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痕看她東西一放便離開,忍不住問:「你呢?吃了嗎?」
「呃!吃了。」她說謊,「那我回去了。」
「你回去的話誰來收餐盤?要它就這樣擺一晚嗎?」沒想到佳琳卻這麼說,讓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佳琳,人家辛苦為我們準備晚餐,我們是不是該收?」於痕不喜歡她這麼說,「再說還有其它傭人在。」
「沒關係,我先離開,晚點會回來收拾。」只要佳琳不說出與他分手的事,她都可以忍耐,不希望功虧一簣。
「不用這麼麻煩,來來回回多累,你就去樓上好了,晚點再下來收。瞧,我是不是很好?」佳琳就是故意不讓她走、不讓她逃避,非要唯晴面對她與於痕親熱的模樣不可。
「好,我去樓上。」強擠出一絲笑容,她轉身上樓。
待在房間,她可以聽見佳琳故意發出的嬌笑聲,她卻只能坐在窗檯上,雙手捂著耳朵,盡量不去聽。
江唯晴,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是你求她這麼做的,又憑什麼難過傷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她聽見他們一塊兒上樓的聲音,她才偷偷下樓,將餐桌給收拾乾淨。
但她的心卻無法放空,不停去想著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是否正情意纏綿、乾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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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佳琳發覺進入他的房間後,他整個人突然沉默下來,像是有心事似的。
「你不應該讓她留下的。」於痕回頭看著她。
「怎麼?怕她打擾我們?她哪敢呀!」
「她不會,但是……我總覺得對她……」
「對她怎麼樣?你我要親熱是我倆的事,關她什麼事?」說著,佳琳便坐在他大腿上開始褪他的上衣。
說真的,於痕比她新交的導演男友帥多了,但她很清楚於家父母是不可能接納她和她的工作,既然這樣,她也不想浪費青春在於痕身上。
而那個笨女人百般要求她再耗一陣子,那麼她又何必浪費可以和他溫存的機會呢?
突然,於痕抓住她的手,對她搖搖頭,「我送你回去吧!」
「為什麼?」她睜大眸,意外地問。
「你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一定很累了,今天就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可以陪你一整天。」說著,於痕便起身扣上被她解開的襯衫領口,拿了外套朝外面走去。
但他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問她與導演之間的關係。
「等一下。」佳琳惱火的喊住他。
「怎麼了?」他回頭看她。
「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化妝師了?」她毫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出口。
「你說什麼?」於痕震驚的挑起眉,跟著用力爬爬頭髮,笑出聲,「你怎麼會這麼想?以為我跟她……拜託,別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飛醋,行嗎?」
「我才沒。」
他笑了笑,解釋道:「林管家因為家裡有事請了幾天假,過幾天就會回來,平常我和她不是——」
「我不管你們有沒有單獨在一起,而是你的心裡已經有了她,而她心裡也有你,你不知道嗎?」像是想為自己的變心找借口,佳琳故意這麼說。
「夠了!」他重重歎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我感覺就是這樣。」她拿起皮包,「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去。」
她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這聲音震撼了房間裡的唯晴,她擔心的跑了出來,正好看見於痕追出去,「發生什麼事了?」
他回頭看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去追人了。
唯晴直想追上去看看,又怕打擾了他們,只好乖乖待在屋裡等著。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她做錯了什麼嗎?為何他看她的眼神滿是責備呢?
待在屋裡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等到於痕回來了。
「佳琳呢?」唯晴卻沒見佳琳回來。
「她坐計程車回去了。」他坐進沙發裡,揉了揉眉心。
「怎麼會這樣?」
「還不是因為你——」他衝口而出,卻在看見她委屈的小臉時,將剩餘的話吞回去。
「我怎麼了?」該不會佳琳對他說了那件事?
「算了,沒事。」說著,他便直接上樓要回房。
「於痕,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她跟著他進入房間,脆弱地望著他看她的眼神……沒錯,就是這目光,讓她全身都漲滿了疼痛。
「你這是做什麼?出去!」他已經被佳琳誤會了,為什麼她還要這麼做,跟進他房間到底想幹嘛?
「我只是——」
「出去!」這次於痕是用吼的。他被佳琳的那番話給弄得心煩意亂。
唯晴一震,隨即斂下雙眼,走出門外。
回到自己房裡,她無神的眼望著窗外,淚不自覺的掉落。
原是希望他快樂,不會為感情所傷,可為何現在看來好像所有的一切全是她的錯?
她真的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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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痕,昨天佳琳回來,你一定開心極了吧?」
秦逸一見於痕和唯晴到來,立即上前打招呼。
於痕看他一眼,沒意思回話,只是坐在椅子上,讓唯晴為他化妝。
見他不肯說話,秦逸明白他與佳琳之間肯定發生什麼事,拍拍他的肩後便默默離開。
而唯晴一邊為他化妝,一邊看著他沉靜的表情。她很想問到底怎麼了,但她不敢問,因為她害怕再看見他責備的眼神。
「你怎麼了?眉頭皺得這麼緊!」於痕望著她問。
這是他從昨晚到現在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唯晴聽在耳裡,心中滿是悸動。
「沒……別說話,好好讓我化妝。」她微微一笑,刻意壓下心底的苦。
「昨晚不關你的事,你別想太多。」
她的笑很牽強,於痕不是看不出來,因為那苦笑直逼他心口,讓他起了絲絲不捨。
但他相信這種感覺不會是喜歡,更不會是愛,只是對一個朋友付出關心,就跟她關心他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