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口氣聽起來好像很幸災樂禍耶!」夏嵐委屈的望著好友。
「嘻嘻,什麼好像,我確實是在幸災樂禍啊!」林千蘭嘻嘻直笑。
「討厭,這樣我怎麼上樓拿東西啊!」夏嵐沮喪的扯著帽子,「我現在只想上樓拿東西和手機,這樣至少李毅能聯絡的時候找得到我。」她掩面低喊。「事發到現在都好幾天了,他找不到我,一定很著急!」
「咦?啊啊……」林千蘭像突然失語一樣,驚訝的瞪著前方,咿咿啊啊的。
「怎麼了?」疑惑的抬頭,看見她指著前方,順勢望去。「啊!」
「那……那是李毅吧!」林千蘭終於恢復說話的能力。雖然戴著大墨鏡,帽子又壓得很低,可是確實是李毅沒錯,而且旁邊還有保全和助理護著。
夏崖卻蹙眉,聽見好友打開車門,動作飛快的將她拉了回來。「你想幹什麼?」
「去找他啊……」她興奮的說。
「你瘋了?現在?你以為你擠得進記者群裡嗎?」她沒好氣的拉回。「牽扯到李毅就沒了判斷能力的好友。「更何況,他不是李毅。」
「明明就是!」
「相信我,他不是,他是李毅的助理兼替身,我現在分不清楚他是哪一個,不過我很確定他不是。」
「可是他的助理就在旁邊啊!」
「他有二個助理,現在這個助理叫徐恭岳,所以假扮李毅的人可能是吳昀青或是林政熏,剩下一個,應該就跟在李毅的身邊了。」說完,她轉過身子趴在椅背上,望著車子後頭,找尋熟悉的休旅車。
「啊,記者都追著他的車離開了!」林千蘭說。
「他們是來引開記者的。」李毅一定在這附近,可是在哪裡?
「夏嵐,你趕快趁現在上樓拿東西啊!」
「可是李毅一定在附近。」
「如果他真的在,你一出現他就會找你了,快去!」
「那些攤販呢?」
「攤販又不是記者,他們不會圍堵你!囉哩囉唆的,快滾!」林千蘭受不了的喊。
「好嘛。」確定記者都不在了之後,夏嵐拉好帽子,飛快開門下車,拔腿衝向對面的公寓,打開鐵門閃了進去,立即反手將門關上。「呼!安全上壘。」
快速的跑上樓梯,才剛打開套房的門,還來不及鬆口氣,冷不防就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裡,帽子掉到地上。
她立刻就認出這個懷抱。
「李毅……」她歎息一聲,緊緊的回擁。埋在他懷裡說。「原來你在這裡,我好想你喔!」她埋在他懷裡說。
李毅緊緊的抱著她,一會兒之後才輕輕的推開,雙手捧起她的臉,急切的吻住。
夏嵐也熱切的回吻,良久良久之後,兩人終於依依不捨的分開。
「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貼著她的唇,李毅仍是一臉憂心。「我到處都找不到你,我開了記者會,本以為這樣你就會放心,就會出現,或是和我聯絡,我在這裡等了你好幾天,哪裡都不敢去,都快瘋了。」
「你這幾天都在我這裡?!」她震驚。「那你的工作呢?」
「你都失蹤了,我怎麼還有心情工作。」他又將她抱進懷裡。
「想也知道我是躲避媒體,你為了我耽誤工作,根本是陷我於不義,會讓我很難做人的。」她哀歎。
「嵐……你別生氣……」他沒想到這點,只是很擔心她。「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
抬手環住他的頸項,將他攬進懷裡。
「是我不對,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啦,雖然你為我耽誤了工作很不應該,可是……我很開心。」放開他,捧著他的臉,她微笑的望著他。「雖然知道不應該,可是我真的很開心,因為你讓我知道,我比你的工作重要。」
李毅溫柔的一笑,低頭吻了她一下。「我愛你。」
「我也是,我愛你,李毅,黎廷意,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一樣,我愛你。」她坦白的告訴他。「從現在開始,我會和你一起面對一切,你不用再為了我,把我藏起來了。」
誰知他立即搖頭。「不行不行,我現在已經能體會想保護一個人的心情了,我不能讓你去面對那些鯊魚,你還是讓我藏起來吧!」
「……好吧,其實我真的很怕那些恐怖人種。」夏嵐尷尬的笑了笑。「不過現在有一件事,我就堅持要和你一起面對了。」
「什麼事?」她無奈的望著他。「去見華哥。」李毅臉色微變,跟著露出一抹苦笑。「我想我非常需要你陪我。」
第十章
兩個加起來五十歲的成年人,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乖乖的罰站了兩個小時,聽資逸華狠狠的訓斥,最後命運決定為暫時『留校察看』,視往後情節再行懲處。
所以,夏嵐被迫搬進李毅那棟管理良善的別墅社區,躲避媒體的追緝。
偶爾,她會喬裝成土裡土氣的新助理工讀生,跟在李毅身邊,負責抒解他的相思,尤其是得離家超過三天的,她就一定得跟著,這是資逸華的命令。
依照他的說法,這是給她的懲罰,也是預防李毅又突然哪根筋打結,丟下工作不管,害他得到處收拾爛攤子。
然而他們兩個都知道,那是資逸華為了他們特地做的安排。
然後,演藝圈出現新的熱門消息,媒體記者對她的熱度退了,她慢慢回到平靜的生活,雖然已經不介意和李毅的交往曝光,但是她還是很感謝,也很樂意繼續保持秘密情人的身份,就算因此接到了一些嘲笑諷刺的電話,她也不痛不癢。
偏頭望向日曆,二十六號了,李香晴的訂婚宴即將來臨。
啊!是的,李香晴和林俊東最後並沒有分手,還是依照原訂計劃準備訂婚,自從記者會後,她就接過幾次李香晴打來「慰問」的電話,冷嘲熱諷的對她說「被藝人白玩的人不是只有我,你沒有比我清高到哪裡去,被白玩還鬧得人盡皆知呢」。
當然,她也順便報喜,是什麼心理她清楚得很,可是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