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黯然的走進廚房,當地再次出現在客廳時,她全身血液不由得倒沖,驚愕得無法移開目光。
他是故意的!
她震驚的看著他們彼此擁著對方,李衡陽熟練而激情的將清清緊緊貼熨著自己的身體,四片唇渾然忘我的激吻著,清清甚至目光極度挑釁的瞅著她嬌吟出聲。
古寧恩慘澹了臉色,手中的水杯再次應聲落地。
這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彷彿打擾了兩個熱情相吻的人,清清不悅的睨了她一眼。「衡陽,我們進房間去好了。」她挑逗也挑釁的說。
他挑了眉,冷嗤一笑,「好啊。」拉起她的手沒看古寧恩一眼,快速進了房間。
古寧恩刷白了面容,身軀動彈不得,瞪著那道剛闔上的房門,簡直不敢想像他們在裡頭即將要發生的事。
一直以為他只是故意氣她,但是他竟然真的當著她的面拉清清進房間,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怎麼可以!
一道怒火焚得她痛不欲生,肝腸寸斷的緊瞪著那道緊閉的房門,她想衝進去將李衡陽拉出來,大聲責罵他的過份,並且告訴他,她根本不想祝福他跟清清,她不要他碰別的女人,她不能忍受這個,她不能!
但是她什麼都沒做,也無法做,那道門象徵著理智,她的理智,既然她沒有能力給他什麼,她就沒有資格去破壞他的幸福。
不管她怎麼屈憤不平,都改變不了七年前發生的事情,她身心受創,再也沒有能力愛人,她應該識相的離開,流下的眼淚不再晶瑩剔透,而是帶著悲慘的血淚。
咬緊了粉唇,在崩潰前古寧恩轉身衝出了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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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追!」房間裡,清清拉住了聽到大門開啟又闔上的聲音就焦急著要衝出去追人的李衡陽。
「放手!」他低喝。
她無懼的瞪著他。「你不能利用我完後就置之不理。」她不讓他走。
「我只是要你來作客,沒有要你配台演戲甚至激吻。」他冷冷的說。
「你敢說你不享受我的演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弄傷她的!」他氣惱的指責。
那女人腳上的紅腫燙傷,叫他極端不舒服,也惱怒起故意弄傷她的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信也沒辦法,再說你找我來不就希望我讓她難堪嗎?我做到了,你憑什麼指責我?!」
他陰鬱了臉龐。「好,那戲演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他真的絕情得想趕人!
「放手!」盯著她緊抓著不放的手,他再次冷聲要求。
「你就這麼放不下她?她要走就走,你又何必去追她?」
「沒錯,我是放不下她!」他想否認,但就在聽見古寧恩衝出家門的那一刻,焦慮的心讓他再也無從否認起。「不要再拖延我的時間了,那女人怕黑,我得去找她回來。」他急切的說,已夜深了,回來時管理員說路燈線路出問題,幾支路燈不亮了……
「她怕黑?難道是因為——」
「因為什麼?」他倏地瞇起眼來。
「沒什麼。」清清立刻噤聲,但在他狐疑的眼光下她馬上冷諷的又說:「你如果那麼擔心她,又何必要故意激怒她,你這不是矛盾得可以了?!」
「這不干你的事。」
「當你拉我進這房間就已經招惹上我了,不要忘了,你向她介紹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那是假的!」
「但親吻是真的!」
「你!」
「我愛你,請你不要離開。」她驀地低聲下氣的哀求他。
他忍不住皺了眉。「你知道我的答案的。」
「古寧恩不適合你,她太柔弱了,一遇到挫折只想逃,她不配擁有你。」清清憤慨的說。
「你說什麼?」
「我說她就像個瓷娃娃,一摔就碎,當年的事件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年的事件?當年的什麼事件?」
驚覺自己說錯話了,清清變了臉。「呃……我的意思是她不會無故離家出走這麼多年,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才會……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支支吾吾的說。
李衡陽緩緩瞇起眼來。「今天什麼樣子?」
「就……就膽小怕事躲起來的樣子。」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不、不然你以為我會知道什麼嗎?」
他凝神注視著她。「我也不認為你該知道什麼,不過現在我只知道你再不放手,我就要翻臉了。」他表情變得很難看。
清清滿臉的不甘心。「她不會有事的。」心知他一心只擔憂古寧恩,她更不是滋味。
「不管如何,你都沒有權利抓著我不放。」他咬牙切齒的警告。
「只要你不去找她,我願意、我願意今晚留下來過夜。」她厚著臉皮說。
他頓了幾秒鐘。「你以為我這麼需要女人?對女人飢渴到飢不擇食?還是你認為我找不到女人為我暖床,所以我一定會接受你的條件?」他沉聲問,口吻森然嚇人。「你這是在污辱我!」他倏然風暴的說。
「我只是表明我願意成為你的女人——」
「夠了,我不是隨便的人,也不想找隨便的女人上床!」
清清難堪的漲紅了臉,想不到自己願意投懷送抱,卻成了隨便的女人,簡直是奇恥大辱,她怒不可遏,「要說隨便,我比古寧恩乾淨多了!」她衝口而出。
「你說什麼?」
「我說她也不是乾淨的女人,她早就不是你認為的那個純潔無瑕的女人了!」她咬牙說。
「你敢污辱她!」
「我沒有虧辱她,我是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你究竟知道什麼?」他陰鷙的逼問。
瞧著李衡陽殺氣騰騰的姿態,她心驚自己氣憤之下竟說了大多不該說的話。
她驚懼懊悔的搖著頭。「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算、算了,你要去找她就去找她吧,我不想留下來自取其辱了。」她神色匆匆的拿了皮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