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該將她的衣服還給她,免得她總是這樣一副撩人清純的模樣,一再挑戰他理性的底限。
天知道他明知她被子底下全身無一物,卻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抗拒這份天大的誘惑,這強烈的壓抑簡直像是要了他的命,他忍得極為辛苦,不,說是痛苦也許更為貼切。
但為了要防止她趁機逃跑,再辛苦,不,再痛苦他都忍了。
「你是說真的?」一聽見他要還她衣服,艾羽瞳當下將所有的警告之語全丟向腦後。
她可不想一直以這副模樣面對他。她畢竟不是小孩子了,她十分清楚男人是感官動物,即使尉子寒自制力再強,也難保不會有擦槍走火的一刻。
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先拿回衣服再作其它打算。
「當然,我用不著連這種事也要騙妳吧?」他似笑非笑地。
「誰叫你素行不良。」她則沒好氣地回道。
聞言,尉子寒嘴角抽搐了下,嘲弄道:
「看來妳不怎麼想拿回妳的衣服嘛!」居然敢當他的面挑釁他,也只有她這女人有這個瞻子。
「想,我想,尉子寒,你不能言而無信。」她急忙說道。
「我的小未婚妻,我們都快訂婚了,妳居然還直呼我的姓名!」他一臉意外的看著她。
「我可還沒同意要嫁給你。」她暗自咕噥道。
但她心裡明白,他和她的婚事,恐怕是已成定局了。光是她以這個模樣待在他的住處,這事要是傳出去,她不嫁給他都不行。
所以她才說他是卑鄙小人嘛!每次都用這種惡劣的方式逼迫她向他妥協。
但即便是她很氣他這種強勢的手段,心裡卻也為他如此執意要和她在一起的堅持,感到自己備受寵愛。
從小到大受盡保護的她,何曾有過這種被人執意要擁有的強勢追求?
儘管是漂亮寶貝的她,成長路上不乏追求的對象,但那些追求者總是在面對她的刁難或是難纏時,很快就打退堂鼓;即使有人當真死纏爛打的猛追上來,最後仍抵不住她父親的嚴重警告。
從來沒有任何男人像他尉子寒一樣,如此堅決的非得到她不可,但她想恐怕也沒有人會跟他一樣,卑鄙地設計自己喜歡的女生。
「瞳瞳,不過是要妳不要直呼我的姓名罷了,妳有必要深思這麼久嗎?」他沒聽見她的低語,就見她一臉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嘛,尉大哥總行了吧?」她彆扭地叫道。
「不行。」他則板著臉回道。
「咦?為什麼?蔻心姐和佳珊不都是這樣稱呼你?」她噘起紅唇,責怪他未免太偏心了。
「因為我當她們是妹妹看待,可是妳不是,妳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所以妳只准叫我子寒。」他帶著露骨的情話堅持道。
艾羽瞳頓時臉頰像火一般燒起來,紅潮飛快地染滿她的雙頰。
他這麼直接的表白,令她完全無法招架、討厭,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根本無法再堅持生氣的立場,而她明明還沒打算要這麼快就原諒他設計她的事。
「你到底要不要把衣服還給我?」於是她又故意拉回了原先的話題。
「瞳瞳,妳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他歎息一聲,卻拿她沒辦法。
朝他吐吐舌頭。在她決定要原諒他以前,就是不要正面響應他的感情。
就讓他再多等一些時候吧!
他讓她在自家人面前丟臉的這件事,她氣可還沒消呢!不過才小小懲罰他一下,怎麼足夠呢!
見狀,尉子寒再也掩不住心中強烈的渴求,一把將她從床上拉起來,讓她因而失去平衡的跌進他懷裡。
「啊!你做什麼?小心,我的被子!」跌坐在他腿上,艾羽瞳手忙腳亂的努力想拉好差點掉了的被子,一面又必須阻擋他不時落下的親吻。
唉!誰來阻止他,不要每次生氣都想侵犯她啊!
第十章
被尉子寒囚禁在他的豪華住處已經足足有一個星期,這期間他雖然表面不提,但她十分清楚他和她父親已經悄悄在準備他們的婚禮。
她是不清楚他究竟要為她舉行一個多隆重盛大的婚禮,但見他忙進忙出的,整天行動電話不離手,不時就聽見他對著電話喝令著一大堆指令,其中內容不乏有什麼鮮花、彩色氣球,以及會場要如何擺設……等等。
總之,在一旁觀望著他如此費心思的籌備他們的婚禮,艾羽瞳捧著香腮,滿心歡喜的帶著甜蜜笑容。
她雖然還沒正面答應嫁給他,但看著一個男人為了給自己一個隆重而唯美的婚禮這樣忙碌而認真,任誰都會感到心裡頭甜滋滋。
或許等到他親自開口向她求婚時,她會很樂意點頭答應嫁給他,當然這是指這個作風強勢的男人會親口向她求婚,否則要她乖乖當他的新娘,他慢慢等吧!
不過為了讓這場唯美的婚禮可以進行得順利且十全十美,通常她是不會太刁難他的請求,例如——
「拍婚紗?」她看著尉子寒身後的攝影師及助理,當下楞住了。
看吧!他就是這麼強勢,連要拍婚紗照都是先把攝影師請到她面前,才知會她一聲。
現在是怎樣?他是打算自己一人包辦婚禮所有細節,而她這位新娘子只須在婚禮那一天露臉、說聲她願意就行了?
「當然,我想要給妳最美的回憶。」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裡,並順勢在她耳畔低語道:「妳不會讓我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吧?」接著便在她臉上輕輕印下一吻。
艾羽瞳遲疑了下,沒有立刻回答。她心想:他都讓她在自家人面前丟臉了,她又何必顧及他的面子?
但思及他這些天為婚禮忙進忙出,根本不曾見他休息片刻,她便無法再堅持生氣的立場。
其實早在聽到他那天生氣的告白後,她心裡的氣就已經消了,一直不說出口是因為她心裡那份小小的不甘心。
「瞳瞳?」望著她不作回應,尉子寒眼神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