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橫將柔弱無骨的她抱起,偉岸的身軀從池邊踏上了岸。
她偎在他懷中喘著氣,享受著他胸膛的溫暖。
輕輕地將她放在草地上,耶律常焰張開腿,以跪姿跨跪在她的身上。她被她包圍在他修長有力的雙腿之間,他俯下臉凝視著她,她迷醉的目光和他熱烈的火眸相迎。他濕答答的長髮從寬肩上垂落在她的胸前,直落下的水滴滴落在她早已濕透的衣襟。
她紊亂的呼息無法平穩,因為他那炙熱如火炬的眸一直將她體內的溫度燃高,她本就已失序的呼息隨著身體裡燃燒的火把而愈來愈急促。
「你現在想要我嗎?」粗糙的拇指撫過她紅腫的唇,然後劃下她的頸,再移動到她的鎖骨,他狂熾的雙眼跟著拇指往下滑動——
「現在是大白天的,而這兒又不是你的寢宮……」她的胸口有如被火燒般刺痛,因為他的火眸正定在她的胸口處。
「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我們都可以……」他的目光和手在她的鎖骨處稍作停留後,隨即又往下移動,來到她微敞的襟口,她全身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她凹凸有致的動人胴體。
薄薄的白色緞料遇了水,變得透明,好像是她身上的第二層皮膚。此刻,她好似全身赤裸裸地站著。當他把視線落在她酥胸的那一剎那,他眸中的火炬燃得更旺了。目光穿透布料,他可以清晰看見那豐潤的胸形,還有頂端那兩朵粉嫩嬌蕊。
「相愛?!」這句話太沉重也太虛偽了。水芙蓉無力地閉上眼,再張開雙眼時,他正好將頭俯低,唇落在她的雙峰之間。
「耶律常焰,我可以拒絕你嗎?」這空蕩蕩的荒野讓人不安,她的心墜落入雲霧之中,徊在想望與抗拒之間。
「不准,你沒有拒絕的餘地。」她的拒絕讓他的身子一僵,隨即他開口否決她,然後就隔著布料含住她那小挺的粉蕾。
「呀!」水芙蓉身子一震,像受了驚嚇,玉背微微弓起。
這動作正好迎合他的需要。他一隻手繞過她的背部,將她的背扶高,讓她的上半身迎向他。
他的口含逗她的乳尖,霸道的舌尖還有意無意地勾舔著。
她的背弓得更高了。他的另一手加入挑逗的行列,慢慢撥掉她濕答答的衣衫,繼而是裙子,當他的手完成任務時,她的身子已盡呈裸裎。
她她瑩白的胴體映入他的黑瞳時,他深吸了一口氣,下腹繃得疼痛不已。
倏地他壓低身子,密實覆上赤裸的她,他精健的身軀帶給她無比的震撼。
她無聲地呻吟一聲,那細小的聲息好像是歎息,卻更像是渴求。
屬於男性的狂妄,耶律常焰得意於她的反應。他的舌開始繞著她的綿乳輕舔,一隻手從後托起她的臀,另一隻手竄進兩人的身體之間,厚掌覆住她腿間的私密處。
「我的芙蓉花兒,我愛極了你的反應……空虛的你,想不想要我呢?」在她胸前輕聲細語,他熾熱的呼息吐納在她的乳尖上,引來一陣輕顫。
「你真可惡,總是……」仰首顫巍巍地吐出一口氣息,她顫著聲責難他。
「總是如何?嗯……」
「你……總愛……捉弄我……」
她如何能抵擋得了他的逗弄?兩條藕臂在尋不到支撐點的時候,只好投降地用力攀住他寬臂。
「這絕不是捉弄,你必須牢牢記住我的話——我這是在愛你,你這個倨傲的小東西。」說著,他的手突然離開她的腿間,他的唇也從乳峰轉移到她的肩窩。
「不、不要離開……」水芙蓉驚喊一聲,她的驚呼引來他得意的大笑,還讓她自己羞窘地幾乎想咬舌自盡。
「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我是想要……」他笑著,那笑聲從狂放變成邪惡。
他想要她——從他霍然炯亮的火瞳中,她看見自己誘人的身軀,在他瞳中燃燒。
「耶律常焰……」她看見自己浴火的嬌軀,輕歎一聲,張唇喊著他的名。
在這一刻,完全不需要多餘又虛偽的抗拒,她已經臣服於他,方纔那句驚喊便將她內心強烈的想望表露無遺。
「我知道你的想望,等著,我就……」抬首專注地鎖定她美麗的黑瞳,他凝望著她,雙手抬高她的臀,在她瞳中漾起哀求的眼神,他進入了她,和她合為一體。
結合的剎那,他盾見她眼瞳中的哀求轉為火苗,繼而變成動人的美麗火焰。
火焰照耀他亢奮的心和身,他的心為她狂跳,他的身體為她而緊繃堅硬。
當秋天的風揚起,他用力地撞進她的身體深處,用他的滾燙腫脹的慾望點燃她眸中的火把,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再撞擊,他誓言絕不讓她眸中那兩把火有熄滅的一天——
第十章
在野外歡愛是水芙蓉所始料未及的。為了避免受孕,在每次事後,她必定會吩咐侍女替她熬一碗藥汁,讓她喝了淨身。
可是今天的事發生的太突然了,她原本只是被耶律常焰帶來參加秋季狩獵,而在中途,她又莫名其妙地被他帶至天池。
一思及在天池所發生的一切,她就羞窘得無法正視他那散發著異樣光芒的星眸。
他的精力旺盛,好像愛不夠她似的,在陽光下、草地上,他一遍一遍的帶她飛至雲峰;經過數不清幾次的巫山雲雨之後,他又抱著她進到池裡去沐浴。
在水池中,他還不放過她,溫柔地愛撫著她身體每一寸,替她洗去身體上的汁水和污泥;她的長髮也沾了些青草和泥土,他細心地替她挑起青草,輕柔地替她洗去發上的泥。
他的溫柔讓人心動,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她想把心交付給他。
可是,她殘存的理智卻不允許她這麼衝動行事。她只不過是他的女奴,總有一天,他對她的寵愛會消失,對她的身體會厭倦……到那時候,他會從她的生命中消失,她的心會因而殘缺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