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夏嵐的為人怎樣我相信你比我瞭解,所以才會吃定她,不是嗎?」她一點也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要夏嵐當第三者,比叫她吞一千根針還困難!
「好了,芷竹,我想聽她到底想說什麼。」夏嵐拍拍好友的手,然後望向全身燒著怒火的女人。「香晴,你把話說清楚一點,我又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氣憤的事了?」
「到現在你還裝傻?!夏嵐,你真的夠虛偽,我甘拜下風!」李香晴諷刺的說。
夏嵐很無奈的歎氣。「拜託,請你直接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好嗎?不要再這樣無限迴圈了,一味的諷刺對理清事情沒有幫助。」
「你根本……」李香晴的怒喊剛出口,化妝室又被推開,好幾位同事一窩蜂的衝了進來,見到夏嵐便團團將她圍住。
「夏嵐,你太厲害了,天啊,你是怎麼做到的?」她們興奮的圍著她,嘰嘰喳喳的問著,李香晴瞬間被擠到後頭,隔著人群怨恨的瞪了眼中釘一眼,接著便轉身離開。
「等等,各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夏嵐一頭霧水,被擠到靠著洗手台。
「少來,再裝就太假了。」
「就是說啊,原來你就是手握王牌,剛剛才會這麼冷靜的面對王總監對不對?」
「夏嵐,你真的很行!」
聽她們一人一句,越說她就越糊塗,也越無奈,為什麼每個人說話都不說重點呢?
「夏嵐,出去再說,出去就知道了。」陳芷竹柔聲的說,也看出她真的是一頭霧水。「也對。」
陳芷竹微笑,「我回辦公室了。」
「謝謝你,芷竹。」夏嵐也抱了抱她,然後開玩笑的說:「我會考慮去變性,你也開始考慮拋棄於禎和我私奔吧!」
「喂喂喂!」駱於禎聞言,立即將老婆搶了過來,抱在懷裡,然後抬腳作勢踢開夏嵐。「你這個女人太陰險了,怎麼可以跟我搶老婆,你不知道我沒有我的芷竹會死嗎?」
陳芷竹笑得好溫柔,「你們兩個別逗了。」拍拍親親老公,「我下去了。」
「拜拜,芷竹,謝謝你。」夏嵐微笑,然後轉向好夥伴。「好了,於禎,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的臉是才是怎麼回事?」駱於禎看到她臉上明顯的五指印,馬上關心湊上前。
「沒事,這不重要,到底是怎麼回事啦!」
「到王總監的辦公室你就知道了。」他朝王總監的辦公室努了努下巴。
「好吧!就是沒人要給我一個痛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吧!」認命的歎氣,她轉身朝總監辦公室走去,還拾手朝後頭揮了揮,「我走了,往後初一十五,記得到我墳上替我送上鮮花素果。」
只是一踏進門,她立即錯愕的睜大眼。
「華哥?」她驚訝的喊,又瞄了一眼一臉大便的王總監,以及……名表公司的業主嚴總經理。「嚴總經理您好。」天啊,總經理親自出馬耶!
「你好,夏小姐,幹得好!」嚴總經理朝她豎起大拇指,福泰的臉笑得像尊彌勒佛,也像是聖誕老公公。業主這麼高興,華哥又專程出現在這裡,也就是說……喔喔,不要太興奮,沒聽到答案之前都不算數!
「華哥怎麼會來這裡?」她小心翼翼的,不敢洩露出太興奮太期待的樣子。
「我來給你答案啊,剛好你不在位子上,又很湊巧的,嚴總經理也在場,所以我就先和你們王總監談談了。」
這樣她就知道王總監為什麼一臉大便了,明明是提前請業主來砍她的頭,結果竟然變成替她加冕……唔,還不知道還不知道,不要想太多,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最後會變成絕望!
「是這樣啊,那……」答案到底是什麼啊!
「明天下午兩點到晚上八點,李毅有個空檔,夏小姐覺得你們可以準備好嗎?」資逸華微笑地問。
夏嵐眼睛亮了起來,漾出燦爛的笑靨。「當然!沒問題,我們這邊會準備好,完全配合李毅的時間,對不對,嚴總?」
「當然,當然,一定完全配合。」嚴總經理呵呵笑著。
「只花六個小時的時間就想打發,資大經紀人,你會不會太看不起拍廣告的?」王總監酸溜溜的說。
「您誤會了。」資逸華保持好風度的微笑。「我是相信李毅的能力,他可不是那種只靠瞼蛋衝出一丁點成績之後,就自命為偶像的三流演員,他的演技和敬業精神都能讓他在六個小時以內完成拍攝,而且成果一定讓人無可挑剔。」
一旁的夏嵐猛點頭,說明白一點就是,我家的李毅和你家的洪冠威不是同等級的!她在心裡補充說明。
「或者,嚴總也不放心?」資逸華微笑地轉向嚴總經理。
「當然不會,我完全放心。」嚴總經理立即說。
公事談完了,資逸華的視線終於落在夏嵐左頰上的掌印,雖然嘴角還掛著笑容,可眼神卻微微冷沉了下來。
「夏嵐,你的臉……」
「喔,沒事,不要緊的。」不好意思的搗住頰,糟糕,好像真的很明顯。
「最好不要被那個人看見,否則那個人會抓狂的。」他說。
夏嵐臉色微微一變,想到李毅如果在拍攝現場抓狂……
「不會吧?那個人的脾氣沒那麼差……」
「相信我,一定會。」他可不是危言聳聽。
「是……是嗎?這應該……很快就會消腫了吧!」
「依照這種程度看來,消腫之後,明天應該會變瘀血。」
「啊?」她傻眼。「華哥……你有沒有什麼建議?」可憐兮兮的求救。
他笑了笑。「你等等。嚴總,王總監,既然事情敲定了,我們就直接簽合約吧!」從公事包拿出合約。「兩位看一下條文,沒問題的話,請在上面簽名。」
嚴總經理立即拿起合約,仔細的看了一遍條文,確定沒問題之後,就迫不及待的簽下,生伯慢一點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好運就會不見。
倒是王總監,心不甘情不願的,花了比嚴總經理至少兩倍的時間,才勉為其難的簽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