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不屬於她,她是不可能和他破鏡重圓,但是,她愛他,好愛好愛他,如果可以藉著珠寶失竊的理由,讓她留在他身邊,就算是一名情婦也罷。她,只要他。
她只想要好好地擁有他、佔有他一百天。
如此,她一生無侮。
「只要一百天,你就會放我走?」她不安地問。
「一定。」他昧著良心道:「我說話算話。」
他只想利用這一百天,好好地愛她、疼她、寵她……
她深吸一口氣。「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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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她住了下來。
在冷冬的月光裡,他盡情地佔有她,彷彿永遠要不夠她似的。
他就像亞當,而她是夏娃,在這張雪白大床上,上演著最原始的激情。直到黎明破曉,他們才沉沉入睡。
這一夜,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
因為第二天正是隔年一月一日。新的一年到了。
一掃前幾天的陰霾,陽光從雲層中露出笑臉。
她翻過身。「維雋?」
迎接她的是空空蕩蕩的大床。她赤裸地半坐起身,看到白色被單上有一朵純潔的百合花、一張紙箋和信用卡。
維雋不在?她拿起百合嗅聞著花朵的芬芳,紙箋上面是他凌亂的字跡,顯然是匆忙間寫的:
我到公司去了,中午可以找我吃飯。
維雋
她忍不住親吻紙箋。
他才離開一下子,她已經無比想念他了。
她拿起那一張無限額度的信用卡,露出無奈的笑容。
他提供無數的金錢給她揮霍,難下成真當她是情婦?
情婦?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淪落至此,可是能跟他在一起,她心甘情願。
她想要他的全部,只有這一百天,讓她盡情享受他給予的愛情。
愛情是包著糖衣的毒藥,就算愛到天荒地老,終究是謊言,可是,為什麼她願意墮落?
看看時間,她睡晚了,她想陪他一起吃中飯,決定要立刻出門。
她打開衣櫥挑選衣服。她穿了一件深紫色的線衫,有點寬鬆的那種,外頭罩了一件米白色的針織外套,長髮則讓它隨意披瀉,自然飄逸。她滿意地看看自己,不用上妝,她依然美得發光。
離開寢室前,她不忘順手把野百合拿到樓下,她想找一個花瓶,將這朵百合插起來。花兒雖然美,壽命卻很短,是不是象徵她的愛情,美麗卻很快夭折,應該趁花兒綻放的時候,好好珍惜它……
「少奶奶,」這裡的傭人親切問候。「有什麼事需要我服務嗎?」
僕人叫她少奶奶?她怎麼承擔得起?」
「不用叫我少奶奶,叫我旻若就好。」她和氣地道。
「不行,總裁說要叫你少奶奶。」僕人仰慕地看著旻若,她不僅漂亮,待人也客氣。
總裁從來沒帶任何女人回來過夜,雖然他在外面和許多名媛傳出緋聞,可是沒有一個是真的,除了眼前的她。
雖然,還有一位小姐總是自稱是總裁的未婚妻……可是她感覺得出來,總裁對她客客氣氣,並未當她是情人。
因此,僕人更加肯定江旻若在總裁心中擁有獨一無二的地位。
「請問有花瓶嗎?」她問。
「喔,總裁說那一朵百合要我拿去冰箱冰起來。」僕人接過花。
「冰起來?」她第一次聽說。
「聽說這樣可以讓花活得比較久。」僕人笑著說。
她露齒微笑。看來,他比她更細心呵護花兒呢!
「我要出門了。」
「要叫司機備車嗎?」僕人詢問。
「不了,我坐計程車就好。」
她不想麻煩司機,自己招了一輛計程車,直奔他的公司。
天空飄著毛毛細雨,中午時分,短暫休息的上班族踩著快步,穿梭在大街小巷她覺得好久沒有這麼悠閒,過去的生活總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不一會兒,維若科技大樓就在眼前,她下車。
「維若」。她會心一笑,原來是「維」雋和曼「若」的結合。
大廳的櫃檯裡除了幾位警衛,還有一位年輕的總機小姐。
「我找費總裁。」她輕聲說道。
「請問您的大名是?」
「我是江旻若。」
總機小姐立刻起身迎接。「請您直接進去吧,江小姐。」
總裁早上一到公司就交代她,如果有一位江小姐來,不用打電話通報,立刻請她進來。
旻若點頭微笑,走入長廊。
但總機小姐忘了,有一位陳小姐在三十分鐘前剛剛進入總裁辦公室。
這兩年來,陳小姐在總裁辦公室簡直是來去自如,不管颳風下雨,每天固定替費維雋送便當。她自認是費維雋的未婚妻,但奇怪的是,費維雋似乎也從來沒有否認過,所以每次陳小姐來訪,總機小姐也都沒有先通知總裁,讓陳小姐直接走進去。
帶著熱戀般雀躍的心,旻若故意不敲門,直接打開門。「維雋——」
她驚喜的臉立刻呆愣了下。她萬萬想不到,費維雋的辦公室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旻若,你來了。」維雋欣喜地起身迎接她。
旻若動也不動,她的視線和另外一個女人的交纏在一起。
她打扮得很時髦,但看著她的眼神卻充滿敵意。好熟悉的女子,彷彿似曾相識,可是旻若一時間想不起她是誰。
「我是維雋的未婚妻。」陳嘉玲當場表明身份,意圖給她一個下馬威。
未婚妻?他居然有未婚妻了?既然有未婚妻,為何還要她做情婦?
這晴天霹靂的打擊令她神魂俱裂。維雋真的只要她的肉體,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她好傻,以為彼此還有復合的希望……
費維雋有口難言。在嘉玲面前,他永遠無法說出真話。畢竟,他欠嘉玲太多。
這是他的疏忽,他沒想到自己回國的消息立刻被嘉玲知道。他才第一天上班,嘉玲便在快中午的時候過來,替他帶來愛的便當,他難以開口拒絕,一時更難對旻若解釋。
她繼續對旻若示威。「我知道維雋身邊難免有許多不知分寸的女人,不過男人逢場作戲嘛,他的心還是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