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要搬走?」萊爾很訝異,他完全沒聽說。
「對。」
「可是……」怎麼會變成像是他在拆散他們兩人似的。
「你不希望我搬走?」她反問。
「也不是這麼說。」她能搬走,他就不用天天擔心溫任穎被拍到和女人同居的消息。
「那我們兩個算是達成共識了,還有問題嗎?」她給他發問的時間。
「沒有。」萊爾囁嚅道,情勢完全是對方掌控。
「那就好,再見。」聽到對方小小聲的道再見,陸青青很想笑,每個人都愛欺負萊爾,但這絕對是萊爾本身的個性造成的。
「陸青青——」焦慮且熟悉的聲音傳來。
陸青青抬頭,皺起眉頭,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很困難嗎?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溫任穎邊喘著氣邊問。
「我沒看到。」她說謊,同時在心底鄙視自己的行為。
「下班不回家,妳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妳嗎?」
「你再繼續吼,小心被拍到。」她好心的警告,現在可是人人都是狗仔的時代。
「被拍到就算了,妳為什麼不回家?」他執意要得到一個答案。
「我只是出門散步而已,你太大驚小怪了。」她轉過身,繼續走著。
「妳應該要打電話告訴我一聲。」他脫掉外套,披在她身上,「天氣轉涼了,就算妳要散步,也要記得保暖。」她看似精明,但卻不太會照顫自己。
「不用你管。」她看著這個好脾氣的男人,她反倒有點火了,他為什麼不大聲罵她?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如此內疚不安了。
「妳還想散步嗎?我陪妳。」這陣子他看得出她有事悶在心裡,每次問起,她總是雲淡風輕的帶過。
今天回家不見她的人影,他一時以為她離家出走了,才會急忙的在街上找她。
「趁這個機會,我跟你把話說清楚好了。」她轉向他,直盯著他,她不能因為無法拒絕而一再消費他的好意。
「有什麼事?」
「我和你並不是男女朋友,請不要拿男女朋友那一套用在我們之間。」她一口氣說完。
「妳沒有和我在一起的打算?」他的表情明顯很錯愕。
「對,會和你上床完全是我的衝動所造成的,很抱歉。」語畢,彎腰鞠躬。
「所以妳只是把我當成發洩的工具?」他的臉色變得難看。
「如果你要如此形容的話……」她閃避著他的眼睛,知道自己的說法很傷人。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開口,「我們先回去吧!」他轉過頭,沉默的往前走著。
「我真的很抱歉。」
「妳不要再說了。」
看著他不發一語的走著,雖然覺得自己很殘忍,但陸青青相信,這樣的做法對彼此來說都是最好的決定。
他在躲她!
自從那天她和他攤牌後,他便一直在躲著她,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她的心情確實為此而感到十分低落。
以往溫任穎會想盡辦法,讓自己在假日裡擠出時間,只為了陪伴在她身邊;直到最近她才發現少了他,房子會有多冷清,自己的生活是多麼的空虛而無趣。
不過這樣也好,她今天搬走,就不會和他碰到面,不會尷尬的得和他說些場面話。
只是看著桌上的早餐,陸青青還是被他搞迷糊了,她都把話說得這麼絕情了,為何他還是要幫她準備早餐?
她撐著下巴,拿起一片吐司,眼底漾著溫柔的笑意。
這男人僅會的食物就是烤吐司了,他買了一堆果醬、罐頭,連烤片吐司也想變花樣!偶爾吐司上是一半奶油、一半草莓;偶爾會加點杏仁片或砂糖;偶爾是菜瓜加肉鬆,她覺得很無聊,但他卻樂此不疲。
傻瓜!
她吃完草莓和巧克力混合的吐司後,回到房間,提著昨晚整理好的行李箱,依依不捨的看著週遭,她拿了便條紙,寫了幾個字後,便離開了這裡。
坐上出租車,來到新的租屋地方,沒做休息,便開始整理打掃環境,辛勤的勞動過後,她跑到附近買了晚餐回來。
打開熱騰騰的便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溫任穎所煮過的難吃料理。「不知道以後是哪個倒霉鬼吃得到?」她喃喃自語說著,覺得心有些酸澀。
她看向時間,連忙轉到娛樂台,看著哪位明星出席活動代言、哪位明星發新專輯、哪位明星在演唱會綵排……看著、看著,直到那熟悉的名字出現,她忽然有些想哭。
她到底在幹嘛?
生活早就被他搞得一團亂,好不容易搬出來了,煩躁的心情卻顯得更加混亂。「陸青青,妳這個笨蛋!」沮喪的趴在床上。
她何時也變得如此無藥可救了,人都搬走了!,卻還對他一直念念不忘……
*** *** ***
「青青沒去上班?」星期一早上,溫任穎急忙打給自己的大哥溫律城,得到了失望的答案。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聽她的主管說,她請了一星期的假。」溫律城慢條斯理的說著。
「大嫂那邊真的完全沒有她的消息嗎?」他昨晚已經把能問的人都問過一次,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搬到哪去。
「弟弟,你是做了什麼事,讓陸小姐這麼明智的搬離那裡?」溫律城語帶戲謔。
「你少說風涼話了,公司裡真的沒人知道嗎?」溫任穎揉著眉心。
「我會幫你問的,不過照這情形看來,你應該是要等上一星期了。」看小弟這麼可憐的被拋棄,他雖然有點想笑,但是看在是自家弟弟的份上,還是愛護些好了。
溫任穎叮嚀了幾句後,焦慮的掛上電話。
「任穎……你……」一旁的萊爾小小聲的發出聲音,深怕一不小心惹惱了山大王。
「你知道她搬去哪了嗎?」他緊握著拳頭,想起她的不告而別,臉上的青筋忍不住浮起。
「不……不知道!」好可怕,第一次看到溫任穎發脾氣,萊爾默默的後退。
「她為什麼要搬走?」他感覺得出來她明明對自己不是那麼無動於衷,他有耐心可以等,可她為什麼不給他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