  他教她品嚐了屬於女人的性感與快樂,讓她覺得自己像極了浪女……

  誰教她一開始要拿這種借口留在他身邊,他就真的竭盡所能在身體上滿足她……

  她簡直是自作孽。

  當一切靜止下來,他離開她的身體,抱她進浴室清洗。

  打理好一切,替她拉上被子,轉身離開。

  倦極欲眠的她,感覺到他的遠雕,撐開眼皮。「梁,你去哪裡?」

  「回房間。」在事後擁抱她、溫存入眠是情人該索求的權利,他沒有。

  昏昏欲睡的腦袋思考不了更多,她伸出手,巴住他的腰不讓他走。「陪我睡一下,我好冷。」

  他凝視她睏倦的臉龐,張臂將她摟進懷中,輕問:「可以嗎?」他可以擁著她入睡,再一同醒來嗎?

  「嗯。」已經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自動自發在他懷中調整好位置,安穩入眠。

  她攀附著他,睡得如此香甜,他貪看著此刻恬然安睡的美麗容顏,無法移開視線。

  慾望饜足後的此刻,她肌膚透著誘人的粉紅色澤,漂亮的臉蛋上掛著淺淺,淺淺的微笑。

  她是個標緻的女孩,初識時還帶著鄰家女孩稚氣的純真氣息,如今在情慾的洗禮下,多了分嫵媚的成熟女子風韻,那種揉合了純真與性感的特質,會吸引許多異性的目光。

  他心裡明白,她的停留是暫時的,這美好的女孩不屬於他,要不了多久,她會再度飛離他的世界,尋找她的天空。

  但是這一刻,她在他懷中棲息。

  「晚安。」珍視萬般地親吻她的唇,用他的懷抱呵護她,給她一夜好眠。

  *** *** ***

  這個「暫時」,一待就是三年。

  關梓容在台中找了個幼教老師的工作,每天和一群小毛頭混在一起,原本就有點長不大的稚氣性子,讓他覺得她愈活愈回去。

  她每天回來,都有說不完的話,與他分享那群笨小鬼又做了什麼搞笑的舉動娛樂她。

  「你很喜歡小孩?」他凝視她容光煥發的表情,輕問。每次提到孩子,她都愉快得不得了,彷彿那是她生的。

  他一直都記得,她說過最大的願望是組個小家庭,生幾個可愛的小孩。

  以前,是才大學畢業,年紀尚輕,不急著定下來,現在,她二十五歲了,沒考慮這方面的事嗎?

  「喜歡啊!」她答得毫不猶豫。小孩那麼純真可愛,有什麼理由不喜歡?

  「那……你有什麼打算?」這段時間,追求她的人很多,但最後都不了了之,他不曉得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裡,也從來沒想過她可以留在他身邊這麼久,三年……美好得不像是真的。

  想到她終會離去,心房揪緊得無法呼吸。

  「打算?」愣愣地重複了一遍,才理解他的意思。「不急,沒遇到合意的。」每當不經意又提及這類話題,她總是用這句敷衍過去。

  她的父母偶爾會上台中來探望女兒,關母還算親切,關家老爹就從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他始終沒搞清楚過自己是哪裡得罪到他。

  每個月,她也會不定時回家個一、兩趟,待個兩天一夜,禮拜天再趕回台中,但從來都是一個人回去,一個人回來,從未開口要他接送或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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