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就別亂說。」溫力雅皺緊眉頭,還是老話一句。
「溫姊!」
「要報警嗎?」白凌問道。
「妳覺得呢?」從沒遇過這種情形,她也不是很確定該怎麼做。
「當然要報警,我們一定要把那個可惡的混蛋捉到!」習小羽大聲的說。
「不管警察捉不捉得到人,報警處理也能給對方一個警惕。」白凌若有所思的對溫力雅點頭,「還是報警吧。」
溫力雅贊同,然後走到櫃檯內拿起電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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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老婆下班,卻驚見店門前的整片玻璃牆面都不見了,齊拓眉頭一皺,沉聲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只是一個小意外。」早就知道他一定會問,所以溫力雅用事先準備好的說詞回答他。
「什麼樣的小意外?」
「不小心打破的。」
「怎樣不小心打破的?」
「就被石頭砸到。」
「為什麼會被石頭砸到?」
「大概是附近的小孩太頑皮的關係,我也不知道,不過只要沒傷到人就好了。」
她聳肩微笑,想用這種方法打混過去,怎知——
「妳在說謊。」
謊言被拆穿,她心驚的屏住了呼吸。
「你為什麼這樣說?」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果是被小孩子砸破的話,妳應該會很生氣才對,而不會用這麼平心靜氣的語氣向我轉述這件事。」
「為什麼?」她不懂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小孩子頑皮而已,我……」
「妳的確不會為小孩打破店裡的玻璃而生氣,但是妳會為了他們做出這麼危險的事而生氣,甚至為他們的父母放任小孩在外頭玩,讓他們做出這麼危險的事而生他們父母的氣,總之,妳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臉息事寧人的平靜表情,所以,妳在說謊。」
溫力雅被齊拓說得啞口無言,因為如果玻璃真是小孩頑皮打破的話,她的反應的確會像他說的那樣。
可惡可惡可惡,她當初在想這個謊言的時候,怎麼會沒想到這點呢?真是笨蛋!
「好了,老實招來吧,為什麼要說謊騙我,還有,這面玻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齊拓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嗯,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要不要先上車回家再說?」溫力雅顧左右而言他,想藉此爭取時間,再想一個較能令人信服的說法。
「妳想用拖延戰術?」他挑眉道。
「什麼拖延戰術,我們又沒有在打仗。」溫力雅低下頭,咕噥的說。
他看了她一眼,點頭。「好,先上車。」
她心裡一喜,沒想到卻聽到他不疾不徐的接著說——
「然後在車上說。」
真是的,他一定是故意的,可惡!
嘟著嘴瞪他一眼,她乖乖地鑽進他為她打開的車門內,坐上車。
齊拓替她關上門後,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然後發動車子,開車上路。
「好了,妳可以開始說了。」他像包公審案似的,以一臉鐵面無私的表情,語氣嚴肅的開口道。
「真是的,你幹嘛這麼嚴肅啦,我會緊張耶。」
「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
「這樣說幹嘛,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她心虛的道。
「那為什麼要說謊騙我?」
她啞口無言,終於認命的承認,對她而言,要成功的騙倒他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她輕歎一聲,老實的對他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溫力雅無奈的瞄了他一眼,只好將整件事,從玻璃突然破碎、她打電話報警、警察到現場來查看,到她後來去警察局做備案筆錄的事,從頭到尾都說給他聽。
齊拓聽完後,不悅的問:「發生這種事,妳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因為你工作這麼忙,我不想打擾你。而且當時白凌和小羽都在,現場有這麼多人可以幫我,所以我就沒打電話給你了。」
看他聽完自己的解釋後,還是板著一張臭臉,溫力雅伸手戳戳他的手臂。
「你生氣啦,老公?」
他不講話。
「老公,你真的生氣啦?對不起嘛,那我發誓以後如果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我一定馬上打電話跟你求救,好不好?」她傾身貼到他身側,仰著臉對他撒嬌。
「不管我工作有多忙,妳的事對我而言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他突然開口說。
溫力雅立刻眼泛柔情。「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我剛才才會說謊。」
齊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歎氣。
「警方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他言歸正傳的問。
「因為我們提供不出什麼可疑人物,所以警察直接明說這個案子有可能會不了了之。」溫力雅照實轉述。
「那是什麼爛警察?」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啦,畢竟他們每天都要承接的大小案子這麼多,我們只不過是店裡被砸破了一面玻璃而已,既沒有人受傷,也沒有什麼財務損失,實在不必浪費國家公帑。」
「什麼叫做浪費國家公帑,我們也有繳稅好嗎?尤其是妳老公我,妳知道我一年繳了多少錢給政府嗎?」
「老公,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溫力雅將話題轉開。
「我覺得妳最好從明天開始休業,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後再說。」齊拓說得一本正經,卻讓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她笑著搖頭,「可是不行,即使店面要整修不能營業,之前接受的宅配訂單還是得準時出貨,所以我明天還是要來上班。而且我要問的是,你對那個朝店裡丟磚塊的人有什麼想法?覺得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真的不記得我們有得罪過什麼人,除了小羽說的那間麵包店外,可是最有可能第一個被懷疑的他們,應該不敢明目張膽這樣做吧?」
她怎麼想就是沒辦法想通這幾個疑點,所以才想聽聽她聰明的老公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