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客氣了。」丁芷芹粉肩一垮,臉色慘白地說。這男人絕對心懷不軌,他臉上那抹笑意就是鐵證。
「嘿,別垂頭喪氣的,我請你喝酒去。」她的慘淡和他的得意形成強烈的對比。
「不要!」她發誓絕不碰酒了,斷然拒絕了他。她用力掙開他的手,驚懼地龜縮在角落。她才不會蠢得跟這個「人面獸心」 的傢伙一起去喝酒,他鐵定又想趁著她酒醉時輕薄她。
「你是怕醉,還是怕失身?」高其野失笑地看著她。她嬌美的臉帶著戒慎恐懼的神情,重挫了他的男性尊嚴。
她回他一聲冷哼後,轉開臉,避開那氣死人的椰榆目光。
「噹!」 電梯抵達,兩扇門再次緩緩滑開。
「不看我?好,那我不護送你出去了,我先走一步。拜——」既然小妮子不理他,他也不想自討沒趣。
高其野作勢走出電梯,黑瞳閃動著狡詐的光芒。
丁芷芹緊張地轉身,衝到他身邊,拉住他。「大丈夫敢做敢當,是你把我拉進來的,你就得負責帶我出去。」 她緊抓著他的手臂不放,一副大不了同歸於盡的決然表情。
高其野兩道富有個性的劍眉飛了飛,猿臂往她腰際一抱,毫不客氣地摟住她的柳腰。「現在又要我負責了。女人,你真善變。」
「我可警告你哦,不准強吻我、不准毛手毛腳、不准亂來、不准……」 丁芷芹雙手抱著頭,借酒壯膽,對他提出警告。自從步出KIV後,她一路警告著高其野。
下班後被高其野給從電梯前劫走後,她就被強拉到這家KYV唱了兩個小時的歌。他說是為了慶祝這三個星期來的愉快合作,自行掏腰包請她高歌幾曲。可是唱歌就唱歌嘛,他卻還使壞地灌了她幾杯酒。
幸好她喝的調酒酒精濃度並不高,雖然有點頭重腳輕,但頭腦倒還能適度地保持清醒。
「我還怕你用強呢!」高其野嗤笑一聲,伸出一手攙扶著腳步不穩的她,一手掏出車鑰匙,帥氣地丟給泊車的小弟。
「啥,我對你才沒興趣。」她揚高下巴,不屑地哼了一聲。
「用過了就沒興趣,你拋棄男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嘛。」他沒好氣地應道。
他向來沒把女人放在心上,可這妮子只是和他共度了一夜,他就對她念念不忘,從來未對女人產生的強烈佔有慾如今卻一再地出現在她身上,因此他想盡辦法和她拉近距離以培養感情。
沒想到這妮子卻把他當成瘟疫似的,避之惟恐不及,一雙漂亮的眼睛老盯著別人轉,連分點心思在他身上都嫌多餘,想想真令人生氣。
「你少亂講了!跟你比起來,我算哪根蔥啊!」酒精的作用讓她臉頰泛紅,她嗔怒地瞪他一眼。被「用」 的是她,清白被毀掉的也是她耶,他竟然講得像是他吃了問虧似的。
「你是一根又辣又嗆的紅椒。」 車子停在他面前,他打開車門將她塞進車子裡。
「我才不要坐你的車。」她推開他,奪門而出,腳步虛浮地往前走了兩步。
在她神志不甚清醒、全身癱軟、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坐上他的車還得了,鐵定又要失身了。
「上車,我送你回去。我以我的人格保證,絕不會對你亂來。」高其野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來,黑瞳凝望著她嬌艷如花的紅頰。
他極度想要一親芳澤,但又硬生生地把慾望隱忍了下來。他清楚今天下午她已經被自己魯莽的行徑嚇壞了,他若再如法炮製一次,這妮子鐵定跟他斷絕來往。
「你去向張芬芬保證吧!」在張芬芬還沒找她麻煩之前,他的保證絕對能解決無謂的紛爭。。
「張芬芬?這關她什麼事?」他的俊容閃過一絲疑惑。
「關係可大的呢!不過我現在沒力氣講,我只想回家睡覺。」 丁芷芹想掙開他的大手,但她的力氣畢竟有限,因此怎麼甩也甩不掉。
她抬起迷濛的眼望了望馬路,咦!怎麼還沒看見安貝綺那輛拉風的敞篷跑車的影子?剛才她明明趁高其野上洗手間時,打了電話給安貝綺,要她馬上出來解救她呀!
「我送你回去。」不說就算了,反正他也沒興趣聽其他女人的事。
「不要啦。」她當街和他拉扯起來,好像一被他拖上車就會被「強」 了似的。
「你很難纏耶,我都拿出我高尚的人格保證你的『安全』了,你還拗什麼拗呀?」高其野實在對她的固執感到啼笑皆非。
他壞壞地想,如果他老實告訴她,那天在酒會上是她主動纏上他,還一路把他纏回家裡的床上不放他走,不知這又純又蠢的小女人會不會被自己的放浪形骸給嚇著,然後選擇撞牆、自我了斷?
「我說不要就不要啦。」她大叫,用盡全力反抗他。「啊,安貝綺,你可來了……」就在兩人拉扯間,丁芷芹瞥見正在停車的安貝綺,那美麗的身影正跳下車朝她這兒飛奔過來。「我朋友來了,你放手啦。」
安貝綺的及時出現,讓丁芷芹安了心。
朋友……男的女的?!高其野的黑瞳霍地閃過一抹銳利。他迅速轉身循著了芷芹的視線,望向不遠處那嬌美的身影——原來是個女的。他眼中銳利的光芒倏然消失,換上安心的笑意。
「你這個始亂終棄的臭男人、差點害丁芷芹懷孕的混蛋,偷走她GUCCI皮包的惡賊……,放開芷芹!以後不准你再來糾纏芷芹,聽到沒有?」
安貝綺凝著一臉怒氣,不由分說地衝上前臭罵高其野一頓,並用力將丁芷芹拉回身後保護著。在她的主觀意識裡,會趁醉奪人清白的男人,鐵定不是好東西。
「你竟敢——」 高其野震驚地看向安貝綺,眸底的笑意驟然退去,俊容火速染了層怒氣。他這輩子還不曾被如此嚴重侮辱過,他鐵青的臉色足以顯示他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