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你知道那一夜?!」驀地她眼神變得驚恐。
「我查出來了。」他平靜的告訴她。
古寧恩登時四肢冰冷了起來,她最醜陋、最難以啟齒的事叫他知道了!
他是全世界她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人,而他卻知道了,瞬間她無地自容,臉色全變,她想逃……想死!
「恩恩,這沒什麼的,有些事是你誤解了,才會造成了我們的悲劇。」看見她臉色不對,李衡陽趕緊說。
「你讓開,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不想!」她無法冷靜的面對他,無法!
「不,我要讓你知道真相,讓你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
「錯誤?」
「清清說的沒有錯,你太柔弱了,一遇到挫折就只想逃,這次你不能再逃避了,我也不允許!」他怒氣沖沖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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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他姓張,是我請來調查你的偵探。」李衡陽為她介紹一個微胖的男人。「小張,你可以說出那晚發生的事了。」
「不,我不要聽。」古寧恩變臉的猛搖頭,起身要逃開,她才不要再經歷一次那晚發生的事情,那會讓她再次墮入十八層地獄的。
但她走不了,因為身旁男人緊緊箝制住她,他不可能讓她逃避。
「你放手,你沒有資格強迫我聽。」她怒聲道。
「你一定要聽,而且要從頭到尾聽完。」他空前嚴肅的看著她。
「你!」
「坐下!」他拉她坐回位子上,那氣勢表明不管如何,就算強迫也要她面對。
她簡直怒極,卻又掙脫不了他的緊箍,硬是被拉著坐在那姓張的男人面前。
「你說吧。」李衡陽對著小張催促。
「嗯,我是依著李先生給我的指示才調查出端倪的,李先生說古小姐怕黑、會作惡夢,像是曾受過某種創傷的後遺症,再加上李先生說你在夢中曾說過一些話,這些都是重要的線索。」
「夠了,我不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查出真相的,一點都不想知道!」古寧恩撇過臉去,閉著眼,直想衝出這間屋子,最好離開這個世界,她想永遠的消失!
李衡陽緊握住她冰寒得不像話的手,以眼神示意小張繼續說,
小張立即緊接著說:「事情是發生在古小姐取婚紗的那天晚上,因為李先生有事的關係,讓你獨自去了婚紗店,又因為婚紗店離住家很近,你沒有要求司機接送,自己在取了婚紗後在回家的路上,經過了暗巷……」小張看是她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也開始劇烈的顫抖,猶疑著該不該再繼續說下去。
「繼續!」李衡陽冷硬的要求。
「黑暗中出現了兩個人,他們不僅迷昏了你,還剝光你的衣物,接著——」
「住口、住口,不要說了——」古寧恩倉皇的捂起耳朵,心猶如被絞碎般的劇痛。
「下,我要你聽到最後。」李衡陽拉下她摀住耳的手,強迫她聽下去。
「你這是在凌遲我!」她激憤地迷濛了雙眼。
「相信我,我並不比你好受。」他艱困的說。
「你!」
「我要你相信我,你能相信我?」他扳住她扭痛的面容,艱辛的要求她。
淚水悠然滑落。「你一定要這麼逼我嗎?」不明白他為何變得這麼殘忍?
「是的。」他心一橫的點頭。
「如果你要見到我崩潰,要我死在你面前你就這麼做吧。」這男人竟然這麼狠心,他根本沒有原諒她,這也是他折磨報復她的一種方式嗎?
她不由得憤恨起他來了。
他忍受著她傳來的恨意,殘酷的對著小張說:「說重點。」
小張冒了一身冷汗,直接如他指示說重點。「古小姐,其實你誤解了,這兩個人當時只是剝光你的衣物,當夜並沒有侵把你。」
「你說他們並沒有對我……」激動的情緒在瞬間愕然頓住。
「沒有,他們只是受人指使脫光你的衣物要教訓你一下而已?」
她錯愕的看向李衡陽。「他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當年是你自己太驚慌,以為遭到輪暴,甚至羞憤到不敢報警,也不敢到醫院驗傷,這才會造成你心中,永遠抹下去的陰影悲劇。」李衡陽痛心氣惱的說。
當年的她確實是個易碎的洋娃娃,輕輕一碰就碎,碎得讓人連修補的機會都沒有,才會讓兩人平白痛苦的分離七年,這七年的煎熬,對兩人來說都是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你們在欺騙我嗎?為了讓我好過所以故意編了這個故事?」古寧恩一時之間難以置信。
「當年欺負你的兩個可惡的傢伙以及唆使者都被警察逮到了,待會我們還要到警察局作筆錄,確認這件事情,所以你說這有可能是我編出來的故事嗎?」
她撫著胸,不知該如何相信?「你們連人也抓到了?」
「嗯。」小張點頭。「當我查出當年發生的事後,就將作惡的兩個人一併揪出,這兩人被我逮到後,才教訓了幾下就全盤招了,還抖出幕後唆使的人,那人你們也認識,就是林清清。」
「清清?是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古寧恩極為震驚訝異。
「我想她是嫉妒吧,因為當年你與李先生要結婚這件事對她來說打擊很大,她想教訓你,目的也只是要讓你感到羞憤罷了,但她沒想到你會因此離開七年。」
「原來清清對衡陽哥的感情這麼深……」她聞言不禁欷吁不已。
「那是單戀,那該死的女人我根本沒接受過她!」李衡陽氣憤得扭曲了臉。
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女人拆散他與恩恩的幸福,而他竟被蒙在鼓裡七年,還每日在醫院與這個女人共事,只要想起這件事,他就恨不得掐死對方。
這個仇他說過,會加倍的報,他會讓她付出代價,就算關進牢裡,他也不會讓她在裡頭好過的!
「啊,孩子……我們的孩子!」古寧恩突然不能自己的哭出聲。「都是我的錯,當時孩子就是因為我驚恐過度而流產的,連我們的孩子都失去了,我更加害舊,覺得對不起你,也不配成為你的新娘,無地自容又無法面對你,我選擇逃避,這一逃就是七年……」孩子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失去的,太不值也太無辜,而這一切都是她這個無用的母親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