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說過他什麼都不是。」她慌張的解釋,「只要一起出國被人撞見,總會被傳得繪聲繪影。」
「那麼前天晚上呢?」他勾起一眉,表情中沒有太多的情緒,「你和他同進一間飯店裡,那又怎麼說?」
「我……」
「不過你別誤會,我並沒有特別注意你,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有人看見告訴我。」他站了起來,「你走吧!」
佳琳上前一步,「我可以解釋的。」
「在你去歐洲回來之後,我已收起對你的感情了。我早已感覺到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敷衍,但我已不想計較,更不想跟你吵架!現在你快走吧!別弄到撕破臉,那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他瞇起眸望著她。
「是,是我不對,當初回來我就想跟你分手了,是她……是她來求我,求我不要離開你。」她哭著指著唯晴,「我答應了她,本來是想應付一下,哪知道我發現自己愈來愈愛你了。」
於痕的眸光緊束,不解地望著唯晴,隨即又道:「我不想聽了。林管家,送客。」
「是。」林管家趕緊對佳琳說:「王小姐,請。」
「好,我走,你以為我真需要你?跟你們這種富家公子交往根本就是白忙一場,除非門當戶對,否則一定會被嫌棄,有些女人哪!最好別癡心妄想了。」她說完便氣呼呼地離開。
唯晴垂下臉,明白她剛剛的話是說給她聽的。事實上,她不也是有這樣的認知,才不敢向於痕表白,甚至連面對他都是一種心痛。
「是你要求她別跟我提出分手的?」於痕半瞇著眸問道。
「對……」
「呵!還真有意思,沒想到你主宰的人還真多呀!」他冷睨著她,「一會兒是佳琳,一會兒是宋鈺,幾乎全是我身邊的人。」
「對不起。」儘管她當初這麼做是為他好,可如今她已不想多做解釋了。
「還有我不知道的人嗎?」他揚起一絲諷笑。
看著他臉上嘲諷的笑容,唯晴只覺得渾身發毛,就不知他會怎麼想,又要怎麼對她了。
「沒有。」她搖搖頭。
「覺得這樣操控人很有趣嗎?」於痕冷嗤,然後欺近她的小臉。
「我沒有這個意思。」她倒吸口氣。
「那是什麼意思?」嘴角揚起的冷冽笑意,讓唯晴全身發顫。
「我當初是希望你快樂,還記得佳琳在歐洲的時候,見你總是鬱鬱寡歡的,所以——」
「所以你就去找她了?只是奇怪,她人在歐洲你是怎麼聯絡上她的?」他倒想知道這女人到底有多神通廣大?
「有一天去買菜,在路上巧遇,其實她已回國,卻沒有告訴你。」她斂下眼,眼淚終於掉了出來。
「你是怕我傷心才這麼做?」於痕瞇起眸,淡淡說道:「你是關心我了?」
唯晴深吸口氣,「對,我是關心你。」
「哈哈……」他笑得特別激狂,「你關心我?那是愛我羅?」
「不要用這種笑來侮辱我,就算我愛你也並不可恥。」他的諷笑刺激著她的心,讓她好痛苦,痛苦得忘了要隱藏自己的心思。
「你愛我?」於痕的表情一震。
「……對,我愛你,所以不忍見你傷心,不忍見你難過。」既然說了那就說清楚吧!她也不願讓他誤解一輩子。
「跟我來。」發現附近有傭人在偷聽,他拉著她的手往樓上而去。
「你想做什麼?」
「難道你要把心事說給別人聽?」走進臥房,他立刻將房門關上,目光如炬地望著她。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他還要她說什麼呢?
「那我問你,要宋鈺假扮成你男友的原因是什麼?」他這次要全部弄個明白。
「你不是已經下了斷言,認為我是在戲弄你嗎?」
「我要你自己說。」他的眸光瞬也不瞬,犀利的不讓她逃避。
「因為……因為你有一陣子老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以為是我妨礙了你和佳琳,為了讓你相信我並……並沒喜歡你,所以我才會那麼做。」她邊說邊掉淚,說到這裡已淚如雨下,「這下你滿意了吧?是不是拾回尊嚴了?」
唯晴再也說不下去的轉身要打開房門,但是於痕動作更快的擋在她面前,表情激動!
「請你讓開。」她擰起眉。
「我不讓,你也不能走。」於痕眼底輕閃一抹光影,「沒想到你愛我愛得這麼深?」
「已經不愛了。」她別開臉。
「不愛了?」跨前一步,他用力攀住她的肩,「愛情這種東西,怎麼可以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了?」
「我就可以。」
「是真的嗎?」他憤而將她推上床面,嗓音嘶啞地說:「那麼我們就試試看,看你對我的愛還剩幾分。」
「你到底想幹嘛?」她驚愕地問。
「告訴你一件事。」於痕魅眼半瞇,「還記得我發燒的那晚,我作了一個春夢。」
「啊!」唯晴臉色一變。
「何必這麼驚訝,該不會我的春夢有你參與?」他輕閃笑意,那笑裡滲入一絲弔詭。
「別胡說了,正經一點好嗎?」她掙扎著想起身。
「有哪個男人是真的正經了?再怎麼正經也是裝的。」一對黑瞳對上她澄澈的大眼。
說話間,他已動手褪掉她的毛外套。
「你不要亂來!」外套被他丟到一邊,唯晴護住自己,不再讓他為所欲為。
「這回換你裝正經了,如果這麼矜持,那晚又怎會讓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把你的衣服全剝了。」解開她的上衣,於痕勾著笑,深邃的黑眸欣賞著眼前姣美的身段。
唯晴非常震驚地抓住他的手,「你……你怎麼會這麼說?」
「我雖然病得迷迷糊糊,不確定到底是真是假,但我床內側多了好幾根長髮,那不是平空出現的吧?」他噙了抹笑,「當然這些還不足以證明是你,直到前兩天我發現了這個……」
於痕從胸口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打開包覆的小亮片。那……那不是她髮夾上的亮片嗎?
「老天!」她捂著嘴,已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