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於涵好奇的閃亮了眸子,不過馬上又斂起長睫搖頭。她可不想從另一個女人嘴中聽到有關柯書培的過去。
「嘖嘖嘖,我從眼神看得出來你很想聽,不過啊,我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被他罵。」夏若水用手指輕刮了下白於涵細嫩的臉蛋,隨即攬著她的肩膀往裡頭走去,「來,我們進去吧,我已經答應書培好好改造你,現在就讓我們一起給他一個驚喜吧。」
「改造我?」怎麼她沒聽他說過?
夏若水挑起眉,側頭看著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人,「怎麼,他沒告訴你嗎?你今天不是在他家嗎?」
「你怎麼知道?」難道柯書培什麼都告訴她嗎?
「我當然知道,早上他來找我,原本是想叫我去他家幫你改變改變的,可惜攝影棚臨時有個狀況得我去處理,所以讓他白跑一趟,只好叫他下午再帶你來嘍。」
ㄟ,原來他早上出去除了回餐廳看看,還幫她做了這件事?想到他還是掛念著自己,心頭就暖暖的。
「說來也真奇怪,書培可從來沒有這麼關心過一個女人,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啊?」說著說著,夏若水停下了腳步,滿臉好奇的等答案。
什麼關係?她愣了愣,總不能說是「一吻情」吧?「我在他們餐廳當服務生。」
「你是說餐廳還是飯店?」夏若水不確定的反問。
「呃?就是他當廚師的餐廳啊。」難道他也曾經在飯店工作過?
「喔,我還以為你是在他家工作,原來是在他離家出走後工作的餐廳啊。」揮揮手,她將白於涵在落地鏡前的椅子上按坐了下去。
「他家?離家出走?』她沒錯過她話中的疑點。
怔了怔,夏若水開始打哈哈,「有嗎?我剛剛有說什麼嗎?是你聽錯了。」要是讓書培知道她多嘴,她就慘嘍!
「有,你剛剛有說,我沒聽錯。」她堅持的看著身後的女人。
「咦,看來你很關心他喔……」夏若水挑起眉,「你這只害羞的小貓其實也滿大膽的嘛。」
「我、我只是好奇。」結巴的否認,可燒紅的臉龐卻洩漏了她內心的真實感覺。
「呵呵呵,我可不是瞎子,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喜歡書培了。」夏若水邊說邊開始工作,手上的剪刀在白於涵的長髮上舞動著。
她喜歡他?白於涵整個人呆坐在椅子上,好久好久都沒辦法從這個震撼中回神。是啊,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太認真,書培他可不是普通的廚師,他的老婆絕對不可能是個服務生。」沒發現她的怔愣,她繼續說:「雖然他現在發誓絕對不照著他爸的指示去做,可他是柯家的獨子,總有一天還是得回家繼承家業的。」
「所以他是跟他爸爸吵架才離家出走的?」她並不是沒感覺到柯書培身上那種有錢人的氣質,卻沒想到背後會是這樣的一段故事。
「呃……我剛剛又說了什麼嗎?我真的不能再講話了,否則等書培來接你,我都還沒辦法完成他交代的事。」她又開始裝傻,不敢再講話,假裝忙碌著手上的工作。
既然夏若水不講,白於涵也就把疑問藏在心底,沒有再繼續追問,可她的心裡卻不斷的咀嚼著方才夏若水的話,模模糊糊的湧起了不安的感覺。
***
「噹噹噹噹!怎樣,很美吧?」夏若水獻寶似的將改造成功的小貓小姐帶到好友的面前,滿意的欣賞他臉上的驚歎。
只見白於涵原本又直又長的頭髮經過她的巧手整理後,成了長度及肩的鬈發,斜過額頭的劉海用一根閃著黃鑽光芒的蝴蝶造型夾子輕輕夾在額邊。
而那張可愛的臉蛋此刻則輕施薄粉,白皙的臉龐閃著淡淡的粉紅色光澤,讓她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我說你這隻小貓還真是可愛耶,我根本就用不著花什麼工夫,只是簡單的修修她的眉毛,替她上了最基本的彩妝,改變一下髮型,她就整個煥然一新,簡直就可以去拍偶像劇了。」比起柯書培的反應,夏若水更是自豪自己的「作品」。
贊同的點了點頭,柯書培微笑,「的確。」
第4章(2)
「真的嗎?」其實從造型完成之後,夏若水就一直大力的讚美她,可是一直到得到柯書培的正面肯定之後,她才真的感覺到自己的蛻變與美麗。
「當然是真的。」夏若水搶著回答,「我告訴你喔,我幫你燙的鬈發很好整理,你只要每次洗完頭記得用烘罩烘乾就可以,還有,因為你的皮膚本來就而且沒啥瑕疵,所以平常你只要記得畫畫眉毛,擦擦唇彩,整個人就會精神很多,一點都不難的。」
「謝謝你。」白於涵不得不佩服她竟然可以這樣改變自己。
「不用謝啦,你本來就擁有很好的資質,只是不懂得怎麼彰顯而已。」夏若水殷殷告誡,「記著,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嗯,我知道了。」這句話的確是金玉良言,白於涵用心的記了下來。
「若水,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柯書培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你欠我的可不只這些吧?我最近常接到詢問你去處的電話。」話說出口,她才後悔的搗住唇。
只見柯書培原本輕鬆的神色突然一凜,沉聲問:「你沒說什麼吧?」
「我……呃,你也知道我的個性,要我完全都不說也不可能,不過你放心,我只說你會照顧自己而已。」
「不只吧,你應該還說了很多吧?」犀利的目光直瞅著面前明顯心虛的女人,讓她不安轉了轉眼珠子。她嘴巴不牢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好嘛,我只多說了你工作的大約地點,不過我發誓真的沒說你在做什麼喔。」夏若水趕緊舉起手來做出宣誓狀。
柯書培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自她身邊拉過白於涵往外走,「我收回剛剛的道謝。」
接著,不管夏若水在他身後怎麼喊,他還是不曾停步的往外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