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她答,「看後續情況再說吧!反正還有我爸在,我媽的公司應該會沒事。」
畢竟孔致文身為一家私人銀行的董事長,憑他的人脈應該可以讓這件事安然過去。
車子停在她公司大樓的樓下,他把她拉進懷裡,吻了下她的臉頰。
她下車後,微笑對他揮了揮手。
孔博雅低頭在皮包中拿出自己的員工識別證,準備進入大樓裡,但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眼底因為認出來人而有了戒備,「石川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不好意思,孔小姐,」石川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社長想找你單獨談一談。」
孔博雅的目光求助的看著身後,黑塚辰卻已經離開。
「我不認為我跟你們社長有什麼好談的。」孔博雅堅決的說。
「我想這點,還是由我們社長決定比較好。」他的手堅定的拉著孔博稚的上臂,「不好意思,請跟我來!」
「放開我!」她的語氣聽得出有種憤怒的味道。
「孔小姐,我一點都不想強迫你。」石川仁有些無奈,「只是社長說的話,我不得不遵從。」
「這真是荒謬!」她被塞進了一輛車子裡,感到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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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怒火在看到山田喜樹的時候已經到達了頂點,
「我真心希望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孔博雅一進入飯店的總統套房,雙眼無懼的直視著坐在沙發上的山田喜樹。
「我再清楚不過!」山田喜樹的手在面前一揮,「坐下。」
孔博雅下悅的坐下下來,眉頭微皺,「你找我做什麼?」
山田喜樹打量著她,不可否認這丫頭生氣時的模樣令人眼睛為之一亮,至少出現在他面前的年輕女孩,沒有一個敢像她一樣擺臉色給他看。
「跟你談辰君的事。」
孔博雅早就猜到了,她看了山田喜樹一眼,「有關辰君的事,你應該找他本人談,找我做什麼?」
她今天還要上班,他害她這個月的全勤泡湯了。
「如果我找他有用,還需要找你嗎?」講到這個,山田喜樹就一肚子的火,「我真不知道你是給他灌了什麼迷湯。」
灌迷湯?!這麼說未免也太嚴重了點,孔博雅的眉頭微皺,「我看得出來你很在乎辰君,但是當初是你把他辭退的,現在又有什麼立場叫他回去?」
她直截了當的話一針見血,山田喜樹皺起了眉頭,「我以為他吃點苦頭之後就會向我求饒。」
孔博雅好奇的看著山田喜樹,對於黑塚辰的能力,她當然認同,但是他的能力真有好到能讓一個航空大亨拉下臉來求他回去?
「只要你幫我,我也可以幫助你。」山田喜樹一副在商言商的口吻。
「什麼意思?」孔博雅不懂。
「你家的事我全都曉得,我可以幫忙。」山圖喜樹算計著,「只要你答應我,離開辰君。」
這真是荒謬!孔博雅哼了一聲,站起身,「如果你找我是為了這麼無聊的事,請你省省吧!」
「你給我坐下!」山田喜樹高聲的吼了一聲。
孔博雅根本不想理他,但是石川仁出現,一臉的祈求,「拜託!」
看著石川仁,孔博雅的嘴一撇,不太情願的坐了下來。
「你或許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山田喜樹看著石川仁,「石川,就由你來告訴她吧!」
孔博雅看向石川仁,等他開口。
石川仁無奈的接手扮演加害者的角色,「你母親的空廚事業如果有你父親當後盾的話,時間一久自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是這個——」
他拿出—個牛皮紙袋放到了孔博雅的面前,「這是你父親這幾年藉著人頭向自家銀行借貸的帳目,他藉著借貸之名,行掏空之實,現在的金額雖然不大,但已經累積一億多台幣,他現在還在繼續做,三天之內,檢調一定會查這件事,你覺得事情最後會如何演變?」
孔博雅完全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不可能!」她驚呼,「你騙人。」
石川仁盯視她良久,聳了下肩,「是否騙人,等三天後就知道。」
孔博雅被石川仁簡短但卻爆炸力十足的話給震懾住。
「我可以幫你。」山田喜樹得意揚揚的看著孔博雅一瞼蒼白,「如果你願意離開辰君的話,你父親欠銀行的帳我可以替他還。」
「為什麼?」事情的轉變使她頭暈,山田喜樹竟然只為了要黑塚辰離開她而願意支付大把的金錢幫助她父親。
「因為憑你,」山田喜樹的嘴一撇,「配不上辰君。」
從小到大,以她的條件,她從不認為自己會配不上任何一個人,她皺起了眉頭,覺得受到侮辱。
「我的外孫得要娶我選擇的對象,至於你——不及格!」
他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吐出來,重重的打擊著她,「你說什麼?」
「辰君是我的外孫,」山田喜樹懷疑的看著她,「你不曉得嗎?」
在老人的眼中,她似乎看到了鄙夷的神色。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目光轉向石川仁。
「這是真的?辰君是山田社長的……外孫?!」
「是!」石川仁柔聲的回答。
一陣顫慄頓時傳遍她全身上下,她垂下眼,感到自己在發抖。
「你還好嗎?」石川仁關心的問。
她無法回答,她想起從與他相識到今日的種種,他的自我、高傲與對待石川仁的態度,一幕一幕在她的心中盤旋。現在似乎已經找到答案,但是這份認知卻令她覺得心痛,好似心中留下了一個空空的黑洞。
「他騙我!」她難以置信的低語。
「不能這麼說。」石川仁就算知道自己答腔會被山田喜樹數落,但還是忍不住替好友解釋,「你應該從來也沒問過吧!」
這是事實,但就算她沒問,他也不該什麼都不說。她該感到氣憤,但是心卻只是不斷的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