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動了一下,差點吻上她櫻色的唇辦。「你本來就很美,不需要衣著來突顯。」
「是嗎?可是我感覺你不太滿意。」因為他的眉頭始終是皺著,不曾舒展。
「如果你可以換一件衣服,相信我的心情會好一點。「而不是防著全場的雄性生物,用凶狠的眼神逼退他們。
「我的衣服有什麼問題?是知名設計師為我量身設計的。」非常的時尚,她很滿意。
「太露了。」如果讓他知道是誰設計的,他一定擰掉他的腦袋。
某個很娘的設計師勾起蓮花指,匆覺一陣寒意掠過後背。
她不平地抗議,「哪有很露,從胸部包到足踝耶!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司徒悔表情猙獰地盯著她一襲合身白色禮服,臉皮抽動得厲害,她的確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布料將她嬌軀包裹得密不透風,細銀鏈肩帶,沒有多餘的綴飾,兩片裙身直曳線條優美的小腿,同色系的綁腿高跟鞋讓她看起來更加風情萬種。
壞就壞在那真的是「兩片」裙,從腋下一直延伸到下擺,同樣是超長的銀鏈穿過前後的環洞,鏈子的兩邊各有一顆水晶墜子,剛好垂在足踝處。
為了避免咬肉,特意讓銀煉松一點,不致緊得毫無空隙。
不用說這樣的春光會流露多多,若是不動時還能以手稍稍遮掩,可是一跳起華爾滋,手臂必須抬起伸直,鐵定讓人看光光了。
啊!忘了提最重要的一點,因為有洞的緣故,貼身衣物全部除去。
「喂!開舞了,司徒會長,請別躲在角落裝死。」伸頭縮頭是一刀,怕什麼?
「是莫會長,還有你也是會長,為什麼不是你先上場?」他是能拖就拖,希望大家自動忘了他的存在。
司徒悔在上演了一場王子復仇記後,便搬出司徒家,回到他以前和母親合住的小別墅,改回原名並從母姓,現在叫莫羽人,司徒悔一名是到司徒家才改的。
司徒京兆取悔字的意思是十分後悔辜負他的母親,並且因為他而紅顏薄命,他後悔他的所作所為。
「司……莫學長,學校的慣例一向是由大學部學生會長開舞,我哪敢僭越呀!」穿著一身寶石藍的梅雨葵背部全裸,長髮往上梳垂落幾繒髮絲,顯得高雅動人。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他眼一瞇,很想掐死她。
「沒錯,你就認命吧!美好的事物就要和人分享,千萬不能藏私。」她朝他眨眨眼,笑得飛揚跋扈。
梅雨葵朝某人打了個暗號,音樂隨即揚起,還想拖延的莫羽人忙著趕狼,他的「莫逆之交」華修文和羽行書朝他背後一推,他踉艙地往前跌了幾步。
等回過神,人已站在舞池中央,熱烈的掌聲逼得他不得不開始滑動舞步,走一步、退三步地帶著舞伴繞了個圈。
只是臉色有夠難看,而且從頭到尾沒笑過,直瞪著週遭其他的舞者像在防備什麼,動作超滑稽地緊貼舞伴,不讓她離身超過一公分,全場為之爆笑。
雖然他的臉臭得生人迴避,不過他還是依循傳統,和同一個舞伴連續跳上三支舞,並落下長達十分鐘的熱吻宣示主權,引起一陣鼓噪。
看到會長的精采表現,眾人也不遑多讓的熱舞一番,連被整得很慘的師長們也心癢難耐,偕伴暢快舞動。
誰叫秋日祭一年只有一次,不好好地玩一次怎麼成?!
越夜越美麗,舞曲一首換過一首,只見舞池滿是跳舞的人潮,摩肩擦撞的舞得忘我,渾然不知有幾道暗影悄悄地溜出會場。
「快點、快點,大家都在等著。」慢吞吞地跟烏龜比賽呀。
「誰在等……」望著校門口直催促的女孩,莫羽人只覺得眼熟。
他是被拉出來的,有點莫名其妙,看看身邊的女友,她卻理也不理地直接和門外的女孩打招呼。
「嘿!蔚秋,等很久了嗎?」這個沒耐心的傢伙肯定會抱怨。
「哼!等得我快睡著了,腳短的人動作慢,果然沒錯。」她一臉嫌棄的斜睨。
「人都來了嗎?」唐破曉接過她遞來的兩頂全罩式安全帽。
她朝後一撇嘴,「就等你們這群慢郎中。」
話一說完,一整排刺眼的光線同時射來,亮度幾乎強得令人睜下開眼。
等眼睛適應強光後,赫然瞧見數十輛非常酷炫的重型機車,車上的每一位騎士都年輕得像……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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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嘔……」
草叢旁,一個高大背影正彎著腰抱肚狂吐,把午、晚餐都貢獻給野草當肥料,吐得連膽汁都嘔出來了,酸味四逸。
所有人都用著看好戲的眼神等他一人,十分有風度地沒當面嘲他孬,讓他一個人慢慢吐,看他能吐到幾時,會不會把胃也給吐出來。
月兒十五圓,正好賞月,若沒有那股怪味道,大家會更滿意。
「上次飆兩百你吐得差點休克,這次我特意減慢速度只有龜速一百五,你怎麼又不行了?」真是沒用。
「一……一百五……你想玩命……」可惡,不該相信她的話,她還信誓旦旦不飆車,他才讓出前座。原來他們對快的標準不一樣,在他眼中的「超速」,對她而言不過是慢慢騎。
「不會啦!才一百五,死不了人。」油門隨便一加就超過這個速度。
「你真的認為不快?」難道他還停留在牛車時代?
唐破曉點頭,「當然,眼睛適應速度後,會覺得四周的景物變慢,然後就會忍不住想超越,騎得越快,景色越清晰。」
聽不懂,他最高時速是一百,開的是一般轎車。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地處荒涼,不見人煙,隱約聽得見海浪聲,應該很靠近海邊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這群高中生在搞什麼東西,我比你大方,讓你參與我的世界。」不像他一個人悶頭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