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五百萬拿來!」她要錢的模樣可是理直氣壯得很。
裴夏森濃眉一揚。「五百萬?」
「裴副總經理應該不會吝嗇到區區五百萬都拿不出來,想用十萬塊就把我打發了吧?」如果是這樣,她馬上翻桌。
裴夏森笑得胸膛震動,充分展現男性魅力。「當然不可能,我原本以為童小姐會要我捐個一千萬出來,結果才五百萬,所以有點訝異而已。」
「我們失婚婦女基金會又不像人家說的是吸血鬼,不會這麼殘忍,一千萬的確是多了些,不過裴副總經理若想捐也不會拒絕,我們基金會全體員工會早晚三炷香拜你,把你當作再世恩人。」
宜禎嘴巴上說得好聽,不過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卻讓坐在對面的男人不禁莞爾。
「你笑什麼?」
他搓了搓刮得很乾淨的下巴。「一千萬是沒什麼問題,能為婦女同胞做點事也是應該的,不過……」
「不過什麼?」是男人就爽快一點。
「畢竟不是個小數目……」
宜禎瞇起美眸。「所以呢?」
「就要看童小姐的表現了,讓我覺得捐這筆錢很值得。」他故意笑得色迷迷的,就是要讓她氣得跳腳。
「你這個色胚!」她果然如他所料的暴跳如雷。
「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都會好色……」
「我要回去了!」她不該來的。
小手才要摸到門把,就感覺到身後有股巨大的壓力襲來,兩條有力的手臂攔腰將嬌軀往後攬在胸前,熟悉的男性氣息盈滿鼻端。「你幹什麼?」宜禎的身子因這觸碰而敏感起來,不禁嬌斥。
「宜禎……」裴夏森不想再跟她玩遊戲了。
「請叫我童小姐!」
他歎了口氣。「寶貝……」
「不要這麼叫我!」聽到這聲在床笫之間喚的小名,只會讓她抓狂。「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你已經失去這麼叫我的資格。」
「我好想你!」裴夏森含住她的耳垂,知道那裡是她的敏感處。
宜禎兩腿頓時發軟,而他早知道會這樣,臂彎收緊,讓她貼著自己堅硬的身軀。「放……放手……」她努力抗拒彼此之間的性吸引力。
「我愛你……」他的唇舌滑過她的頸側,引起她一陣顫慄。
這三個字讓她勃然大怒,更加奮力地掙扎。「你以為我會相信?我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笨女人,還會傻傻的相信你的話,既然你不捐錢,我要走了……」
他好不容易才將她抱在懷中,怎麼能就這麼放手。「好、好,我捐,只要你開口,不管是什麼我都會給你,這點你比誰都清楚。」
裴夏森知道她的氣還沒消,可是離婚都半年了,他不以為自己還能忍受下去,為了那種天殺的誤會,讓他失去她,這對自己太不公平了。
聽到這麼明顯的暗示,她先是滿臉脹紅,然後怒火更熾。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宜禎旋過嬌軀,紅著眼圈瞪著他,親眼看到丈夫背叛自己,心臟就像被捅了一刀,那道傷口到現在都還感覺得到。
「我知道……可是我也必須替自己說幾句話,那個女人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她說懷了大哥的孩子,爸才會答應先讓她住到家裡來,我並不認識她,後來知道她捏造懷孕證明,根本就沒有懷孕,擔心最後會被我大哥識破,又聽傭人說你回娘家,晚上可能不會回來,就想乘機引誘我……宜禎,這件事我已經當場跟你解釋過了,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他不知道她這麼固執。
她含著淚斥道:「難道你連我跟別的女人都分不出來嗎?叫我怎麼相信你?是你自己說會對我忠實,辦不到就算了,可以去賓館或飯店開房間,就是不要在我們的床上,結果還讓我當場撞見……」
「我沒有碰她!當我發覺她不是你的時候就跳下床……」裴夏森也快瘋了。「我絕對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你做錯事還不承認……」宜禎咬著下唇。
「我的天……」遇上這小女人,他連男人的自尊都可以不要,偏偏不管他怎麼說,她都聽不進去,結果等到她出現,卻是來跟他要錢。「好!我明天就叫人送支票去基金會,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吸了吸氣,小聲咕噥。「這還差不多。」
「都過這麼久了,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裴夏森乘機親了下她的額頭,看來得改變招數。
「我一點都不想,不要忘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不准親我,也不准碰!」她忿忿地推開他。
裴夏森掐了掐僵硬的肩頸,不想好不容易才見面又把關係鬧僵了。「先不談這些,你怎麼會去基金會當義工?」
「我有個學姊在裡面做事,知道我們……以前的關係,所以希望我能幫他們這個忙,反正是在做善事,就答應了。」她撇了撇紅唇。「我跟你說這些幹麼?你又不是我的誰。」
「我是你丈夫……」
「是前夫。」她馬上糾正。
「好,前夫就前夫,這將近半年的時間你都去哪裡了?我問過媽好幾次了,她都不肯說。」他還為此差點急白了頭髮,就怕她飛到天涯海角,再也找不回來。
宜禎心中打了個突,馬上轉移話題。「因為我拜託媽不要告訴你,我們都離婚了,再也沒有瓜葛,跟你說做什麼?」
「好,那你現在還跟媽住嗎?」那件事發生之後,她就住在岳母家,有岳母在身邊照顧她,他才稍稍放心。
「我已經搬出來……呃,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居然說溜了嘴。
他沉下臉龐。「你不說是嗎?那我就在這兒抱你……」瞅著她小臉爆紅,繼續威脅。「你一向抗拒不了我,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
「你……」宜禎又羞又氣。
「不想的話就老實說。」裴夏森閒閒地兩手抱胸。
「就是……就是不方便……」她期期艾艾地說。
他倏地臉色一沉。「因為方正傑?」那是岳母再嫁的丈夫和前妻生的兒子,和宜禎以兄妹相稱,卻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早在他們結婚之前,他就知道這個繼兄一直在喜歡她。「他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