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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第九章

  強撐著虛弱疲累的身子,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唐寧離開了白悠然的宅邸,直接來到唐緋兒的住處。

  她知道自己失蹤的這些日子,一定令妹妹唐緋兒非常憂心,她也該向唐緋兒解釋一切了。

  來到唐緋兒的公寓,她從一旁的盆栽底部取出了鑰匙,打開門,直接進入室內。

  在進屋前,唐寧給自己三秒鐘強打起精神,偽裝出一臉恬淡。

  「緋兒。」進到屋內,她輕喚著,一聲又一聲,腳步直往唐緋兒的臥房移進。

  她不在嗎?清晨時分,她會去哪裡?

  「緋兒,你……」一進到房內,唐寧突然停止了叫喊——眼前的情景讓她大驚失色。

  只見地板上一團凌亂的髮絲,床褥上有一把剪刀和一個槍盒——

  緋兒剪去了她最心愛的長髮,然後帶著槍出門?

  緋兒帶著她的槍去了哪裡?

  在唐寧的腦海中,唐緋兒的槍和白悠然的傷勢重疊交錯著……

  她恍然頓悟,她知道唐緋兒去哪裡了……

  她去找白蝶報仇!一定是如此!

  老天!緋兒傷了白悠然,白蝶幫豈會放她甘休!

  現在她該如何是好?是扯下最後一絲尊嚴去向白悠然求情,還是直接闖進白蝶幫總部救人?

  去向白悠然求情,得到的恐怕只是他更無情的言詞對待。而直接闖進白蝶幫總部救人,她可能還沒救出唐緋兒就已經喪命。

  她該怎麼辦?

  「現在只要搜出幫主令牌,天鶴幫就是我們的了。」

  就在唐寧陷入兩難的決定中時,突然,房門外傳來了一絲聲響。

  田健一?這不是田健一的聲音?

  他為什麼會來唐緋兒的住處搜幫主令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有蹊蹺!唐寧趕緊從地上跳起,將自己藏入房內的浴室,躲在淋浴間的門簾後面。

  她仔細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你確定令牌在唐緋兒這兒?」另一個聲音響起,是游刃軍。

  他們在唐寧躲進浴室後,即先後進入房間內翻箱倒櫃。

  「唐鎮之既然沒有把令牌放在總部和他的住處,那麼一定是已經把令牌交給唐緋兒了。」在翻找令牌的同時,田健一回答著游刃軍的問話。

  「也對,唐鎮之做事一向很謹慎,他應該會未雨綢繆,把令牌先交給要繼任幫主的唐緋兒,免得橫生枝節。」游刃軍同意田健一的猜測。他打開衣櫃,很仔細地翻找著。

  「不過這次他可是算計錯誤了,他絕沒想到是咱們倆先將他置於死地,而不是那個無辜的白蝶。」田健一的眼神閃過得意的凶狠。

  「你這個計策還真是厲害,想必唐鎮之到死前都還不知道自己是被咱們倆陷害。」

  「不,這還不是最厲害的一點,我最厲害的是慫恿那對姐妹先後去找白蝶報仇,想必這會兒,唐鎮之和他最心愛的兩個女兒已經在地下相會了!」

  田健一一直認為失蹤多日的唐寧已經被殺,而更篤定唐緋兒昨晚被白蝶幫擒住後,也一定難逃一死。

  他忽然得意地仰頭大笑,他對自己能想出如此厲害的計策,感到非常佩服。

  這笑聲傳到唐寧的耳中,變得刺耳而可怕。

  原來父親的死不是白蝶所為,而是這兩個野心勃勃的奸人。而田健一竟還想置她和唐緋兒於死地,讓她倆無知地去向白蝶幫挑釁,枉送性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竟然誤會了白悠然,把他的保護視為禁錮,踐踏他溫柔的真心。

  天!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啊!

  唐寧掩面而泣,身體顫抖著。

  「有人!」田健一聽見了浴室內的聲響,他丟下翻找到一半的抽屜,朝游刃軍大吼。

  離浴室距離較近的游刃軍,馬上拔出槍來,抬腳用力地踹開了浴室的門。

  唐寧無懼地掀開浴簾,與游刃軍面對面。

  她手無寸鐵,而游刃軍和田健一手中卻各執一把槍。

  「是你! 」 赫然見到已失蹤多日的唐寧,游刃軍和田健一兩人訝異地大叫。「你竟還沒死。」

  「很驚訝嗎?驚訝白蝶竟然還留我活口?」唐寧冷冷地笑著,充滿恨意的目光射向他兩人。「還是驚訝我竟然能活著揭穿你們這兩個人渣所設計的陰謀!」

  她恨不得用目光將眼前這兩個狼狽為奸人渣射得千瘡百孔。

  「就算你知道了我們的陰謀又如何?現在我只要一開槍,你馬上就會喪命,根本沒機會揭穿啊!」

  田健一越過游刃軍來到唐寧的面前,伸出槍抵著她的眉心,臉上猖狂的笑意令唐寧心寒。

  「你以為我一死, 你就能順利地奪走天鶴幫嗎? 」唐寧憤怒地瞪著田健一。「你這種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她毫無畏懼將死的命運,用鄙夷的口氣向田健一挑釁。

  「這一點都不可笑,我只要把你和唐緋兒處理掉,找到令牌,我就能理所當然地成了天鶴幫的幫主,這事我相信幫裡的人都不會,也不敢有異議。」

  「沒錯,幫裡頭的任何人都不會,也不敢有異議,但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人對你坐上天鶴幫幫主之位,卻非常有意見。」

  「誰會有意見?」田健一嗤笑一聲。

  「當然是被你誣陷的那個人!」

  她指的是白悠然。她不敢斷定白悠然是否已經掌握了田健一主控這項陰謀的證據,也不敢妄想白悠然會在她命喪九泉之後出面替她報仇。

  但眼前,她已無能為力挽回劣勢,無法對抗這兩個喪心病狂的真兇,她只有用言詞來恐嚇,讓他們也嘗嘗心驚膽跳的滋味。

  田健一絲毫不感到害怕,反而笑得愈加猖狂。

  「你以為白蝶整天閒著沒事幹,會來管天鶴幫的閒事?」他仰頭大笑,笑斥唐寧的說詞。

  「在他被我三番兩次尋仇之後,我想他會挪出一點空檔來查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嫁禍給他!」唐寧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

  這下子,田健一的臉色竟然微變。

  「你別想嚇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他故作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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