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
「就是知道,不要問我為什麼,我知道我一定會知道!再沒有第二個人會比我還要確定我的心意。」他緊緊地將她摟進懷裡。「你這混蛋,胡亂揣測我的心思,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的痛苦?我尋尋覓覓總算找到了,當然要趕在第一時間將你訂下來,就你不知道在抗拒個什麼鬼!」
儘管被摟得發痛,她依舊舍不得退開。「可是,你看見賴咨雲時……」
「我看見她,懷念一下她的臉也不行嗎?那是你的臉耶,是在我魂縈夢牽時不斷出現的臉,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撫著她絲滑的發,愛憐地親吻她的發旋。「雖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張臉,為什麼你的指上沒有紅線胎記,但我就知道是你,再確認不過!」
「真的?」
「廢話,我心裡的悸動會是假的嗎?」他壓著她貼向胸口。「就算不是你,今世我也一定會愛上你,就是要你,不要問我為什麼,誰要我就是這麼愛你?」
她臉頰燒紅,水眸燒透。「我以為前天你和賴咨雲一起到我的咨詢室,是要跟我談分手的。」
「你可以再耍白癡一點沒關係。」老是試探他的底限,害得他老是要上修底限來忍受她的耍白癡。
「是真的,你一來就瞪我,一副很不爽我的樣子,而且又對她那麼好,她有胎記,說你們約好今生相認,你也沒否認。」好像是來跟她炫耀的。
「我能不瞪你嗎?打她一出現,你就來個不聞不問,完全不聯絡,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我能不氣嗎?我瞪著你看,你還敢閃躲,你找……」收起收起,當他沒說。那時沒破口大罵,已經算他很有修養了。
「我對她好?哼,對,我是故意的,怎樣?就想氣你,看你有什麼反應,結果咧?話再說回來,她是我贊助廠商的公關經理,我能不甩她?嘴長在她臉上,她愛怎麼說,我能不給她面子嗎?」
「可是她一暈,你就一臉心急。」繼續找縫插針。
「……那柔弱的樣子像你啊,我能怎麼辦?」這一點,他無話可說。
他對賴咨雲是很矛盾的,明明就覺得她邪氣過重,偏就是貪看她的臉,唉唉,他會記住這點,下次一定改。
「你要防她。」她挾著濃濃鼻音說著。
他的信念如此堅定,儘管有著兩世記憶,卻毫不遲疑地選擇該屬於他的那一部份,不像她,老是被兩世記憶搞得頭昏眼花。
是她愛得不夠,還是根本就是他愛得太深?
「我一直在防,不過目前還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等你看出有問題就來不及了。」她驀然抬眼。「答應我,離她遠一點。」
他有些玩味地笑著。「你吃醋啊?」
「不是,我是……」
「不是?!」這樣還不吃醋?到底有沒有神經啊!
「聽我說,我要你離她遠一點,是因為你很有可能因她而死!」他再截斷她的話,先一拳打暈再說!
齊子胤挑起眉,唇角揚笑,彷彿絲毫不以為然。「是嗎?」
「我很認真的,你不要給我嘻皮笑臉!」幸多樂橫眉豎目地瞪著他。
他長指撫過她淚痕橫陳的頰。「你表情很多耶,一會兒哭一會兒氣的……很有精神,我很喜歡。」
「齊子胤!」
「你很擔心我?」就如同他擔心她一樣?
「廢話!」學他口吻吼回去。
她可以降低等級,跟他耍幼稚。
「你的心意我很高興,可是,做不到。」幽邃的眸近乎貪婪地鎖著她的臉。
「為什麼?」
「剛才說過了,我們有工作往來,要完全不見面不可能,況且古文物展就快要開始了,正是最忙的時候,想不見面都難。」瞧她怒得美眸燦亮,他心情大好。「這樣吧,要是你真擔心我,隨時跟著我不就得了?」
「欸?」對厚,還有這招。
「下流。」
「這麼一來,她就不能太靠近我,你心裡也舒服點,對不對?」他諄諄引誘,拋下魚餌,等著魚兒上勾。
「……嗯。」有道理。
「無恥。」
「說好了,這幾天只要跟她商議事情時,你就跟在我身邊。還有,給我記著,下次回家,不要再給我按對講機,我有給你鑰匙,下次敢再叫我開門,我就……幫你開最後一次門!」唉,窩囊,發不了火了。
「嗯。」回家啊......她甜滋滋地笑抿著唇。
「想上床還需要找理由?呿∼∼」那聲響又大了點。
「……你能不能閉嘴啊?」齊子胤火大地瞪向偷偷出聲毀他名譽的男人。「先生,人家在談情說愛,你插什麼嘴?我想做什麼還需要你教啊?門在那邊,識相一點,滾——」
「是是是,但是別說我沒先警告你,要下手動作就要快,別老是拖拖拉拉的。」於文由衷道,拍了拍蹲到有點發皺的褲子,準備瀟灑離去。「等了老半天,連個養眼鏡頭都沒有,簡直浪費我的時間。」臨走前不忘咕噥兩句,抱怨一下。
「誰要你來的?怎麼,我親熱還要給你看啊?那我奮戰的時候,你要不要順便幫我加油?」瘋子!
「如果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一手握在門把上,於文一臉無所謂。
瞇起殘暴的眸,齊子胤第二波獅子吼正要發功,卻見他已經快一步閃身而去。
「算你識相!」嘖,老是吼來吼去的,也很傷喉嚨的好嗎?真以為他愛吼啊。
「你幹麼對我老闆那麼凶?」她實在是不懂耶。
「他欠人凶啊。」
幸多樂微皺起眉。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歡哥哥和無咎是那麼地要好,怎麼這一世會變成這種關係?
「你在想什麼?」
抬眼,放大的俊臉不悅地擺在面前,她下由得露齒一笑。「我在想,你為什麼會跟老闆這麼不對盤。」
「這有什麼好想的?不對盤就是不對盤。」討厭需要理由嗎?
「你完全記得前世嗎?」
「沒有,我只記得一個女人,從頭到尾,我的眼裡只出現一個女人,再沒有其他人。」他俯下眼,看著她一口編貝剔亮,笑得眼兒彎彎,他就好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