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力雅微笑看著她,突然說:「白凌,你很適合婚姻。」
「為什麼突然這樣說?」白凌輕愣了一下,好奇的問道。
「因為過去我從沒見過你像現在這樣容光煥發的模樣。」
白凌笑著回道:「雖然過去的事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不過我也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溫力雅好奇的問。
「你也一樣呀。」
「一樣什麼?」
「一樣容光煥發。」
溫力雅呆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音來:「所以說,我們兩個都很適合婚姻,哈哈……」
白凌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久不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兩人愉快的笑聲在一瞬間停了下來,她們同時抬頭,一樣迷惑不解的看了一眼站定在她們桌前的女人,然後再看向對方,發現彼此都不認識這個女人。
白凌猜想她應該是自己失去記憶前認識的人,於是淺笑回應,「你好,好久不見。」經過這些日子的訓練,她已經愈來愈會應付這種突發狀況了。
那個女人看著她說:「你的樣子看起來很好。」
「謝謝,你也一樣。」
女人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將目光移到她懷中妍妍的睡臉上。「這個孩子是……」
「我女兒。」她保持微笑。
「她幾歲?」
「兩歲了。」
「所以她是塗聖的女兒?」
白凌點點頭,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有點奇怪。
女人沉默了一下又問:「他知道嗎?」
「當然,他們是夫妻,每天同處在一個屋簷下,睡在同一張床上,塗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老婆替他生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天使?他簡直愛死這個女兒了。」覺得情況不太對,溫力雅笑容滿面的插嘴。
女人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移回白凌臉上。
「你們復合了?」
「對。」白凌點頭。
「是嗎?那我要恭喜你。」
「謝謝。」白凌微笑以對。
女人沉默不語的又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就跟出現時一樣突然轉身離開,連一句再見都沒有留下。
「這女人怪怪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溫力雅喃喃自語。
「你也這樣覺得嗎?不知道我在喪失記憶前是不是有得罪過她?」同樣看著那女人離去的方向,白凌微微地皺眉,「剛才我應該要想辦法把她的名字套出來的,也許回去問塗聖,他會知道我和她有什麼過節。」
「我覺得問題好像不在這裡。」溫力雅若有所思的說。
「什麼意思?」她將目光移到對面。
「我覺得她的敵意好像出在你和塗聖的關係上。」
白凌被這個猜測嚇了一下。「什麼?」
「你沒發現,她知道妍妍是塗聖的女兒時,臉上神情有點震驚嗎?當她聽到我說你們是夫妻,睡在同一張床上時,表情更是難以置信,雖然只有一瞬間的時間。」溫力雅認真的看著她說:「我在想,她會不會是塗聖的前女友?」
白凌聽了雙目圓瞠,突然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塗聖的前女友?
「我覺得她一定是因為自己得不到塗聖,嫉妒你可以嫁給他,所以一直在注意你們夫妻倆的事,當然包括之前你們離婚的事,她一定也知道。所以難得遇到,她當然要來落井下石一番,怎知你不僅替塗聖生了個女兒,兩人還復合再度結成夫妻。她大受打擊,心不甘情不願的留下一句恭喜,連再見都忘了說就匆匆離去。」她邊說邊點頭,臉上還露出一副很佩服自己的推論的表情。
白凌聽著聽著,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你這麼有想像力,力雅。」
「這不是想像力,這是我觀察所得。」溫力雅一本正經的說。
「如果真像你所說的,她是塗聖的前女友,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和她是怎麼認識的?你覺得塗聖——不,應該說男人會把前女友介紹給自己的老婆或現任女友認識嗎?有哪個女人肚量大到可以忍受這種事的?」
溫力雅聞言輕愣了一下。她還真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耶,如果齊拓敢介紹他的前女友給自己認識的話,她一定跟他翻臉!
「就算不是前女友,可是我還是覺得她對你有敵意。也許你們是從一開始就認識的朋友,但是塗聖卻選擇了你做他的女朋友和老婆,讓她至今仍帶著不滿與怨恨,無法給予你們夫妻倆真正的祝福。」她換個方向猜測。
白凌只覺得好笑,不懂她的想像力怎會這麼豐富,她改變話題問道:「別談這事了,最近你有和小羽她們聯絡嗎?」
提到那些好姊妹們,溫力雅露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有聯絡,但聯絡不上。」
「怎麼會?」白凌驚訝的問。
「她們好像還在氣我們,認為上回到你家聚餐結束後,在你家門口被她們的前夫逮了個正著,是我們串通好出賣她們的。」溫力雅歎氣,「我們真冤。」
「我們會失去她們嗎?」這群姊妹是她目前最要好的朋友,她實在不想失去這珍貴的友誼。
「這還不至於啦。」
白凌仍是一臉憂慮的神情,沒她這麼有把握。
「她們現在或許有點氣我們,但是絕不會因此就和我們斷交。」溫力雅笑著安撫她的不安,「至於為什麼不和我們聯絡,其實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躲她們的前夫,誰叫我們倆的老公和那幾個前夫剛好是麻吉呢?」
白凌瞭解點頭,然後忍不住好奇的問:「你知道他們當初離婚,或者是現在不想復合的原因嗎?」
她搖搖頭。
「你沒問過嗎?」
「問了也沒用,當初你還不是什麼都不肯說,只有堅持一點,那就是要復合不可能。」
「真的嗎?」白凌露出一臉訝異的表情。
「真的。」她用力的點頭,「你都不知道當時你的態度有多堅決,還好後來意外讓你失去記憶,否則你現在肯定跟她們三個一樣,不知道在ㄍㄧㄥ什麼。」
「你這說法好像我失去記憶,失去得太好了一樣。」白凌哭笑不得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