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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文情薇既然願意下廚,就讓她去吧!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再怎麼不濟事,也不至於連廚房都給燒了吧!

  甩開腦海中那抹讓人又戀又煩的美麗身影,他踩著矯健的步伐,迅速往農場後門移動。

  他帶著客人參觀網室栽種情況,那位客人很滿意這裡的有機蔬菜品質,當場下了好幾張訂單,並且還批了好幾十盆的當季香草。

  生意談妥後,他帶著客人進屋子裡,準備填寫訂購單及繳付訂金事宜。

  但他人還沒踏進屋子,就聽見文情薇的尖叫聲,還有鍋碗摔落地面的刺耳破碎聲音。

  席驥麒拔腿就往屋子裡沖,他跑進廚房,一看見裡頭的慘狀,心臟差點沒力跳動。

  「該死的,你在搞什麼鬼?」

  一隻瓷鍋還有幾個碗全都掉落地上摔個粉碎,地上除了那些碎片外,還有渾濁的湯汁和一些切得亂七八糟的蔬菜配料。

  席驥麒眼神兇惡的瞪向蹲在角落、裙角被湯汁弄髒,一臉驚惶的文情薇。該死的!這廚房裡的一切,全都是她的傑作。

  她忍著手指被刀子割傷的疼痛,咬著蒼白的唇瓣,生氣的回嘴。「我在做飯,我在證明我的工作能力,你忘了嗎?」

  他毫不留情的點清事實。「你這是在幫倒忙,在破壞這裡的乾淨環境,你根本一點工作能力都沒有。」眼前所見的一切混亂就是如此。

  「席驥麒,你好惡劣!你說話怎麼可以如此尖酸刻薄——」文情薇委屈的眼淚滾下粉頰,她憤怒又生氣的瞪著他。

  就算她真的搞砸這一切,但是她的確很認真的努力過了呀!他就算不滿意她的表現,也不該這樣罵人。

  席驥麒怒目以對,對她的控訴沒有作任何回應,因為她的眼淚讓他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一個委屈卻又驕傲的掉著淚,一個則是想抓狂卻又極力壓抑,頓時讓混亂的廚房陷入一片尷尬的僵持氣氛中。

  「怎麼了?你們兩個——我的老天,這裡怎麼一團亂?」米雅打老遠就聽見屋子裡傳來的爭吵聲,匆匆跑進廚房,看見那一團混亂險些沒暈倒。

  但席驥麒和文值薇僵持的情形,讓腦袋一片渾飩的她努力站穩腳步;她還得當和事佬才行,不能暈倒,千萬不能暈倒!

  「有話好說,不要動不動就鬥氣,這廚房我找人來清一清就行了……」這兩人一定八字不合,不然不會一碰面就鬥氣。「驥麒,你對女孩子講話要溫柔一點,不要老是板著一張臉。」

  米雅小心的踩過黏答答的地板,來到文情薇的身邊,想要拉文情薇站起來,卻赫然看見她細白的手指出現幾道割傷,而且那傷口還正在流血。

  米雅驚訝的大叫:「情薇,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嗎?」

  席驥麒聞言一驚,立刻跨大步走了過來。

  他蹲下身,抓過她欲藏往身後的手,抬高到面前審視。「這是怎麼回事?」細白嬌嫩的手指頭,有著三道令人觸目驚心的割傷傷口,鮮血不停的泊泊流著。

  「不關你的事,你走開,我討厭你。」他的逼視讓她更加憤怒,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就算我手指被刀切斷了,也與你無關。」她不需要他虛情假意的憐憫。

  「你——」他很想很想好好教訓她,黑瞳中燃起熊熊怒火。

  米雅真想暈倒算了,但是看見情況不對,她只得強打起精神極力安撫。

  「驥麒,你快帶她到山下診所去,這傷口血流不止很危險,萬一被細菌感染了可就不好處理了。」

  米雅的提醒讓席驥麒快要因為憤怒而喪失的理智迅速回籠,他壓抑住幾乎要衝出胸口的怒氣,將文情薇抱在懷,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我討厭死你了,席驥麒,你不要碰我,我寧願死掉也不要你的同情和憐憫——」文情薇倔強的在他懷裡扭動著,甚至還用受傷的那隻手捶打著他堅硬的胸肌。

  「你給我閉上嘴!該死的。」席驥麒邊往外衝邊大聲吼罵。

  「該死的是你,你這惡劣又失禮的渾蛋!」文情薇也不甘示弱的回吼。

  兩人就這樣互罵著上車,然後他載著她下山就醫。

  米雅頭疼的撫著額,對這兩個人的鬥法實在不敢領教。

  「呃……這位小姐,剛剛和我談生意的先生出門了,那我的訂購單還寫不寫?」一直被晾在外頭的客人,忍不住進門來問米雅。

  「寫,當然要寫……」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

  米雅強打起精神,接待客人。

  第三章

  在診所的治療室裡,護士正在為文情薇上藥並包紮傷口。

  她咬唇忍著痛,臉色蒼白,卻又好勝的不願痛叫出聲。

  站在一旁的席驥麒心如刀割,彷彿她手指上的傷口是劃在他的身上一樣,他看著她痛楚的神情,心也擰得不好受。

  幸好醫生說她傷口很淺,只要帶些藥膏回去擦個幾次就會好了。

  護士替她包紮妥當後,又對她叮嚀藥膏的使用方式,並提醒她傷口盡量不要碰到水,免得受到感染等等注意事項。

  領了藥膏之後,他和她一前一後走出診所,打算開車直接返回山上的苗圃。

  不料破舊的老貨車卻在半途中突然拋錨了,席驥麒打了電話找人過來修理,文情薇則靜靜地坐在路旁的石頭上。

  席驥麒站在貨車旁,一邊和前來修車的工人談話,一邊不時地回頭往她所在的地方望去。

  回想中午出門時,她傷了手卻還牙尖嘴利的一路和他爭執不休,一直到她坐進治療室包紮傷口時才噤了聲。

  他站在醫生和護士的身邊,看著她忍痛上藥打針的表情,雖然刷白了臉,眼眶也含著淚水,卻始終固執得不讓自己展現脆弱的一面。

  他的心為她的逞強感到一陣揪扯難受。她這樣故作堅強的模樣,其實更令人心疼。

  回程時,她仍然不發一語保持緘默,就連車子壞了她也沒抱怨一聲,安靜的下了車,自己一個人乖乖到旁邊坐下來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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