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張開雙臂環住了他的身子,讓自己完全落在他的懷中,好切實的偎著那令人安心的胸膛。
她小聲的說:「我這人從不依賴別人的,可是一旦讓我依賴慣的話……」
「怎麼樣?」他撫摸著她的鬈發,喜歡賴在懷中的溫度。
「到時候,我可不放手。」她仰起頭,凝視著他,「我可不會那麼容易放開你喔!」
「呵呵……哈哈哈!」於桀愷朗聲笑了起來,看起來非常喜歡這個答案,「我求之不得。」
在過去,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如此的想珍惜,也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如此的心浮氣躁,更別說有哪個女人說出這種承諾時,不會讓他退避三舍,盡速結束這段關係。
對於彭筱薇,他抱持的是久遠的關係,是一輩子的承諾。
她泛出一個幸福甜美的笑容,踮起腳尖,捧住了他的臉,主動吻上他。
「蓋個印,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嘍!」她俏皮的吐了吐舌。
「那我在妳身上蓋了那麼多印,妳應該早就是我的人了吧!」他低低的笑著,吻上了正想開口駁斥他的那張小嘴。
湖上的鴛鴦緩慢的游著,吊橋上的鴛鴦較之更熱情的擁吻著。
「我們到底要不要繼續騎車啊?」她閉著眼說道。
「好吧,剩下的欠到晚上再繼續。」於桀愷為她撥好頭髮,戀戀不捨的鬆開手臂。
「想得美喔!」
她蹦蹦跳跳的跳上腳踏車,那沉浸在戀愛中的神情,讓她美得令人屏息。
得女如此,夫復何求?他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回程的山路上,一台鮮紅色的協力車正快速的往前移動,天空飄起了小雨,氣溫緩緩降低。
「哈啾!」後頭的乘客打了個噴嚏,為此嚇得瞠目。「我打噴嚏了!」
「我聽到了,外套不夠暖吧?我們快點騎回去。」於桀愷加快了腳步,拚命騎動。
「天吶……我很久沒有打噴嚏了耶!我該不會感冒了吧?」彭筱薇還在驚駭當中,「窮人是沒有資格生病的,我怎麼可以生病呢?!」
「親愛的,只是一個噴嚏而已,OK?」他真是覺得好氣又好笑,「而且誰說妳沒資格生病?我覺得像妳這種操法,早就應該病倒了。」
「我沒那個閒工夫生病啦!而且如果我生了病,誰能照顧我?」媽?別開玩笑了,病會更重!
「我啊!現在有我在,我一定不眠不休的照顧妳,絕不假手他人。」他回頭向她保證。
彭筱薇又因為他的熱情而紅了臉。生病又不是好事,幹麼這樣說啦!不過萬一她真的生病了,她很好奇,這個萬金之軀的於大總裁,真的有辦法照顧她嗎?
「喂,很累耶!妳有沒有在騎啊?」又是一個上坡路段,前面的人皺眉亂嚷。
「有啊有啊!很辛苦耶!」後頭的太上皇根本沒在踩,逕自悠閒的欣賞一路湖光山色。
「彭筱薇!」
「我今天是太上皇!」
「……」於桀愷摸摸鼻子,站起身來,使出渾身解數。靠自己啦!
***
彭筱薇萬事皆可記筆記本:
8月×號
我這輩子最愛最愛於桀愷了。
前面說的都不算數!
回來幫妳拿東西,發現了這本筆記本,沒想到妳都偷偷寫我壞話,以後我要定時檢查!桀愷
第8章(1)
老祖宗有云: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從苗栗回來後,他們照原定計劃去採買東西,可是彭筱薇卻一個接著一個的噴嚏打個沒完,後來在賣場搬東西時,還直接腳軟倒地,體溫飄高,真的生病了。
急得於桀愷顧不得其它,什麼東西全擱下,二話不說就直接載她到醫院,還誇張的掛了急診。
「我沒看過這麼誇張的事,只是發燒就來掛急診?」白袍醫生搖了搖頭,「通常急診呢,都屬於——」
「郭名玠,你廢話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多?」於桀愷不耐煩的打斷醫生的長篇大論。
醫院裡白牆映燈,顯得明亮且慘白,於桀愷跟一位斯文的醫生坐在長廊的椅子上頭閒話家常。
他近來被在台灣的朋友「贓」到,除了先被數落一頓回台不看朋友的罪行外,剩下的就是久別重逢的友情轟炸。
而這位整形權威郭名玠,正是他自高中以來的好友,他今天出遊開的車子,就是跟他借的。
「好啊。我只能說你真是好狗運欸,把她送來急診是送對了。」郭名玠微微一笑,「她不是因為感冒而發燒。」
「咦?」於桀愷有點錯愕。
「放心啦,就知道你很擔心彭小姐。」郭名玠呵呵笑著,「她只是疲勞過度,腎臟發了炎,整個身體的器官都嚷著要休息了。」
他起了身,領著於桀愷往走廊另一端走。
「腎臟發炎?怎麼會出這種事?」
「輕微的,我想她是勞累過度又不喝水的關係。」郭名玠扶了扶鼻樑上那精緻的銀框眼鏡,「不過,她只要靜養就好了。」
靜養……唉,都怪下午玩得太瘋亂講話,生病這種事怎麼能當玩笑話?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她平常真的太過勞累,現在可就不得不休息了。
「我希望她待在醫院靜養,你別讓她出院。」於桀愷交代好友。他不認為回家後,她會乖乖躺著。
雖然郭名玠是整形醫生,但這間醫院好歹是他家開的,這點要求還辦得到。
「這沒問題,我還讓她住VIP病房外加特別看護……看在老友的份上,打你八折。」郭名玠說得超從容,還從口袋拿出一張估價單,「等你假扣押解決了再匯給我,免息。」
「你這傢伙,還跟我算錢?」於桀愷槌了他一拳。
「不然看護免費,夠意思了吧?」
「看護免了,我親自照顧就可以了。」
親自?郭名玠怔住,狐疑的鎖起眉頭。他原本聽某人說,桀愷跟張欣恬正在交往,可是瞧他這模樣,這位彭小姐似乎才是虜獲他的心的女人啊!
來到特別病房前,於桀愷透過玻璃窗,瞧著正熟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