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敏銳的行動力和敏捷的身手,讓她在黑暗中,也依舊能如白天一樣活動自如。
這是她的房子,她可是萬分地熟悉房間的每個角落,她幾乎可以閉目行走,都不會碰到障礙物。
不過……這入侵者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輩,從他敏捷的行動中,她可以這麼篤定地判斷。
在黑暗中,唐寧審視著入侵者的外形……,這男人身形高大,一襲方便夜間行動的黑衣下,仍可看出他結實而明顯的身形。
走近了,唐寧嘴角揚起,趁入侵者經過身畔時,她以驚人的速度和犀利動作扭身出手;然而入侵者的身手比她更快一倍,他輕易地就閃避過她的攻擊。
他輕易地躲過攻擊令唐寧不服,她趁他閃避的當頭,回身給他一個漂亮又利落的迴旋踢,她毫不留情地使勁踢向入侵者的小腹。
她以為這次可以制住他,卻未料,入侵者竟然很準確地攫住她的腳踝。
「喝!」
唐寧沉喝一聲,對於自己這麼輕易就被對方反制,她感到驚駭而不置信。
她揚起眸,在黑暗中,黑眸桀然而倨傲。
他的身手在她之上;唐寧尚不輕易服輸,但不得不承認此項事實。
「嘖嘖!女人不該有如此粗魯的動作!」低沉醇厚帶著磁性的嗓音震盪在空氣中,低回不已。
這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讓唐寧的心跳狠狠地漏了一拍。
她的視線對上入侵者,他的臉戴著一隻銀白色面具,只露出一雙炯亮而邪佞的眸。
碧藍色的瞳眸!
這男人會是三年前和她交手過的那名白袍男子嗎?
「是白蝶派你來的嗎?」若真是那名男子,那他必定跟白蝶脫不了關係,她在心中思忖道。
「你如何判斷我是白蝶派來的?」白悠然問道。
「直覺。」她故作神秘地回道。
她仰著蟯首尋找著那熟悉的眸瞳,她望進他那一潭如海水般湛藍的瞳眸中,這暖洋的色澤令她感到迷炫而眷戀。
很莫名而清晰的悸動,和三年前那一夜一模一樣……
是他沒有錯,她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
男子朗笑一聲,悠揚的笑聲充斥室內。
她還記得他,從她的神情就知道。嗯,這是個不錯的開始——
「你那麼確定白蝶會搭理你如此大膽的示愛?」在沒有一絲光線的黑夜中,他凝睬著她,銀色面具在黑暗中閃著詭異的光束。他這個模樣猶如欲竊盜人類靈魂的惡魔。
「男人不就是喜歡大膽的女人嗎?」她冷哼一聲地反譏。
「其他男人的喜好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滿認同你的看法。」挪揄的低喃聲在她耳邊迴盪。
他前進了一大步,頎長而結實的雙腿,和她緊貼。
這曖昧的姿勢,讓他男性的慾望很契合地和她雙腿間女性神秘的地帶相抵著。
對於這份令她燥熱的曖昧,唐寧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
「你的認同與我無關。」為何他總是能輕易挑起她體內的情慾;唐寧在心中駭然地想著。
「無關嗎?」似鬼魅的邪笑聲,低切地震盪於空氣中。
白悠然刻意纏住她的視線,捕捉她粲然黑眸中的情緒騷動。
「全然無關!」唐寧極力壓抑內心的怦動。
「是嗎?」他可不這麼認為。
接著,他俯身和她緊貼下臉,俊臉埋進她的後頸,吸取她髮絲和身體融合的獨特馨香。
對這男人越來越逾矩的行為,唐寧覺得心臟彷彿有一秒鐘停止跳動。他那堅硬的慾望抵著她,那陽剛的氣息,搔弄著她敏感的頸。
爾後,男人的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又順著她的腳踝上移,撫著她勻稱的小腿。這觸摸讓唐寧心頭掠過一陣震顫,幾乎想呻吟。
色鬼!
再被他挑逗下去,她鐵定會沉淪其中。
「請你放尊重點!」唐寧咬牙切齒地警告他。
白悠然仰頭大笑,笑聲狂肆。
「怎麼,害怕了?」他挑眉,凝睇著她眸內無措的恐慌。「你不喜歡我這樣撫摸你嗎?」他的掌往上游移,停留在她的大腿上。
「我不是不喜歡,是很厭惡!」唐寧扭動身體,欲掙開白悠然的鉗制。
但這個舉動,卻讓他倆身體敏感的觸點更密合、更曖昧。
「別動,要不然我可是會控制不住的哦!」白悠然藍眸一眨,眼神熾亮。
「你這個大無賴!」被他那眼神一瞟,唐寧頓時臉色燥紅。
她紅著臉,用力地扯回自已被他鉗住的右腿,原以為他會再使力鉗住她,未料到他卻順手放開。
白悠然這無預警地一放手,讓唐寧霍地失去平衡。
「啊——」唐寧的身體直往後傾去。
然而在她即將摔落地面之前,他又探出長臂,接住她失去平衡的身體。
「還好,我這個大無賴救了你。」他俯身,帶笑的藍眸緊瞅著她。手臂一攏,將她鎖在自己寬闊的懷中。
她再度被包覆在他濃烈的陽剛氣息之中,動彈不得。
「你可以放手了!」唐寧斥喝,深怕他又亂來。
「好,我放手!」他很乾脆地放開手。
砰!身體還沒完全平衡的唐寧,很狼狽地跌坐到地上。
「可惡!」她氣得大吼,臉色脹紅。
白悠然雙手一攤,聳聳肩,一副看戲的模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窘態。
「是你叫我放手的,我當然照做啊!」他勾起唇,很邪佞地淺笑著。
「你……」
沒有理直氣壯回罵的理由,讓她氣得牙癢癢的。
「我是來替本幫幫主傳話給你。」他忽然冷冷地道。
「他要見我?」唐寧很訝異白蝶竟如此迫不及待要見她。
白悠然點點頭。
「明晚九點,白蝶飯店五十六樓總統套房,本幫幫主要見你。記得把你最美的一面呈現出來。還有,不要這麼凶悍,據我瞭解,本幫幫主比較喜愛柔順的女人。」
白悠然沒有表明自己「白蝶」的身份,讓她以為他只是白蝶幫裡的一份子而已。
他伸出手,欲將她從地板上拉起。
聽他這麼說,好像她是個潑婦。唐寧很不高興地瞪他一眼。