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想去哪裡?」
「上班一天有點累,想回住處休息了。」說真的,這陣子她一有機會就打聽有關保險箱的事,精神上的緊繃可比身體的勞頓還累人。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於痕擔心地問道。
「不是,就只是累。」
「本來是想帶你去吃晚餐,不吃你會餓肚子的。」他突然將車子停在路邊,仔細望著她,發現她的臉色真的不太好。
「那就買一些回去,餓了就可以吃羅!」她抿唇笑笑,伸手覆住他的大手,「痕,我不會有事的。」
「好吧!那我們去買點東西,讓你帶回去。」於痕笑了笑,「不過,我好像還不知道你住在哪兒?告訴我,我送你過去。」
「呃,不用了,只要送我到買晚餐的地方。」她直搖頭。
見她就是不肯讓他送回住處,這倒讓於痕無法接受了,「你到底在隱瞞什麼?什麼都要瞞我,真的是——」
「生氣了?」
「對,本想忍著,但你真的讓我生氣。」他的臉色都變了。
「我只是怕你更擔心,所以……」
「哦∼∼說溜嘴了是吧!你——」
她一慌,趕緊低下頭,抱著腦袋,「求你不要再凶我了,你每次凶我,都會讓我失眠。」
「我……傻瓜!」用力將她攬進懷裡,他輕撫她的長髮,「我怎麼會凶你?我只是害怕……害怕你又離開我。」
「別胡說,怎麼會呢?」靠在他懷裡,唯晴有著說不出的安全感,所有的害怕與不安頓時消失了。
「那就讓我陪你去買點吃的,再送你回去,親眼見你睡了,我會離開。」他和她談條件。
「嗯……好啦!想去就去。」遇到這樣霸氣的男人,她又能怎麼辦,只好依他了。
「這才乖。」他蜷起嘴角,拍拍她的小臉,「我們出發吧!」
她坐直身子,笑望著他,「都聽你的。」
於是唯晴便讓於痕帶往餐館,外帶幾樣菜一塊兒回到唯晴暫住的小旅館。
就如她所預料的,當於痕看見她這陣子所住的簡陋房間,立刻要她搬走。
「這裡能住人嗎?霉味重、空氣差,空間又小,住久了會生病的。」他雙手環胸,命令道:「快把東西收一收,跟我回去。」
「不要這樣。」她搖搖頭,「我說過只要再幾天,到時候我會搬去跟你一塊兒住。」
「再幾天?那你告訴我是幾天?」他板起了臉,「十天、二十天,還是十年、二十年?」
「你看你,說你凶還不承認。」她噘起了小嘴。
「我只是捨不得……」
「我都在這裡住了好一段日子了,不會有問題的。」她摸摸肚子,「被你念一念,我突然覺得餓了。」
「你還真是,那就吃吧!」將食物擺放在小桌上,兩人便一起用餐。
「你不是嫌有霉味嗎?要不要回去吃?」這裡的環境真的不舒適,唯晴明白有潔癖的他絕對不會習慣的。
「不用,你都不嫌,我嫌什麼,快吃吧!」雖然他對這地方很敏感,但他還是陪她吃著。
想想他的身份,卻為了她委屈地待任這裡,唯晴能不感動嗎?
在數月之前,她還沒想過生命中會出現這樣一個男人,如今他就在她面前,還拿出最深的關愛對待她,唯晴告訴自己,未來的路即便再危險,她也會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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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開學的日子,也是話劇表演的日子。
一早,500號寢室的八位王子便到會場忙碌著。
想當然,有大批學生一早就圍在會場外頭,想早點目睹八位王子化妝之後的俊魅神采;更有一些慕名而來的他校學生在外頭探頭探腦的,只是沒有門票,不得其門而入。
「她會來嗎?」宋鈺問著正在著裝的於痕。
「當然會來。」於痕把著扣子,「她說公司有一點事,去去就會過來。」
「她還真忙,星期六也要加班?」宋鈺眉一挑,「她是在哪裡上班?」
「偉慶。」於痕眸光輕閃。
「什麼?偉慶?!」他難以置信地望著於痕,「那可是你們西達最強勁的對手呀!」
「我無法解釋,她知道這些,但仍堅持在那裡上班,我又能怎麼辦呢?」於痕勾唇輕笑。
「你怎麼說得這麼輕鬆?」
「因為依她就只能選擇信她,相信她所說的話,過不久她就會回到我身邊。」他撇嘴笑笑。
「你繼續這麼下去,絕對會寵壞她的。」
「你沒寵過女人嗎?」半瞇起眸,於痕笑望著宋鈺那張愕然的表情,「哈……不要老是命令女人,有時也要寵寵女人。」
「你在給我洗腦嗎?」宋鈺輕嗤,「沒用的。」
這時秦逸走了過來,「你們兩個最近似乎很有話聊?」他坐下後,看看於痕又看看宋鈺,「在談那位化妝師嗎?」
「呵!沒想到你平常話很少,倒是挺用心的。」宋鈺輕哼。
「不僅是我,其它人哪個人不用心,只是沒找多嘴。」秦逸漾出—絲颯爽笑意,「她會來吧?」
「沒錯,一定會來。」於痕這句話像是在說服自己。
「真的好些天沒看見她了,挺想她的。」丟下這句話,秦逸便笑著離開。
「那傢伙到底在幹嘛,說了這些又跑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過去了。」宋鈺拍拍於痕的肩,跟著站起來。
於痕一手撫著胸,不知為什麼,他的心竟莫名抽搐?
看看時間,就要上場了,唯晴也該趕過來了吧?怎麼到現在都不見她人影呢?
半個小時後,表演正式開始,可是唯晴尚未趕到,於痕更顯得倉皇不安,甚至無心表演了。
「於痕,你怎麼了?」宋鈺發現他心不在焉的。
「沒事……我有點事要離開。」他慌張的說道。
「什麼?」宋鈺看看四周,「可是大家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呀!」
「可是我——」
他不一樣的神情,眾人全看在眼底,葛西煒上前問道:「於痕,你到底怎麼了?有話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