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都渴望擁有這樣的男人吧?
咦!她在想什麼?她拍了拍腦袋,就算她想把他改造成自己喜歡的型,但這也都是為了小莉的幸福著想,可不是為自己啊!他再怎麼英俊,也已經是小莉的對象,她可不能心存幻想,監守自盜啊!
突然,她的手機響起,她微微一怔,很快地抓起手機,按下通話鍵。
「喂!」
「曉菁,我是小莉啦∼∼」
「喔,小莉!」一聽到是遠在澳洲的小莉打來的,柯曉菁立刻坐起身,抑下心頭的慌亂、不安。「你最近好嗎?」
「嗯,我已經開始上課了,一切都很好,那你呢?」雖然遠在澳洲,但於甄莉的心思還是掛念好友和台灣的一切。「你在谷少雲那邊當管家還習慣嗎?」
「呃……還可以啦∼∼除了主人挑食了點、工作要求多了一點、脾氣古怪了點:心胸狹窄了點之外……他還不算太難相處。」
她沒忘記自己的終極目標,報出和谷少雲相處幾天後,他最真實的一面。
於甄莉一愣。相較於瞭解谷少雲的為人,她更關心的是好友的生活狀況。「曉菁,要是太累,就別待在那兒了。」
「嗄?!」她一怔!雖說這個男人脾氣暴躁、古怪又不修邊幅很難搞,但是小莉突然要她抽身而退,她的胸口居然像被八爪章魚給揪住般窒悶,甚至感到惋惜,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在心中快速的蔓延,這突如其來的晦澀感受竟然教她有些承受不住。「……已經進行到一半了,怎麼可以臨陣脫逃呢?」
柯曉菁突然後悔自己說出了谷少雲的缺點,一股強勁的抗拒意念油然而生,和小莉的提議拔河拉扯。
「可是我怕你受到委屈呀!」要是好友受委屈,她心裡會很過意不去。
「哎呀!不要擔心我,我天生勞祿命,身體壯得跟條牛一樣,百毒不侵,谷少雲要我做這點家事也難不倒我的啦。而且你知道嗎?我好不容易糾正了他暴殄天物的習慣了。」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成就啊!她將幾天前,兩人在餐桌上發生的事告訴小莉。「馴化一個野蠻人是需要時間的,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點成果,輕言放棄實在太可惜了!」
何況這件事關係著小莉一生的幸福欸,要是她臨陣退縮,算什麼好朋友!
她想要當個夠義氣的好友,極力說服小莉讓她留下來……但心頭似乎也存有著不尋常的期待。
這兩種拉力同時矛盾的存在,但她選擇友情,給予好友最大的支持,無暇顧及其他。
「好吧!那就拜託你了。」於甄莉聽了反而笑了出來。看來曉菁在谷少雲那邊當管家也不盡然是壞事,況且她也需要幫忙維持家計,相信難不倒聰明俐落的她。
「嗯,交給我,你好好的散心。」
收線後,柯曉菁不禁陷入沉思。
她和小莉之間一向沒有秘密的,但現在她必須小心翼翼地藏住滲進心頭的微妙感。
正因為她清楚谷少雲是屬於小莉的,唯一能做的是幫小莉守住幸福,所以她必須要將友情擺在第一位,絕不能讓愛情冒出頭才行。
她必須不斷地提醒自己,這是身為好友的責任,她決定好人做到底。
這一想,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突然由遠而近地向她走來,柯曉菁動作俐落地,像秋風掃落葉般,三兩下把瓜子殼收拾乾淨。
「你在幹麼?」聲音自她身後落下。
「看書啊!」她坐起,翻看著雜誌,頭沒抬,但感覺到他的靠近時,步履仍然不太平穩,禁不住關心地問著:「你的腳還沒好嗎?有沒有去看醫生啊?」
見他沒回應,她突然仰頭一看,發現他跟平常穿著隨興的工作服不一樣——
平口褲下,是一雙佈滿性感鬈毛,令她怦然的修長勁腿,再往上看,白色緊窄的無袖純棉內衣下,掩不住賁起的發達肌肉、線條有力的臂膀,看起來不但結實健康,還多了份不同於以往的親和力……
他隨興的穿著,害她眼睛瞪得直愣愣、快滴下口水,心跳頻率不規則,像剛跑了百米回來!
意識到某種危險正在內心撞擊出不安,她趕緊快速起身,羞赧地別開目光,避免不必要的尷尬。
天啊!他明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可以在她面前穿得那麼少?好歹也該顧慮一下她的感受吧!
「不用,只是一點小扭傷而已。」他冷冷地回道,卻沒錯過她臉頰漸漸染上的紅暈,和急著躲開視線的倉皇不安。
「扭傷?!」柯曉菁心微微一震,怎麼跟他上次說在夜市被瘋狗咬到不同,突然她腦袋一轉,好像猜到什麼。「是上次在夜市裡被一群小販追,不小心去扭到嗎?」
見他悶悶地不搭腔,盯著她的銳眸恍若燃著火焰……
災死啊!她知道猜中了!頓時,她的胸口升起歉疚。
這一刻豁然明白他為什麼要對她特別機車挑剔、極盡所能地剝削她勞力的原因了,都怪她那天太魯莽了,這下怎麼辦才好?
惹到這個脾氣古怪的谷少雲,就跟過河時不幸踩到鱷魚一樣爆衰,隨時有被撕成碎片的可能!
正急著要想辦法彌補錯誤的她,卻渾然未覺猛獸靠她更近了。
「沒錯,你打算怎麼補償我?」他逼近她,勾起的唇角帶著一絲玩味,銳眸欣賞著她因為愧疚而燙成粉紅色的臉蛋,感覺逗她玩玩真有趣!
「呃……」她已經在認錯,在懺悔了。
高大頎長的體格突來的欺近,逼得她全身緊繃起來,處在窘迫的空間下,連空氣也變得稀薄,她開始感覺呼吸困難,最後節節敗退,被他逼到牆角和他寬厚的胸膛之間,動彈不得。
儘管告訴自己應該逃開,但他一雙健臂卻霸道地橫在牆上,形成一個牢不可破的密網,存心不讓她躲開。
她的視線被迫停留在他微微敞露出完美肌理的胸膛上,而他身上一股男性的沐浴香味,迅速地融化她的理智,使她既害怕又陶醉地,宛如遊走在地獄與天堂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